“鄢兒!”慕景南低啞著聲音,他看著她,她的臉上又恢複了以往的冰冷,他隱隱感覺的到,她在抗拒著他,就像他們最開始相遇的時候一般。
雲鄢背對著他,她剛才到底是怎麽了,竟然願意讓被他這樣抱著。怎麽可以呢?她慢慢閉上眼睛,幽聲說道:“慕景南,我們之間已經說的夠清楚了,更何況我不是紅袖,我不是你以往所認知的女子,我不可能跟她們一樣逢迎你。我隻是雲鄢,我身上背負著許多,我沒有時間陪著你浪費。我不知龗道你心中到底隱藏著什麽,可是我們終究不是一路人。”
“那對慕清遠呢?你們是一路人嗎?對他,你就可以迎合他?”慕景南眉慢慢擰在了一起,冷聲說道。他看著她的背影,心裏一股妒意升起。為龗什麽,她竟絲毫沒有遲疑的想要嫁給慕清遠。
雲鄢皺眉,淡漠說道,“那都是我的事情,與你又有什麽關係?今天我謝你幫我進來,如果沒龗事,你可以走了。”
就這樣要趕他走嗎?是不是他做的太過火了,所以效果過了呢?慕景南心頭歎息一聲,他這是怎麽了,枉他自以為縱橫風月場所,對女人的了解若是他稱第二無人敢稱第一。可是在麵對她的時候,他會無端的手足無措。有些事情,他還是須得向她解釋才是。
“我與紅袖的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慕景南看著雲鄢,忽而說道。若是知龗道她如此淡漠,他絕對不會如此自作多情。
不是她想的那樣?他都做到那個份上了,到現在還來向她解釋?有些時候,她還真是不明白他的想法。
“是不是我想的那樣,又有什麽關係,慕景南,放過我吧。你這樣,我覺得很累。”雲鄢是長舒一口氣,睜開眼睛,看著前麵空曠的牆壁說道。她的心就該像這堵牆,純淨的裝不下任何的東西,所有的一切不過隻是為了複仇。
慕景南輕托著下巴,現在他該怎麽做呢?是徐徐圖之,還是速戰速決?她好像很苦惱,是他太過黏膩著她,她厭煩了嗎?
“既然如此,再做停留倒是顯得本王纏著你了,鄢兒,在你心中到底什麽才是最重要的?不過今天我知龗道了,至少我不是!”慕景南低聲說道,眼底閃過一絲黯然,隨即轉身離開。
聽著後麵越來越小的腳步聲,他走了嗎?走了也好,她做的事情風險太大,他本無辜又如何能將他牽扯進來,如此形同陌路也好。至少她不想在這最龗後的時光裏還虧欠著別人。
穩定了下心緒,深吸一口氣,雲鄢走到了牆角處停了下來,聽著牆那邊的對話。
房間裏麵,高啟的臉色並不好看,他沉著臉,看著桌上的茶盞,半天都沒有說話。
對麵,楊傲臉色也並不好看,他青著臉,他是不同意嗎?如此一來,他是過河拆橋嗎?果真如此,就不要怪他不義了。
沉默半晌,高啟開口說道:“我與楊將軍也算是共同經曆過生死的生死之交,此事雖然難辦,但是我一定會想到一個萬全之策。”
“如此,就多謝高大人了。咱們可是坐在同一條船上的人,這話雖然不好聽,但是我還是有必要提醒一下高大人。”楊傲沉聲說道。
聽著這話,高啟眼中晃過一絲殺意,卻是轉瞬即逝,他抬起頭來,看著楊傲,笑著說道:“楊將軍多慮了,這件事就包在我身上。不過,如今涼都城之中災民甚多,皇上那邊也給了我不少壓力,而且近期還有不少的災民鬧事,我想,這件事還有必要麻煩一下楊將軍了。”
楊傲點了點頭,他剛毅的臉上浮現一絲凝重之色,他皺眉說道:“早知龗道當初在邊疆地帶的時候,對這些災民我就該除之而後快了,也不至於現在涼都之中有這麽多的災民了。”
“楊將軍,所以說有些時候我們做事就要斬草除根,否則春風吹又生……”高啟冷著臉說道。
楊傲歎息一聲,點了點頭,如今他是過街老鼠,人人喊打,這般處境,委實讓他心生抑鬱,可是又能怪誰,一步錯,步步錯。若不是當年的事情,他又何苦現在受製於人,又何至於現在被全國通緝?!
