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靜靜地看你裝嗶(穿書)

亓官1997

63.凱旋歸,鴛鴦浴

書名:我就靜靜地看你裝嗶(穿書) 作者:亓官1997 字數:7612

“阿澤……”

一聲幽幽的叫喚,音調就轉了幾個圈,婉轉而嫵媚,聽得他直接就酥軟了骨頭,就好像是一萬隻螞蟻在自己的身上爬一樣,渾身燥熱難耐。

他不知道自己說了什麽,也許並不需要說什麽。

隻見那女子微微歎了口氣,輕移蘭步,拾級而下,緩緩向他走來。

白嫩的**僅僅以輕薄微透的紗衣遮掩,行走間,修長的雙腿時隱時現,曼妙的腰肢妖嬈異常。

如瀑布般傾瀉而下的如墨青絲,遮住了胸前的風情。

迷霧遮住了她的臉,可是他卻知道,眼前這個女人是誰。

即使是在夢中他也能清楚得明白,也隻有她能喚他“阿澤”了。

濃鬱的女兒香縈繞在鼻尖,臉上一陣濕潤,帶著絲絲甜香,讓人恨不得膩死過去。

唇角微潤,卻毫不停留。

女人嫵媚一笑,像是吸食人心的女妖,猩紅的舌尖一點一點,觸碰到了他的喉結……

一陣涼風吹過,林子裏的夜晚總是寒冷的。

李承澤猛得醒了過來,他早料到是一場夢了,卻不想醒得這麽早……

月上中天,明媚而多情。

李承澤靠在樹上,也不管身上的狼bèi,側過頭,看向皇城的方向。

“還有一天了。”

在這個後宮,日子過的最沒滋沒味的就要數承乾宮的皇後娘娘了。

自從六年前,明景帝把她禁足於承乾宮之後,執掌宮權的良妃娘娘雖然沒有過多苛責她,可是,多的卻沒有了。

沒有了明景帝的噓寒問暖,沒有了每年的進貢,沒有了宮妃的低眉順眼戰戰兢兢,這整個承乾宮仿佛被與世隔絕了一般,枯枝葉落,花開花謝,沒有任何人知曉,也沒有任何人願意踏足。

從一國之後淪為誰都可以踩上一腳的深宮婦人,這個轉變不可謂不大。

一開始,皇後是接受不了的,然而,時間永遠都是一個強大而難以抗拒的東西。

六年都過去了,還有什麽接受不了的呢?

而且,此生她的心願也已經了了。

前年,皇後所出的嫡公主招的駙馬,乃是姚家的大公子。

姚家,雖然沒有蘇家、元家那樣顯赫,卻也是不聲不響忠於王室的忠臣良將。

後宮中,有失意人,就有得意人。

這六年,最風光的不是鹹福宮的那位位同副後的端柔皇貴妃,也不是儲秀宮那位膝下已有一女,前幾天又診出懷有兩月身孕的瀲妃娘娘,也不是育有長子的慧昭容,更不是穩坐釣魚台的賢妃,而是前幾天得封貴妃的良貴妃!

六年,能改變的東西真的很多。

葉瀲因懷孕生子,為皇家綿延子嗣,破例被明景帝冊封為瀲妃!

當然,這都是對外的說辭,實際上,了解如今大明和周圍諸國的局勢的人,都明白,明景帝是因為葉瀲羌吳的阿依古麗公主的身份,才對她如此恩封!

羌吳在周圍諸國之中,是除了遼國之外,最強大的國家,雖然比不得大明,但是,若是羌吳乘著大明和遼國血拚的時候,咬上那麽一口,也足夠大明頭疼了。

明景帝冊封葉瀲就是看在羌吳一直未曾加入戰局,甚至每年對大明的進貢從未斷過,他的國君也隱隱有放棄羌吳,徹底成為大明的一個城的意思的份上,才對葉瀲優容。

葉瀲也終於達到了她就在後宮的目的――成為明景帝子嗣的生母!

雖然第一個孩子是公主,對古代來說,籌碼不夠大,可是,如今有幸又有了身孕,待皇嗣出生,兩個孩子,應該能讓明景帝心懷不忍了吧。

她所希望的無非就是保住這難得的性命。

自從大明和諸國開戰,葉瀲懸著的心一刻都未曾放鬆,就怕羌吳有所動作,毀了她的所有,甚至還大著膽子、冒著風險,和羌吳國君,這個她名義上的哥哥帶去了信,讓他按兵不動。

還好,也許是這個妹妹在他心裏有一定的作用,也許是羌吳國君另有什麽打算,竟生生忍了六年,都未曾有半點逾越。

在周圍諸國都陸陸續續加入戰爭之後,羌吳此舉就足夠明景帝龍心大悅,恩封於他後宮裏的阿依古麗公主了。

六年時間,大皇子也長大了,到了參政的年紀,逐漸出現在了明景帝的視線裏。

大皇子雖然不聰明,但是卻足夠耐心,甚至行事作風頗有仁義之風。

在太子殿下征戰沙場的時候,朝堂上不是沒有聲音讓明景帝另立儲君的。

當然,隻是很小很小的聲音。

隻要有眼界的人都明白,在這個亂世需要的可不是什麽仁義之風。

大明雖然有長子繼位的傳統,可是,那是在沒有嫡子的情況下。

有一個名正言順的元後嫡子儲君,怎麽可能選擇一個生母身份低微的皇子?

