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殿下難得對一個人感興趣,作為屬下,他自然得關照著點了。
最重要的一點是……自從這個少年出現在殿下眼前,殿下竟然再也沒有緊逼著他們找睡了他的那個女人。
對於司徒卿來說,這簡直就是甩了一塊燙手山芋,他到底對顧朝昔是有那麽一點點感激的。
可是最近一段時間觀察下來,他發現顧朝昔一點都沒有傳說中那麽傻啊。
“再不動手,那個人族少年都離開了。”司徒卿正想著,小正太卻提醒了他。
隻見顧朝昔已經站起身來,和顧圓圓一道準備離開。
她們兩今日都穿了一身黑鬥篷,出去的時候,用鬥篷上的帽子將臉都遮了起來,外人根本看不清她們的模樣。
顧朝昔去傭兵所做任務之時,用的並不是自己真實的身份,她並不想過早暴露自己的實力。
聽雨樓的大門幾乎和傭兵所的大門是挨著的,顧朝昔出去的時候,卻是並未多看被人群圍著的雷鳴,她目不斜視,兜裏揣著那一百枚金幣,直接無視跨過。
顧圓圓則緊緊的跟在她身後,其實她倒是很想去湊湊熱鬧的。
經過雷鳴的時候,顧朝昔也並未停留半分,她是計劃著讓自己成為秦國出名的醫師,隻是她這正想‘睡覺’,這枕頭送來的未免太及時,讓她不得不多心。
眼見著顧朝昔就這麽離開了,司徒卿整個人都不好了,他拿出一支小笛,放在唇邊輕輕一吹,便聽人群裏的雷鳴忽然‘哎喲’一聲,整個人都痛苦的打起滾來,他結實的身子幾乎衝出了人群,在地上打了好幾個滾,竟是直接滾到了顧朝昔跟前。
顧朝昔被橫在地上的雷鳴攔住了去路,她微微低頭,隻見一個二十出頭的青年正躺在地上,一臉痛苦的看著她。
他長得非常結實,一身肌肉就算在華服的遮擋下也掩飾不了,皮膚黑黝黝的,長相也算得上是英俊,隻是眼裏的光被痛苦給磨滅掉了。
“救救我。”他渾厚的聲音被痛苦壓的極為沙啞,雙手緊緊的抓著顧朝昔的褲腳,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顧朝昔瞥了他一眼,眼神十分冷漠,“我救不了你。”
“你一定可以的。”雷鳴卻是緊緊的抓住她不放,“你是烈火國出名的早月大夫,一定能救好我的。”
“早月大夫?”顧圓圓卻是奇了怪了,她看向顧朝昔,眼裏滿滿的不可置信,好端端的表弟,什麽時候成了早月大夫了?”
顧朝昔聽此,隻是微微眯了眯眼,她蹲下身子來,伸手鉗住雷鳴的下巴,渾身攻氣滿滿,以隻有她和雷鳴兩人聽得見的聲音問道,“你到底有什麽目的?還是說,誰在指使你?”
“早月大夫,你誤會了。”雷鳴疼的連連搖頭,他一個一米八的壯漢,此時硬是被顧朝昔捏的生疼,那雙眼裏幾乎都含著淚花了,“我在烈火國見過你的,不會錯的,早月大夫,我太痛苦了,你救救我吧,隻要你救我,我必當湧泉相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