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洛離開沒多久,紫月便向岸邊走去,見岸邊躺著一顆青色的大石頭,溪水從它的下麵緩緩流過,淌過石頭上的青苔,帶走一兩縷細小的已經脫落的青草。
一聲清脆的鳴啼聲劃破天際,青色的大鳥極速從空中劃過,沒過多久,一名戴著半邊麵具的男子突然出現在溪水的另一方,見紫月平躺在大石頭之上,雙腳不斷地在水中搖晃著,啞然失笑。
男子一襲紫衣,衣袖與衣領皆為金絲所繡,衣領之上,盤龍纏繞,隱約可見。而他的衣袖上的圖案卻是由金絲與銀線相交勾勒,數朵細小的蓮花隱藏在其上,如不仔細觀看,根本就看不出來。
男子腰間束著一條墨色的腰帶,襯托著他健壯的腰身,使他看起來更加挺拔與修長。墨色的長發隨風飄舞,被耳際的兩縷發絲束縛在肩上。
他的額前垂下一縷長發,微微彎曲,斜勾在耳際,穿過銀色的麵具,在下顎之處,向上勾起。銀色的麵具下,半張臉俊美無雙,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如同一惑世的妖孽。
男子的到來,紫月並沒有發現,雙腳依舊悠哉悠哉的在水中蕩漾。
“嗬嗬!美人石上躺,玉腿輕輕蕩,溪水緩流淌,小魚水中望。美人,你睡著了嗎?”妖孽男子腳尖輕點,便到達了紫月所在的青石旁,低頭望著她。
“誰!”她突然睜開眼睛,見一銀色麵具的男子擎著一抹笑容,低頭湊近她的兩旁,她頭輕輕一抬,而男子卻在繼續往下,兩人的頭突然間碰在一起。紫月正準備開口,而男子見她醒來,頭一偏,正好吻上她的唇角。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停止了,紫月呆愣著忘記了推開他,而男子卻嚐到了她唇角上的美好,亦忘記了離開,甚至還伸出舌頭,在她的唇角輕輕舔了一下。
後知後覺的她,這時才想起要把他推開,“流氓!”
“哪有,娘子,你吻了我的唇,你要負責。”紫月還沒有說什麽,而罪魁禍首一開口卻要她負責,甚至連娘子都喊上了。
“喂!好像吃虧的是我吧!你要我負責?”她手指著自己,頭一次聽說,被男人吻了,男人卻反過來要女人負責的。
“沒錯,你毀了我的清白,你要負責。”男子一本正經的說道。
“靠,吃虧的是我,不是你,你竟然要我負責,有沒搞錯?”紫月炸毛了,自己兒子都有了,眼前這個妖孽竟然要自己負責,這不是自找麻煩嗎?
“沒有搞錯,你吻了我,我就嫁不出去了,我不管,你就得負責!”男子再次扭曲著事實,見她快要發飆了,接著說,“你可以等段時間娶我,但從今天起,你就是我娘子,你不能拋棄我。”
“你個臭流氓,給我滾!”她翻身從青石上起來,一腳踢向男子的胯下,而男子見狀,飛快向後退去。開玩笑,要是被踢壞了,那將來怎麽麵對自己娘子大人啊!
“娘子,你不能這樣做了,這可是你的性福,沒了它,你從此以後便隻能守活寡了!”他這次所站的位置,離紫月有幾步的距離,就怕她再次來個回旋踢,說不定自己一疏忽,真給她踢中了,那以後得日子怎麽辦?
“死流氓,誰是你娘子了,竟敢占姑奶奶的便宜,去死吧!”她氣急,軒轅逸辰那丫的叫自己娘子,那無可厚非,畢竟他是琰寶的爹爹,論關係,這樣叫也沒錯,可眼前這個半路跑出來的神秘男子,開口閉口便叫自己娘子,這能不讓人火大嗎?
“不,娘子,為夫怎麽可以去死呢?我要是死了,那你不就成寡婦了嗎?這可不行哦!”男子還在那裏自顧自的叫著她娘子,即使這個時候的她已經兩眼冒火了,也依舊堅持著。
“娘子,我去你的,給老娘滾!”她衣袖狂舞,雙手極速出掌,掌風帶起裙擺,如亂世中的佳人,迎風獨立。
男子單手接住,手指在她的掌間輕輕旋轉,雙手順著她的手掌向她的手臂之上而去。身形轉動,便貼與她的身後,如狗皮膏藥,怎麽移動,他都緊緊貼在她的背上。
“滾開!”她怒吼,而男子卻好似沒有聽到一般,將她攔腰抱起,指尖金光閃過,她的修為瞬間被封印。
“該死的!”她在心中大罵,這是她第二次被人封印了,第一次,她還知道是誰,畢竟那男人不會傷害她,而如今這名男子行事詭異,說話也脫離了世俗的認知,有違常理,這樣的男子,是最危險的,而如今自己卻被他封印了修為,也不知道怎麽脫困。
“娘子,你放心,我不會傷害你的。”他好似看出了她心中的不安,開口道。
“放開我,臭流氓,放開我!”雖然修為被封印了,但四肢卻還可以自由活動,她不斷的在他懷裏掙紮著,暗中扔下天珠峰的腰牌,給天洛留下訊號。
“娘子,你就不要掙紮了,這樣對你不好的,睡吧!”最後一句話,他暗中用上了靈力,眼神魅惑,如一片深邃的星空,吸引著她的心神。
紫月很快便迷失在他的眼神裏的星空之中,停止了掙紮,安靜的躺在他的懷裏。如同一個瓷娃娃,一碰便碎,需要人小心嗬護。
“呼!總算安靜了!”他重重的呼了一口氣,而此時,他也變得正常了,並沒有向之前那樣不正經。
青鳥緩緩劃過,向男子所站的位置降落,而男子抱著紫月飛身而上,站在青鳥的身上,將她放在青鳥的背上,他蹲下,輕輕撫摸著她的臉頰,好似眼前的女子是他深愛之人一般。
青鳥載著他們,撲扇著翅膀,很快便消失在天際。
就在他們離開沒多久,天洛便禦劍回來,見溪水邊沒有了紫月的身影,神識放出體外,掃視了周圍一圈,仍沒有發現,見溪邊草叢之中,躺著一塊腰牌,將之拾起,發現是紫月的身份腰牌。
“這是弑月小師妹的,既然這腰牌掉在這裏,那她人呢?難道是發生了什麽意外了!”他沒有想到,就自己離開的這會兒,弑月便消失不見了,到底是她自己走了,還是被人給帶走了,這一切都值得懷疑。
他回過身來,繼續觀看周圍的環境,尋找著線索,在溪邊的青石旁,發現了幾處地方有些淩亂,顯然是有打鬥過的痕跡,但那痕跡卻沒有靈力波動,應該不是修真者之間留下的,那麽便隻有弑月的了,他猜想著,如此一來,便更加擔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