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為了讓他們相信自己的話,率先用自己做的筷子夾起了一塊肉,“看,我吃了啊。”放進嘴裏嚼了兩下後,貓念默默的咽下,揚起一個大大的笑容,“真的很好吃的!你們也嚐嚐嘛!”
見貓念的表情不像是假的,作為吃貨的花冰已經迫不及待用爪子勾起一塊夾著野菜的肉,放進嘴裏嚼了幾下後,好險沒直接吐出來。
白戰隻慢了花冰一步,兩人的表情幾乎在瞬間同步了。
貓念笑著掐了掐白戰的胳膊,從牙縫間擠出幾個字,“是不是很好吃?”
感受到來自自家媳婦兒強烈的願望後,白戰艱難的將嘴裏的東西咽下,一臉嚴肅認真的看著花冰,“真的很好吃。”
被那種奇怪味道惡心到了的花冰張著嘴震驚的看著白戰。
喂喂,你們別以為我沒看到你們剛才的小動作!
他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不相信白戰這家夥竟然會被小念念威脅,於是又問了一遍,得到同樣的答案後,花冰默默站起身,“我有點事,馬上就回來。”
狂奔出去冰仰頭張著嘴,任由雨水往嘴裏滴,舌頭吐出來讓雨水衝刷了下,那種哭意才終於消退了一點。
真的太難吃了……
而花冰出去後,貓念也立刻撲過去拿起放在角落裏的竹筒,裏麵裝的是清澈的山泉,本身就帶著一絲甜意,現在她嘴裏苦哈哈的,喝了兩口後,便覺得這水更好喝了。
將嘴裏的苦味全部漱掉,貓念苦著臉將竹筒遞給白戰,見白戰臉色已經恢複正常,委屈的癟了癟嘴,“真的很好吃的,我也不知道怎麽會這麽苦。”
白戰接過竹筒沒有立刻去喝水,而是安慰的揉了揉貓念的發絲,“嗯,我相信你。”
看著白戰為了相信而相信的相信,貓念更加鬱悶了,將燒烤石上的肉全部都取下來,默默拿掉了戳在上麵的小木簽,又將野菜取出來,猶豫了一會兒,準備再嚐嚐。
正在喝水的白戰眼疾手快的將野菜從貓念手中奪下來,“你不喜歡。”
“我本來挺喜歡的。”貓念糾正,又重新夾起了一筷子野菜,“我嚐嚐到底哪裏出了問題。”
說完就轉過身背對著白戰,讓他沒辦法第一時間阻止。
果然還是苦破天際!
這次貓念再也忍不住,直接將野菜吐出來了,其實她也不知道這是什麽野菜,隻是記得自己曾經在哪裏看到過這種菜出現在飯桌上,而上次跟著白戰出門的時候又恰巧看到了,就直接摘回來了一大堆。
隻是沒想到竟然這麽難吃。
貓念鬱悶的想去撞牆。
沒及時阻止的白戰哭笑不得的將腦袋埋在自己膝蓋間的貓念拉到自己懷裏,大掌安慰的揉著她的頭發,有些遲疑的說:“你上次不是還摘了別的草嗎?再試試?”
將臉藏在自己膝蓋中的貓念眨了眨眼睛,眼珠子轉了轉,想到角落裏放著的一堆野菜,立刻又振作起來。
隻是她自己沒有注意到在她剛剛興奮的時候,頭頂上在成年後就能夠自由控製的兩隻毛茸茸的耳朵忽然冒了出來。
“嗯,我再去試試!”重新振作的貓念掙紮著要從白戰懷裏出去,結果白戰抱的極緊,掙紮了樹下無果後,貓念忍不住出聲抗議了,“你不是要去試試嗎,幹嘛又抱這麽緊,你不放開我我怎麽去試啊!”
她說話時兩隻毛茸茸的耳朵微微顫動,白戰看著眼睛都挪不開了,臉上似乎有些燒……
“唔……等等再去試。”說完就低下頭輕輕咬住不停亂顫的耳朵尖,感覺到壞中瞬間軟下來的身體,白戰眼中閃過一抹暗光,將人抱的更緊,恨不得能直接揉進自己的骨血中。
但很快白戰就又心疼的鬆了些力道,將懷中人兒的身體提起來放在自己大腿上,白戰舔了舔貓念的耳朵,“小不點,我們讓冰回去好不好?”
完全聽出了畫外之意的貓念:“……不!不好。”
捂住發燒的臉,貓念立刻伸手去推白戰,但是她那點力氣對上白戰根本毫無勝算,白戰非但沒有被推開,反而賴皮的又往下壓了壓,同時用自己已經發燙的地方隱晦的頂了頂貓念。
被耍了一臉流氓的貓念整個人都燒了起來,她生怕花冰現在會忽然進來,艱難的將自己的身體往外挪了挪,滿臉通紅的瞪著眼色幽深的白戰,“大白天就是不行!”