看著楊傲的神色,高啟臉上浮現一絲陰冷之色,他冷冷說道:“當年你舉報定國公李忠通敵叛國,讓皇上滅了李忠滿門!如今該不會是心生愧疚了吧!”
牆那邊,雲鄢臉色一變,她嘴角微張,眉頭緊皺,終於說到關鍵了嗎?他們終於大大方方的承認了當年了罪行了,真是可憐了外公一家。
被這話一驚,楊傲錯愕的看著高啟,對麵的他一臉打量的表情,十分不悅,他連忙說道:“高大人何出此言,當年的事情,我並不後悔,這一切都是那李忠罪有應得,是他負我在先,這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說到這裏,他臉上滿是激昂之色,絲毫沒有後悔之意。
聽到這話,高啟的臉色陰晴不定,好半天他哈龗哈笑道:“有楊將軍這句話,我也放心了,李忠之事,你我心知肚明,若是這件事捅出龗去了,恐怕到時候別說你了,恐怕到時候你楊氏一族都會遭到朝廷的追殺。現在我尚能保全你楊家,隻因你還沒有歸案。所以,你最好清楚這一點。”說到後麵,他臉色愈發的陰冷,聲音中也多了威脅之意。
楊傲豁然站起來,沉聲說道:“高大人大可放心,我與李忠的仇怨不共戴天。還有,高大人不要忘記了答應我的事情,我要雲墨成身敗名裂,生不如死!”
聽著這話,高啟也算是放下心來,他淡笑道:“如此便好,楊將軍快坐下吧。答應你的事情我絕對不會忘記,我與雲墨成是宿敵,我是絕對不會縱容他在我眼皮子底下繼續囂張下去的。我遲早會抓住他的把柄,總有一天,他的下場會跟李忠一樣。”說著他眼中閃一絲陰狠之色。
牆的對麵,雲鄢臉色微冷,與外公的仇怨不共戴天?外公為人那麽良善,怎麽會跟他有仇怨,哼,這不過隻是他們行不義之舉的的借口罷了。隻是,這楊傲跟雲墨成有什麽仇恨呢?
雲鄢站在屋內,聽著那邊的話,事情談的也差不多了,楊傲應該馬上就要離開了,她走到門口,看著旁邊門口,那些侍衛依舊在那裏。現在就該等著他們離開了,楊傲,他以為他可以逃脫的了嗎?她怎麽還會給他機會去傷害那些無辜的人,她這次倒是要好好送一份大禮給皇上。
沒有過多久,旁邊房間裏麵一個人影走了出來,雲鄢湊在了門口的邊緣處,她看著那人,是高啟,如此說來,楊傲就該是在後麵走才是了,不過,這樣也好,少了許多的掣肘。
高啟一走,那些護衛也跟著出龗去了,雲鄢躲在門口,聆聽著對麵屋內的動靜,早前她已經看過四周了,這邯咲閣幾麵兩麵都是高樓建築,而後麵就跟前麵一般,也是一條大街道。所以,這楊傲隻能從這正門出龗去了。
大概一盞茶的功夫,隔壁終於有了動靜了。
聽著那腳步聲,雲鄢頭不由伸了出龗去,正好楊傲出門了,他看向了左右,雲鄢連忙收回頭,好在及時,並沒有被發現。
