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落到白芷眼角處的傷疤。
“你受傷了?”焚天緩緩抬手朝她麵紗撫去,卻被白芷巧妙的躲了過去
白芷並沒有直接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冷冷“神尊是來懲罰我的嗎?”
白芷這態度,夜煞裏很是生氣。
焚天是什麽身份,豈容她這樣無視?
這魔界上下有誰不是對焚天唯命是從的?見到他不得畢恭畢敬。
反觀這個白芷,簡直就是大逆不道――
焚天沒有說話,黑色的眼睛如深潭一般神秘莫測。
見他沒什麽反應,白芷沉聲道:“既然神尊沒事,那我就先走了!”
“喂――”眼芷離去,夜煞是說不出的憤怒。
本想攔著她的,卻被焚天給擋下,“隨她去!”簡單的三個字,讓夜煞心裏很不舒服。
然而,更令夜煞沒想到的是接下來的一句:“以後她做什麽,你都別管!”
“啊?”夜煞明顯感覺有些震驚,她所認識的焚天不是這樣的。
夜煞本想再說些什麽的,隻是焚天沒有給她這個機會,轉瞬便消失了蹤影。
離開淩雲山,白芷孤身一人走在山間的綠林小道上。
陽光透過濃密的樹葉灑下斑駁的光點。
對於當初焚天為何會救下她,她也無從知曉!
隻知道,這個曾經叱吒仙界的傳奇人物,現在好像並沒有那麽可怕。
不知不覺,她竟來到了一座藥神祠前。
想到之前鬼醫說的那番話,白芷不由自主的走了進去。
空寂冷清的祠堂裏除了那尊屹立不倒的藥神石像,已經沒什麽東西了。
白芷長裙拖地隨著她的移動與地麵摩擦出細細地“沙沙”聲。
雜亂的大殿上香爐倒地,爐中那些尚未燃盡的香散落一地,桌麵上因為長久無人搭理而鋪上了厚厚的灰塵。
“啪――”
冰涼的水珠順著她飽滿的額頭滾落下來。
白芷這才發現,房子頂部已經出現好幾個漏洞。
以前每每路過人間的藥神祠總有著鼎盛的香火,哪怕地處偏遠的小祠堂,也有香客來往。
完全不似眼前這種情況。
殘缺的桌椅凳子摔了一地,房子漏了也沒人修葺。
白芷默默的尊蒙了灰的藥神石像,心中略有酸楚。
千言萬語,最後隻默默的在心裏說了句【師父,對不起!】
目光落到桌角那半截蠟燭,白芷默默將它點燃,立在桌上。
微弱的燭火隨著灌入的殿中的風輕輕跳動著。
就在這時,殿中突然走進一個男子,粗布麻衣,手中還提著一捆木柴,見殿中有人,他還愣了一下,隨後道:“姑娘,這藥神已經不靈了,你連打理祠堂的人都跑了……”側頭身後點燃的燭火,朝著白芷憨憨的笑著,“藥神都不靈了,拜他也沒用,那什麽……蠟燭我能不能先拿走,我家裏剛好可以用!”
還以為是遇到個良心未泯要來貢獻香火的人,卻沒想到竟然是覬覦那半截蠟燭?
說罷,男子自顧自的便來取那半截蠟燭。
然而,迎接他的是兩記狠狠的耳光,“連藥神祠的東西都敢覬覦,我不想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