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拳緊握,心裏有著一種說不出來的滋味。
而藥神囑咐她的事情也是一個字沒有聽進去,隻是木訥的點頭回應著,目光卻始終遊離在不遠處的三人身上。
害怕心裏所想的事情真真實實的發生,一個是她心儀已久的人,一個是她在仙界唯一的朋友。
如何取舍,竟叫她一時間難以抉擇。
群仙宴會的流水席大擺三天三夜,而在這三天內白芷一步也沒有離開過藥神殿。
就連這期間寒煙來找她,也被她以各種借口給回絕了。
心裏越是害怕什麽,仿佛就越容易發生。
寒煙與景宸之間的關係也似乎也正朝著她心中所想而發展著。
當她再一次踏進永元宮時,糖果的那一聲“爹爹”竟然是對景宸的稱呼。
更讓她想不到的是,景宸對這個稱呼似乎毫無抗拒,仿佛有著一種理所當然的接受。
整個永元宮上空回蕩著糖果純真的笑聲,就連那張千年不化的冰塊臉在這裏也難得展現出了笑意。
然而……這樣笑聲卻是深深刺痛了她的心,她以為自己是寒煙在仙界唯一的玩伴,沒了她,寒煙隻能守著糖果那個小不點或是自己的師父,卻沒想到,自己在練兵場才能看到的人,竟會第二次出現在這裏。
他們嬉笑打鬧的樣子就好像是一家人,雖說寒煙始終都坐在一旁沒有說話,可她看上去更像是相夫教子的賢妻,而景宸與糖果兩人就是夫與子。
如此和諧的一幕,在她看來卻如刀刃一般在割她的心。
都說人在麵對愛情時是自私的,而白芷也在愛情與友情之間毫不猶豫的選擇了前者。
那天,她特意把寒煙約來藥神殿,說是要跟她說一些事情。
可是……寒煙還未來,她倒自己喝了個爛醉。
香醇的酒香夾雜著隻有藥神殿才有的百藥味兒,白芷迷迷糊糊的依靠在石柱旁臉頰緋紅。
腦海裏不停的浮現出景宸與寒煙的影子,相互交疊衝擊著她沉重的頭腦。
“為什麽,為什麽要跟我搶……”
“是我先喜歡上景宸的,你為什麽要跟我搶……”
白芷不斷的給自己灌酒,嘴中念念有詞,整個就如同爛泥一般扶著石柱想要站起卻又力不從心。
如約而來的寒煙找遍了整個藥神殿也沒有看到白芷的身影,最後卻在後院堆放雜物的地方找到了她,空氣裏彌漫著濃濃的酒氣,寒煙不禁蹙眉,她跟白芷相識也有好幾百年了,從未見她碰過酒,更別說喝得爛醉了。
白芷隱約間看到有人朝她走來,朦朧的雙影重疊浮現出寒煙焦急的麵孔,一手吃力的扶著柱子想要站起,還未邁出一步,整個人直接超前撲了過去。
還在寒煙動作快,在她與地麵親密接觸之前扶住了她,“咦――怎麽回事啊?喝這麽多!”
“你……總算來了!”
撲麵而來濃烈的酒氣讓寒煙微微蹙了蹙眉,“搞什麽啊?小芷,你不是叫我來有事嗎?怎麽喝的爛醉呀……”四處張望了一番,輕歎一聲,“看樣子藥神又出門去了……哎,我先送你回房!”
說著,剛把白芷的手臂駕到自己脖頸處,就被一股力擋了過去,“不要……我,不要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