白戰委屈的盯著貓念看了一會兒,抱緊她將臉埋進貓念脖頸,故意用撒嬌的貓念受不了的聲音說,“為什麽不行?我難受,小不點……小不點……我難受。”
貓念整個人都差點軟了,尾巴不知道在什麽時候也不聽使喚的跑了出來,並且還非常不自覺的纏上了貓念的腰,雖然她嘴上依舊在拒絕……但是……
白戰當然注意到了纏在自己腰上的尾巴,眼中笑意一閃而過,抱著貓念蹭了會兒,便抱著她站起身,走到門口掀開獸皮對花冰昂了昂下巴,“我們有事,你今天先回去。”
嗅到空氣中明顯發丨情的味道,花冰用鄙視的目光看了幾秒,隨後又將視線挪到明顯已經有些不太清醒的貓念身上:“小念念還懷著幼崽,你注意點。”
白戰臉一黑,抬腳就要去踹花冰。
花冰一溜煙的跑了。
之後也陸續有幾個獸人過來找白戰或者貓念,不過他們都在遠遠的嗅到獸人發情時的味道後,就帶著笑容離開了,並且在回去的路上還很好心的提醒其他獸人不要去找白戰和貓念。
晚上腰軟腿軟渾身都軟臉頰紅潤的貓念被白戰抱著進了大石屋時,就收到了無數意味深長的眼神。
貓念:“???”
花進來時,看到被白戰摟在懷裏小小一隻的貓念時,眼中閃過一抹不讚同,她快步走到白戰身邊,“戰,念念身子骨太弱了,她現在又壞了幼崽,你就算再難受也得忍住,不然萬一在□□的時候影響到幼崽怎麽辦?
白戰一臉認真的點了點頭。
被花的話震懵了還沒反應過來的貓念傻傻的看著花走到自己麵前蹲下,伸出的手被白戰打開,她無奈的說:“念念,獸人發情的時候的確有些難忍,但你現在懷著幼崽,一定要保護好自己。”
回過神來的貓念感覺自己整個人都被丟在了滾燙的開水中,“……我。”
話還沒說完,身後進來的白媽媽就猛地衝到了貓念麵前,擠開蹲在這裏的花,白媽媽捏捏貓念的手,又摸摸她的肚子,神色緊張的活像貓念剛才出了什麽大事故似得。
白媽媽自然也訓斥了白戰一番。
甚至在說到激動的地方時,大石屋中所以到了的正在側耳傾聽的獸人全部轉頭認同的附和。
貓念整個人都傻了,在此時此刻終於意識到究竟發生了什麽事。
猛地回神將臉埋進白戰懷裏,貓念在心裏默默流下兩行寬麵條。
沒臉見人了……而且□□……這個詞也太羞恥了喂!
白戰用手掌托著貓念的背,看著還在喋喋不休的母親,無奈的說:“小不點累了,要休息,母親。”
白媽媽連忙閉上嘴,“我不說了不說了,讓念念好好休息。”
其他獸人也都自覺的閉上嘴。
躲在白戰懷裏的貓念鬆了口氣,想到這件事的罪魁禍首,氣的咬牙切齒,偷偷摸摸的將手塞進白戰懷裏,狠狠的掐了一下,“以後白天你再敢碰我,我就掐死你!”
“不碰不碰。”白戰連忙抱著貓念安慰的,大掌輕輕緩緩的在她背上不停拍打著。
被白戰像哄小寶寶樣的動作羞恥到了的貓念更加不願意出來了,把臉藏的更緊。
獸人們陸續都到了大石屋,狼牙部落的獸人全部被集中在了最靠近圓台的地方,最後甚至連祭祀都到了,吳希靈才姍姍來遲。
徑直走到圓台上,吳希靈驕傲的昂著頭,居高臨下的看著排排坐的獸人們,過了足足幾分鍾的時間,才施舍般的說道:“今天讓你們來這裏的目的想必你們都知道了,狼牙部落的獸人肯加入我們部落,我們當然也不能怠慢。”
說到這番話的時候,吳希靈眼中有著明顯沒能隱藏住的厭惡,顯然她說這番話根本就不是她的本意。
大概是為了籠絡獸心才在現在說出的。
吳希靈又喋喋不休的說了許多鼓舞和歡迎狼牙部落獸人的話語,讓本來興奮期待的貓念無聊的差點睡著了,靠在白戰懷裏打了無數個哈欠,有些失望的說:“太沒一絲了,還以為她能想出什麽不一樣的東西呢。”
看著不停打哈欠的小不點,白戰有些心疼,將她的腦袋輕輕按在自己懷裏,又從一旁帶著的獸皮袋中拿出了一張較大的獸皮,仔仔細細的蓋在貓念身上,柔聲說:“困了就先睡一會兒,等她講到有意思的地方,我就叫你。”
貓念才不信白戰會叫醒自己呢,敷衍的嗯嗯了兩聲,依舊強撐著繼續注意吳希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