這些年,太子不可能沒有回來過。

隻是太子殿下在軍事上的天賦大大超出了明景帝的預料,讓明景帝舍不得他回來。

本來明景帝隻想著讓他隨便立點軍功,然後得此封賞,再回到皇城和他學習處理政事。

萬萬沒想到李承澤在軍事上的天賦實在是驚才絕豔,如今正是戰事吃緊的時候,明景帝自然不可能為了培養儲君而放棄一位未來的戰神。

在亂世,沒有什麽比戰神更能贏得民心了。

古語有雲,得民心者,得天下。

走軍功這條路子,比學習政事更適合當前局勢。

更令人出乎意料的是,也許李承澤天生就是當皇帝的料,對於政事,或許一開始不熟悉、不清楚,會犯些無傷大雅的小錯,可是一經明景帝的點撥,像是開竅了一般,舉一反三,令人驚歎。

如此允文允武的儲君,就如今亂世來說,實在是大明之福!

如果,明景帝此時年輕力壯,精力充沛,恐怕還會忌憚自己這個兒子,然而,他已經力不從心了。

當年的那口血,當時看著沒有半分不適,甚至太醫都道隻是吐了淤血而已,絕不會有半點大礙。

然而,隻有蘇之婉知道,怒極攻心之後的明景帝已經是強弓之弩,吐了血的明景帝已經時日不多了。

能活過六年之久,都是蘇之婉暗地裏給他吊著一口氣!

誰也沒想到會起戰事,打仗的時候最忌國君駕崩,這對民心和軍心來說,都是極其不利的。

為了這些在前線拚殺的軍人,為了這些原本就人心惶惶的老百姓,也為了……李承澤,蘇之婉不得不吊著明景帝的性命。

隻是這世上,有的是方法讓人生不如死。

這六年來,蘇之婉雖然口頭上說,給李承澤一個表xiàn的機會,然而,暗地裏卻狠狠地收拾了那群桀驁不馴的世家大族!

這些,想必王家深有體會。

隻是,她一不小心收拾得狠了,這些人也快忍不住了吧。

李承澤也該回來收拾爛攤子了吧。

夜涼如水。

鹹福宮的寢殿水霧迷蒙,爐煙妖嬈。

“侍書……”

一直以來,蘇之婉沐浴都不喜歡有旁人在場的,侍書、弄琴伺候她多年,自然也知道她的習慣。

而今,浴湯朦朧中,蘇之婉裸著身,雙眸微掩,倚靠在浴桶裏,露出熏得酡紅的臉蛋和圓渾的肩頭,察覺到有人靠近,下意識得低聲喃語。

半晌也沒有聽到侍女的回話,還未等她有半分動作,卻聽到一個喑啞的聲音響起。

“幾年不見,娘子卻忘了為夫?”

是幾年不見了。

明景帝雖然有過幾次,宣旨讓李承澤回京稟報軍情,然而,隻有幾次而已,甚至往往匆匆忙忙,李承澤都未曾來得及向端柔皇貴妃請安,又匆匆忙忙地領兵,前往前線了。

蘇之婉身形一僵,顯然沒有料到李承澤的到來,道,“本宮以為,太子殿下回京還要遲上一些。”

遼國和周邊諸小國,用時六年,終於被李承澤給打怕了,遼國以割了半個國家的土地為禮,退出大明十幾裏,作出一副臣服的姿態,算是了了戰事。

一些小國甚至直接就被大明給充作城池,曆史上再也不會存zài這些國家了。

如此軍功,實乃凱旋!

離京好幾年的李承澤也終於可以回來了,以戰神之名。

李承澤低聲笑笑,帶著莫名的幹澀燥熱,鬆了鬆衣襟,道,“快馬加鞭,跑死了好幾匹快馬,就為了來見你一麵。”

蘇之婉轉過身,絲毫不在意如今的赤身裸‖體,挑眉,“可還怪上本宮了?可要本宮重新賞你幾匹快馬?”

堂堂一大明太子怎麽可能少了快馬,蘇之婉這句話不過是諷刺罷了。

早在幾年之前,蘇之婉沐浴之時,便從來不曾避諱過李承澤,如今自然不會。

可是,她卻忘了一件事。

六年之後的李承澤,早已不是當年的那個小太子了。

李承澤走上前,伸手取下一旁的白紗浴巾,隔著紗,搭上了她的肩頭,低下身,耳鬢私語,“娘子說笑了……”

熱氣打在她逐漸紅潤的脖頸,分不清是浴湯還是李承澤的緣故。

蘇之婉微微瑟縮,氣息片刻不穩,嘴上卻不饒人,朱唇輕啟,秀眉微挑“誰是你娘子?本宮的夫君可是這大明的皇帝!手掌這天下的生殺大權,可是你能比的?”

李承澤笑了,語調甚是平靜,不見絲毫怒氣,“他是你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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