楊傲左右打量了一下,不知龗道為龗什麽,他剛剛察覺到有人在暗處裏麵盯著他,可是看了下左右,並沒有人,而且那個六王爺不是早已經離開了嗎?這二樓早就被高啟清場了,又怎麽會有人呢?是他想多了吧。
放下心裏的戒備,楊傲戴上草帽,直接朝著樓梯口走去,朝著樓梯下麵走去。
聽著她下去了的聲音,雲鄢連忙跟了上去,她伏在樓梯上,看著下麵的楊傲,門口,店小二卻攔住了他的去路。
“這位客官,您的茶錢付了沒有?”店小二哈著腰說道。
楊傲眉頭一皺,他微微低垂著頭,不讓別人看清楚他的容貌,他低聲說道:“我是高大人的客人,這茶錢高大人已經付了。”
“您是高大人的客人?這個,我怎麽先前好像沒有見過你,莫不是你想賴賬不成,故意打著高大人的名號吧。如今這涼都城什麽樣的人都有,凡事還是有證據的好。”店小二看著楊傲,臉上充滿了懷疑之色,似乎他就是一個騙吃騙喝的流浪漢似的。
看著楊傲被攔了下來,雲鄢嘴角一勾,看來這店小二這次是幫了她大忙了,如此一來,她這戲也就更好唱了。
被店小二這樣一吆喝,當即就有人朝著這邊看過來,甚至不少人走了過來,他們議論紛紛。
“不會真的是騙子吧。”
“高大人可是國舅爺,他怎麽會認識如此寒酸的人?”
“就是,就是……”
……
聽著這些聲音,楊傲的臉色愈發的難看,他低聲說道:“滾到一邊去。”說著,正準備向前走去。
店小二哪裏肯讓,他直接擋在了門口,大聲說道:“我說這位客官,您的茶錢還沒有付呢,各位客官過來評評理,哪有這樣的,喝茶連茶錢都不付,還這麽橫的……”
周圍的人愈發的議論開來,看向楊傲的神情中充滿了鄙夷,楊傲此刻是有苦難言,如今他根本就不能表明身份,看來他隻能強行衝出龗去了。
“再不讓開,我就不客氣了。”楊傲一雙陰騖的眸子猛然看向了那店小二,他是久經沙場的人,見慣生死,這雙眼睛更是像是利刃一般,卻又殺人不見血。
店小二被這眼神一看,當即打了一個寒磣,但是他想起那人交代的話,他鼓足勇氣說道:“咱們是就事論事,是你理虧在先,這天子腳下,可是要講王法的。”
聽這這話,楊傲再也忍不住了,直接上前,店小二看著他那副凶神惡煞的模樣,當即顫聲問道:“你想幹什麽?”
然而話音一落,楊傲飛出一腳,直接將店小二從門口踢了出龗去。
周圍的人看到這情景,大聲說道:“這還有王法嗎?報官,必須報官。”
“這裏不是有一些在朝為官的大人嗎?讓他們出來評評理。”
“快去請,快去請……”當即有人去裏間去請官員過來了。
見到事情惡化,楊傲抬腳準備離開,然而就在這個時候,突然一個女子的聲音傳來,“楊傲叔叔,這不是楊傲叔叔嗎?”
