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卓奇師兄,這是給你的!”紫月將一個丹瓶遞給卓奇,而後者拿到後,直接道:“師妹,不管有何事,隻要師兄能夠辦得到的,一定幫忙!”
“多謝師兄!”紫月甜甜一笑,抬眼便看到了丹吉通,邁著步子向他走去,“丹師兄,你什麽時候來的?”
“來了一會兒了,師妹,想不到你這麽厲害,恐怕丹峰能夠教你的已經不多了!”丹吉通歎了一口氣,為自己無能而歎息,卻又因她有這樣而高興,師妹如此厲害,做為師兄的,又怎麽能夠被甩下來呢?所以,過段時間,自己也得去藥靈峰了。
“師兄,你說什麽話呢?我學煉丹畢竟時間太短,見識自然也比不得你們,所以,需要學習的東西太多,又怎麽會沒有什麽教給我的呢?”紫月甜甜一笑,眼底的純真,洗滌了他們心底的浮華,讓他們的境界更為鞏固。
“走吧!師兄先帶你去休息,煉了這麽久的丹,你也累了,諸位師弟師妹們,若是你們有什麽關於煉丹方麵不懂的,可以暫時先問我,師妹剛來丹峰,就不要打擾她休息了!”丹吉通一番話說完後,那些還想請紫月幫忙煉丹的弟子都羞紅了臉,他們本為煉丹師,卻一直請師妹幫忙煉丹,這本就不應該,更何況,師妹還才剛剛進入門派,通過考驗本就不容易,現在又耗費了那麽多的精力為他們煉丹。再不讓她休息,都有些說不過去了。
“去吧!去吧!師妹。多休息休息,補充好體力,我們還等著師妹你幫我們煉丹呢?”眾人起哄道,見紫月被丹吉通帶走後,也三三兩兩散去,剛剛看她煉丹,有些感悟,也得早點回去體會那其中的境界,不然時間過了,這麽好的機會就浪費了。
時間晃眼過去。當軒轅逸辰通過考驗。出現在器峰時,距離丹峰的那場虎頭蛇尾的比試已經過去了兩個月。他本想去丹峰找紫月的,可剛走到丹峰下,就被丹峰的弟子攔住了。“這位師弟。請出示丹峰的通行證?”
“沒有!讓開!”簡潔的話語。依舊是失憶後軒轅逸辰的特點。
“抱歉師弟,凡是前往丹峰的弟子,皆需要通行證。這是規矩。還請師弟通融通融!”守在丹峰的弟子從他身上的氣勢上便察覺出他不是自己能夠對付的,卻又在為他是新人弟子而感到奇怪。
至於他為何會知道他是新人弟子,還是要歸功於雙子峰的一大特色。凡是要前往丹峰與器峰的弟子,都必須前往雙子峰的考驗城池,獲得城池的認可,得到身份玉牌,也就是通行證。而軒轅逸辰身上的通行證卻是器峰的,並非是丹峰的。至於這通行證上,都有他們獲得時間的長短。
在雙子峰上,都是以通行證上的時間來確定是否是新人。因此,才有他所說的師弟稱謂。
“讓開!”軒轅逸辰仿佛沒有聽到他所說的話,眼神冷淡到沒有一絲溫度,同時也失去了該有的耐心,若是他不答應,那接下來便是被揍得欲哭無淚。
冰冷又含著不耐的神色讓守門的弟子心中一震,嚇得不敢再繼續攔著他,微微側開身,道:“師弟,請!”
軒轅逸辰看了他一眼後,便離開了。隻是走後,他才後知後覺的忘記了問有關於紫月的消息。不過,在丹峰中行走的弟子畢竟有很多,而以月兒的天賦,進入丹峰的時間肯定比他要早很多,憑她的本事,現在丹峰中不知道她的人應該不多了吧!
想到此處,冷峻的臉蛋上,突然浮現出一絲柔和,淡淡的溫暖氣息遊走在他的身邊,倒是讓路過的女弟子羞紅了臉,想要靠近,卻又在下一刻驚恐的離去。那本來溫柔的氣息,因為周圍女子的靠近而盡數散去,臉色變得更加寒冷與可怕。
女弟子走開了,卻又站在不遠處偷偷的注視著他的一舉一動,也正因此,因為嫉妒,倒是讓不少的男弟子向他走去。
“你是器峰的人?為何出現在丹峰之上?”男子麵色不善的看著他,俊美的容顏,也因為嫉妒而變得扭曲。之前那些人天天圍著月師妹轉,這也就算了,畢竟她是丹峰上出了名的妖孽人才,並且身為女身,除了讓那些女弟子羨慕崇拜之外,倒不會奪取落在他身上的目光。可是,現在出現在這裏的男人,為何會讓他擁有著與月師妹相同的待遇?
