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侯說了一通之後,孟喬易強硬的給了朱侯一句話:“我讓你推到晚上,按照我的意思辦。”
說完,孟喬易便直接掛了電話。
萬素依看著孟喬易,抿著唇歎了一口氣,兩隻手握住了孟喬易垂在身側那隻手,她低低的對孟喬易說道:“其實,你不用特意陪著我去。”
“需要我的場合,我都會出席。這是我給依依的承諾。”孟喬易俯身低頭,用自己的腦袋輕輕的碰了一下她的腦袋。
“我能應對的。”萬素依執著的說著,她不希望孟喬易因為自己耽誤了工作。
萬素依還欲接著說些什麽,孟喬易的兩隻手壓著她的肩頭,給足了她力量和安全感:“依依是可以,可我卻不能讓你一個人麵對。”
他一隻手捧著她的臉,一雙深邃隱著神情的眸子裏盡是認真。
萬素依兩隻手抱著他的腰身,將自己的腦袋擱置他的胸口:“沒有孟老板的話,我該怎麽辦呢。”
這樣的問題,萬素依從來沒有想過,但此刻一想,若是那樣她也許會滿腹心酸的無法麵對。
可孟喬易卻從不覺得她會是如此,他低低一笑說著:“依依應該是,一個人便是自己的千軍萬馬。有我,我替你殺敵萬千,你負責安然在後。”
萬素依因為他的話“咯咯”笑出了聲,靠在他懷裏的身體因笑輕顫著:“這個比喻可真有意思。”
“恩?依依喜歡哪種?”孟喬易低頭看著懷裏的萬素依痞氣一挑眉詢問。
萬素依抬首,身體微微離開他的懷抱,一雙藏著無數笑意的眸子裏說不出的俏麗:“勞煩孟先生在前殺敵,我隻能在後替孟先生端茶送水。”
“孟太太負責安營紮寨。”孟喬易的指尖捏了捏萬素依的臉頰糾正。
萬素依淺淺笑著看著他,這樣替她著想的孟喬易,她再理智,恐怕也已經在這份美好中迷失了原來提防著他的自己。
兩個人安靜的待在一塊,哪怕是不說話,也滿滿當當都是甜蜜。
梁寅婚禮那天獨擋一麵的難題,孟喬易替她解決了,她不需太多的顧慮。可梁寅這邊卻因孟喬易要來,格外的慎重。
掛了電話之後,李德義這幾天到達極高程度的怒火,終於平息了一點:“我告訴你,婚禮那天你要是再給我出什麽意外,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爸放心,我一定不會讓任何事發生。”梁寅點頭,尊敬的告知李德義。
李德義冷冷一笑:“希望如此,你答應我的事很少能做到,我反而不知道該不該信你現在所說的話。”
梁寅知道李德義在譏諷自己,他隻在一旁聽著,並沒有反駁。
李德義對梁寅的不滿,可不會因為他的沉默不語就什麽都不說:“現在外麵關於你和若涵的事鬧的沸沸揚揚,如果不是你說你有辦法在婚禮之前把這件事壓下去,我絕對不會答應你們如期舉行婚禮!”
李德義很看中李家的名聲,是梁寅說現在取消婚禮的會讓大眾覺得此地無銀三百兩,他有辦法解決這件事。李德義極度不喜歡梁寅,可他的能力,李德義還是信的。這種事,梁寅絕對不會拿來欺騙李德義。
“我會的,不會讓這件事給李家丟臉。”在李德義身側這麽多年,他最看重什麽,梁寅非常清楚。
李德義深吸了一口氣,沉重的舒出,惱火並未全消的提醒:“因為見麵會的事,AR新品的拍攝已經推遲,最近把這件事提上日程,在你和若涵辦婚禮之前把這件事解決掉。”
梁寅恭敬的彎腰應下:“是,我今天便安排這件事。”
李德義輕視的朝著梁寅瞧了一聲,輕哼了一聲離開他的視線。
梁寅的餘光掃著離開的李德義,半彎著的腰身僵直著,他垂著的眼睛裏藏著的恨意,沒有人能夠看到。
他為什麽要任由李德義吆來喚去?總有一天,他會讓李德義後悔如此對他!
確定李德義完全走了,梁寅坐回自己的位置,開始安排AR廣告拍攝,他陸續給相關人員打了電話道歉,並確定了時間。
他最後一個給楊之水打了過去,這次並未說過多的話,隻是公事公辦的道歉並告知了她是什麽事。楊之水確定了時間,也未多和他閑聊,掛了電話。
把AR的事通知完,梁寅疲憊的靠在自己的真皮轉椅上,他休息了一會兒睜開眼睛盯著自己的手機,猶豫了一會兒拿過手機給萬素依打了電話。
“喂?”萬素依再一次看到梁寅的名字,遲疑了許久才接聽電話。
聽到她的聲音,梁寅一愣,下意識的拿開時間看了一眼號碼的主人,不確定自己是否撥錯了號碼。
號碼並沒有錯,手機備注也是對的。可為什麽,萬素依的聲會這麽像楊之水的?
梁寅輕捏著自己的眉頭,他隻是奇怪兩個人的聲音為何如此相似,並未多想,繼續說道:“下周我結婚。”
電話那一側的萬素依聽著梁寅冷漠的聲音,不由得譏諷一笑。
梁寅在她麵前可是足夠的端架子,上一個電話麵對的是楊之水,他的態度好的讓人懷疑,而現在,他麵對的是萬素依,便冷漠的不像話了。
以前,萬素依認為他是一個高冷的男人,對任何人都不會暖起來。後來知曉他和李若涵的事,她又認為,他隻應該是對李若涵一個暖,可如今萬素依卻發現,他是隻對萬素依這三個字高冷罷了。
“你該不會是希望我出席吧。”萬素依輕笑的聲音在電話裏格外動聽。
可這聲音在梁寅這邊卻並不是那麽悅耳,他沒有聽到萬素依聲音裏有任何難過的成分。他不喜歡她這樣的聲音:“我希望你能來,有點事我想麻煩你幫我。”
“還是不要開口。”萬素依連是什麽事都沒有聽完,冷漠的打斷了梁寅:“我和你毫無關係,我並不想要幫你,婚禮我也不會去。”
梁寅沒有想到萬素依會如此果斷的拒絕,他在桌麵上敲打的指尖停下,對著電話艱澀開口:“就當是最後一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