人群中走出來一個女子,她看著那破舊衣服的楊傲,眼中閃著激動的神色。
聽著這聲音,楊傲不自覺的回頭,看著那女子,他眼中閃過一絲驚愕,怎麽可能,是她嗎?不對,她不是已經死了嗎?又怎麽可能還會在這裏。
“楊傲叔叔,你不認識我了嗎?我是鄢兒啊。”雲鄢走上前,拉著楊傲的手臂,顫聲說道,“我還是在小的時候見過叔叔呢,沒有想到今天能在這涼都之中見到您。”
楊傲一愣,鄢兒?那不是她的女兒嗎?沒想到竟然長的如此像她,若不是因為臉上那一塊胎記,恐怕他還真以為她死而複生了呢。可是現在不是他遲疑的時候,他不能承認自己的身份。
“姑娘,你認錯人了,我不是!”說著他直接準備甩開雲鄢的手。
然而到了這個地步了,雲鄢又如何會放開他,她緊緊抓著他的手,大聲說道:“不,我不會認錯的,楊傲叔叔,你小時候可喜歡鄢兒了,怎麽現在看到我就不理我了呢。這幾日涼都之中到處都傳著您的壞話,可是鄢兒根本不相信他們說的。您是那麽正直善良,您怎麽會貪汙災銀呢,不可能的。”
“你胡說什麽!”楊傲大喝一聲。
雲鄢話一落,周圍的人再次打量起這個身著粗布麻衣,頭戴草帽的人,想要看清楚他的容貌。然而楊傲哪裏肯如此輕易的被人發現,他拉低了下草帽,手抓住了雲鄢的手,用力的扯著,“姑娘,快鬆開。”
“不會真的是楊傲吧……”
“這怎麽可能,現在全國都在通緝著他呢,我若是他絕對不會回涼都的。”
“就是說啊,不過這位姑娘到底是誰啊,她怎麽會認識楊傲呢?”
……
就在人群裏麵還在議論紛紛的時候,突然一個威嚴的聲音傳來,“何人在此喧嘩,剛才不是有人說楊傲在這裏嗎?誰說的?”
雲鄢緊緊抓著楊傲的手臂,看著來人,那不是涼都府尹李從業嗎,她大聲說道:“在這裏呢,我楊傲叔叔在這裏呢。”
“快放開!”楊傲此刻是暴跳如雷,而身邊的雲鄢卻如何也不肯放開他的手。
李從業走了過來,他捋著胡須,看了一眼雲鄢,說道:“就是你在這裏信口開河嗎?額,這不是雲相家三小姐嗎?”他一臉驚訝的看著雲鄢,當初雲相做壽的時候,他也有幸到場,當時他也曾聽到了這雲家三小姐的驚世之曲,所以對她的印象非常之深。說著,他看了一眼她旁邊的男子,眉頭皺了皺,說道,“你就是雲三小姐口中的楊傲嗎?好,把你的草帽摘下來。”
“大人,我楊傲叔叔是冤枉的,你們一定要給他洗脫冤屈啊。”雲鄢一旁哀求出聲。
“雲三小姐,這楊傲冤枉不冤枉並不是由本官說了算的,先讓本官看看他是不是楊傲再說。”說著李從業向前走了幾步,看著楊傲,他的頭微微低了下來,然而楊傲卻是偏轉了身體,不讓他看見自己的樣子。
微微不耐,李從業衝著楊傲再次說道:“本官讓你將帽子摘下來,你再不動手,本官就派人來替你摘了。”
聽著這話,楊傲仍然站在原地不動,他怎麽也想不到在高啟安排的地方竟然還會發生這樣的事情,看著旁邊那表情無辜的女子,她是故意的嗎?可是看著那熟悉的臉,若是她的話,她絕對不會這樣對他,想起她,他神思不由有些恍惚。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楊傲隻覺得頭頂一空,他的草帽竟然被人給摘了下來了。
雲鄢將草帽拿到手裏,她衝著李從業笑著說道:“李大人,你看吧,這可是我楊傲叔叔,如假包換!”說著,她眼中閃過一絲詭譎之色。
看著雲鄢身旁站著的男子,那刀刻一般的剛毅臉龐,那熟悉的麵容,李從業不自覺的向後退了幾步,他抬起手,指著楊傲,顫聲說道:“來人,來人,將楊傲給本官抓起來。”
眼見身份敗露,楊傲已經顧不得許多了,若真是被抓住了,他可是死路一條,他當即出手,一下子將雲鄢推到了一邊,由於人太多的緣故,不少人都慌亂的逃竄著,雲鄢一個不穩,身體朝著大門口跌去,原本以為自己會跌到地上,她卻感覺到後背上一股有力的力龗量傳來,卻並不堅硬。
“你沒龗事吧?”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雲鄢微微抬頭,看著自己上方的那張俊臉,他怎麽會在這裏?