他嫉妒,他不甘,也因此,他挑釁,他不屑!
隻是,他從未想過,自己這麽做,究竟是對還是錯?
“月兒,妻子!”說話如此簡潔,可惜,他們誰也沒有聽明白!沒有紫月在一旁翻譯,這短短的幾個字,讓他們這些不明所以的人腦補得特別厲害。
“妻子?月兒?我是不是沒有機會了,這麽強大的男人,這麽俊美的王者,怎麽就這麽快有了妻子了呢?心碎了,感覺從此不會被再愛了!”一旁,喜歡搞怪的女弟子輕輕低語,同時伴隨著那生動的表演,頓時讓身旁的好友笑岔了氣。
“夢兒,我覺得你還是不要將目標放在他的身上,這樣的男人,不是你可以駕馭得了的。更何況,他還與冉迪師兄有仇!”胡嬌搖了搖夢兒的身子,想讓她清醒點。
“怎麽會?”夢兒不相信,疑惑的看了胡嬌一眼,她才不相信,他與冉迪師兄有仇呢?雖然冉迪師兄不是好人,但也算是個風流不羈的少年郎,向來憐香惜玉的男人,又怎麽會與這冷酷的師弟有仇呢?更何況,這師弟還隻不過是一個新入門的弟子,並且是器峰之人。
等等,器峰?器峰弟子怎麽跑到丹峰來了?這是要鬧哪樣?
就在夢兒還未想明白之時。冉迪挑釁的聲音再次傳入到她的耳裏。
“月兒?妻子?小子,你是不是想妻子想瘋了,要發瘋,不要跑到我丹峰來發瘋,回你的器峰去。月兒,月師妹,又豈是你這樣沒名沒權的小弟子可以叫的!”
“月兒,在哪?”軒轅逸辰大致猜到了他所說的月師妹,應該就是他的妻子紫月。
“想知道,跪下來求我啊!”冉迪就是看不慣他那什麽也入不了眼的態度。他想要打破他臉上的寒冰。瘋狂的想要看到他痛苦的神色,可惜,他的願望,注定要落空了。
“殺!”冷漠的話音落下。冉迪那不屑與扭曲的神色便永遠的定格在了臉上。隻是。那睜大的雙眸,卻是到死都沒有想明白,為何他的劍會那麽快?
可惜。他不知道的是,剛剛殺他的,並不是劍,而是他頭上的一根發絲,墨發飄揚,卻並未從他頭上落下,甚至連一滴血都沒有沾染上。
“殺人了,快去找執法長老!”女弟子紛紛逃離,卻又在自己認為比較安全的地方,繼續欣賞著這冷酷、淡漠的男人,為他的殺伐果決而著迷。隻有比較清醒的男弟子,才迅速向外逃離,前往執法院通知執法長老。
沒過多久,執法院的執法長老到來之時,軒轅逸辰早已經消失不見,就連周圍的女弟子也離開了。不過,好在有的弟子知道那些女弟子一定跟在軒轅逸辰的身後,隻要找到那些女弟子,便可以找他了。
氤氳嫋繞的山頂上,綠柳飄揚,兩汪清澈的小溪交疊著向山下奔騰而去,卻又在山坳處匯集成小湖,形成瀑布,如那九天銀河,突然倒立,墜落在山崖之下。
山間,一名白衣女子墨發飛揚,青絲以一直桃花簪子束縛在腦後,兩縷俏皮的發髻落在耳邊,微微勾起一個完美的弧度。女子嘴角微揚,朱唇不點而紅,配上那因為攀登而微微紅潤的臉頰,與額間的那顆水滴吊墜,洗去了妖嬈的浮華,卻顯得俏皮可愛。
一陣清風吹過,白衣閃動,一道人影便憑空出現在女子的麵前,立於瀑布之上,神色哀求的看著白衣女子。
“師妹,你就行行好,答應了師尊他老人家吧!火焰穀真的很難過啊!”一個月了,連續一個月的時間,幾乎每天晚上都被師尊他老人家丟進火焰穀裏,原本那萬人迷的美男子,如今卻成了個黑不溜秋的醜八怪了。
當然,這醜八怪也隻是相對而言,並非是真正的醜,不過,這依舊讓他備受打擊。為何?為何師妹不同意,受苦的卻是他。當初,他心急火燎的跑到天宮去找師傅他老人家,是他不讓自己說話,站在一旁等著,導致他老人家沒有第一時間知道這麽個寶貝徒弟。最後,本想補救,卻不料這個師妹不僅對藥草能夠起死回生,就連煉丹技術也達到了不可思議的高度,以至於師尊沒有可以吸引到她拜師,將所有的火,全部發泄到了自己的身上。
上蒼啊!大地啊!請聽到我的請求,讓這石頭做的師妹能夠化成泥,答應做師尊他老人家的徒弟好嗎?
他苦苦的看著紫月,可惜,那活躍的心理活動,站在山崖邊的一棵矮樹上的女子卻聽不到,更加想不到,隻是冷冷的回答了三個字:“不可能!”
“師妹,求求你,救師兄與火熱之中吧!”男子向紫月靠近,可是,那站在矮樹上的白衣女子仿佛沒有看見他的行動般,直接向山頂之上而去,完全沒有理會男子的賣萌耍滑。
“師妹,你別走啊!師妹”月白冥奮力追逐,可是,那白衣女子卻如鬼魅一般,消失在男子的麵前,讓他站在原地幹著急。
“哎!師妹,不帶這樣作弊的,難道,我又跑不過被師尊罵,然後毫無反抗之力的被扔進火焰穀中。”月白冥垂頭喪氣的看著麵前的那道透明屏障,在原地找了個舒服的位置,繼續如往日那般守株待兔。
山頂小溪旁,柳樹彎腰垂地,柳枝拂在水麵之上,伴隨著柳樹枝丫上坐著的人兒的動作而一晃一晃的。
何為弱柳扶風,這就是!
“哎!來到雙子峰已經兩個月了,這麽還沒有逸辰的消息?以他現在失憶的狀態,若是與人發生衝突,很容易造成不可挽回的悲哀!”紫月雙腳晃動,腦海裏卻在思索著軒轅逸辰可能所在的位置,隻是,當一個又一個被排除後,卻什麽也沒有剩下。
“難道真的要答應的那老頭兒做他的弟子?這樣才能更快的找到軒轅逸辰的所在地。”紫月迷茫了,她不知道自己該不該答應,那念頭剛有一點鬆動,就立即被她扼殺了。她有師傅,青木是她在這個世界上見到的第一個人,同時也在她生命中占有極為重要的位置。
是他將她引進這個崢嶸的世界,也是他陪伴著她走過那艱苦的五年時間。所以,她絕對不允許有人來分割他本來就已經很少的位置。因為愛人與孩子占據了她心房的大半部分,所以,作為師父的分量,原本就已經很少了,若是再加一人,那豈不是完全沒有位置了嗎?
不!她不會給任何人這樣的機會,沒有人可以在她心中,替代那屬於青木的位置,今生唯一的師傅,這是她對那五年的堅持,也是她不可觸犯的禁地。師傅,除了他,沒有人可以代替。
“哎!人生愁苦多少,隻寄相思淚流少,風也起,人也浪,除卻天涯,心有何苦?心也何妨,放棄追逐,隻留人生慨歎多少!逸辰,現在的你,是否想起我呢?”
“一樽酒,一杯情,山崖柳樹稍,隻等君來望!”紫月一手拿杯,一手拿酒,兩頰通紅,忘記了心中愁思,隻記得心底那冷漠的身影,在那嗜血之中,獨獨留著屬於她的溫柔。
月輕渺,山霧嫋繞,大地如流水,被月光籠罩,寂靜的山頂之上,青風依舊吹拂,追逐著它永生的節奏。大陣外,白衣黑臉男子深深的看了一眼那透明的屏障,歎息著向山下而去,大有“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複還”的架勢。
隻是,當月白冥妥協的回去繼續承受著火焰穀的折磨時,山頂之上出現了一名不速之客。一身磨墨袍,洗淨鉛華,襯著那完美的身形,更能突出男子那風華卓絕的身影。
“月兒,你在這裏嗎?”墨衣男子冰冷的表情迅速融化,如寒冰般的身軀,突然多了一絲暖意。五指張開,放在那隔絕所有的屏障上,輕輕一按,光華閃爍,屏障之上,突然出現一個人形大洞。
柳樹旁,墨衣飛揚,附於白衣之上,兩人臉頰相抵,醉酒的人兒癡癡的望著那飽含笑意的眼神,伸手輕輕撫摸,嘴角微揚,“逸辰,你來了!”
“是!我來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