似是看清楚了身旁人的模樣,慕清遠臉上帶著疑惑之色,他驚聲說道:“你怎麽會在這裏?”
雲鄢回過神來,她連忙站了起來,衝著慕清遠行了一禮,說道:“方才多謝四王爺了民女也隻是聽說這邯咲閣的茶比別處的好,所以今日慕名前來罷了。不過我剛剛看到我楊傲叔叔了,你看,就在那邊。”說著,她指著楊傲的方向看去。此刻楊傲正與一些隨行而來的侍衛打的是難分難解。
一聽楊傲之名,慕清遠臉色大變,他順著雲鄢所指的方向看過去,雙眼瞪大,他大聲說道:“來人,將楊傲抓起來!”
話音一落,從外麵湧進來一大群官兵,直接堵住了門口。
看到慕清遠來了,楊傲一瞬間麵如死灰,他竟然就在這裏被人給抓了個現行,他一腳踢開身旁的人,衝著慕清遠大聲說道:“四殿下,你果真要抓我嗎?”
慕清遠單手背負,俊逸的臉上滿是寒霜,就是這個人貪贓枉法,罔顧那些災民的生死,今日他若是抓住了他,父皇那邊肯定會對他刮目相看,如此一來,他這太子之位是十拿九穩了。
“楊將軍,有些事情,你該向朝廷解釋一二了。來人,將楊傲抓起來!”
身後簫要也走上前來,他手中提著劍,直接攻了上去,楊傲見狀,連忙回擊,他心裏微沉,這四殿下行事從來不與高啟在一個路上,他無法把握,現在隻能司機逃走了,可是他哪裏知龗道,如今整個邯咲閣已經被圍的水榭不通了。
“鄢兒,你退到我身後來。”慕清遠看著身旁的雲鄢,疼惜說道,如此混亂的地方,他真擔心那些人傷到她了。
雲鄢收回目光,看著慕清遠,含笑說道:“多謝王爺關心,我沒龗事,王爺也要小心才是。”說著她看向了楊傲,目光中帶著憂傷之色,“我楊傲叔叔肯定是被冤枉的,小的時候,他對我可好了。”
“這件事你不必管,他犯的是大罪,到時候皇上自由定奪。”慕清遠一旁說道,不過他心裏多少有些安慰,她竟然在關心他。
點了點頭,雲鄢不再言語,直接退到了慕清遠的身後,冷眼看著這一切的發生。慕清遠來的還真是及時,這可是給了高啟當頭一棒啊,被自己的親侄子抓個現行,到時候看他如何解釋。
整個邯咲閣被攪和的是一團亂,許多茶客都躲到了牆角處,餘下的都是官兵,圍著楊傲進行著車輪戰。
楊傲一腳踢飛一個官兵,馬上有人補上來,在如此車輪戰下,楊傲終於受不住了,而在這個時候,簫要突然上前,一腳踢中了楊傲的身體,楊傲整個飛了出龗去,正好又官兵過來,以刀劍抵在了他的脖頸處。
簫要帶人將楊傲壓了過來,看著楊傲,慕清遠冷冷說道:“將他押去天牢,聽候皇上處置。”
看了一眼慕清遠,楊傲沉聲說道:“四王爺,你會後悔的!”
“後悔?本王如何會後悔,本王還要感激你呢,來人,押走!”慕清遠手一招,大聲說道。
簫要領命,直接帶人將楊傲押走了,如此一來,整個邯咲閣也都平靜了下來了。
看著楊傲臨走時的背影,雲鄢心頭也算是鬆了口氣,這件事終於有了進展了,交由皇上處理對她而言更有利,她要借皇上的手,讓皇上親自給外公洗脫冤屈。
可是,雲鄢看了一眼身旁的慕清遠,她並沒有讓人請他過來,到底是誰讓他過來的,還有那店小二,這一切真的隻是巧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