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每天都會到了半夜,她才回到屋子裏。
一天雅熙接近淩晨才回去,拖著疲憊的身體簡單的洗漱後,她躡手躡腳地爬到床上。聽著哲瑞的呼吸聲沒有什麽變化,她剛要鬆一口氣,卻突然落到一個懷抱裏。
她身體一僵,咽了咽口水,有些心虛地開口道:“哲瑞,你還沒有睡著啊?”
“在等你。”他把雅熙抱進懷裏,帶著歎息的聲音在這昏暗的環境下,顯得更加低沉。
“那個……那個……”聽他這樣一說,雅熙更加心虛起來,她‘那個’了半天,都沒有找到合適的話來回答哲瑞。
哲瑞把雅熙抱緊了些,用手撫摸著她的頭發,開口道:“不要自責,沒關係的。隻是……”他頓了一下,才又開口道,“隻是你這樣拚命,我很心疼。”
雅熙沒有想到他會這樣說,不由聽得一愣。片刻之後,她神情都放鬆下來,眉眼間也染上了幾分笑意。她把自己往哲理的懷裏塞了塞,感受著他的心疼,輕聲道:“很快了,很快就結束了。”
他們來到這裏已經快一個月的時間,就是在原著中瘟疫也會在一半月後結束。而在雅熙的插手下,結束的時間明顯地提前了。
治療瘟疫的藥已經試驗成功了,這裏的各項事情也已經步入正軌。至多還有幾天的時間,她就不會終日忙碌了。
“我知道。”哲瑞蹭蹭雅熙的發頂,悄悄地勾起了嘴角。
雅熙也笑了笑,沒有再說話。她伸手回抱著哲瑞,享受著這難得的平靜時刻。
過了很久,在哲瑞溫暖的懷抱裏,雅熙都有些昏昏欲睡起來。
哲瑞卻突然開口道:“雅熙,你喜歡更喜歡川蜀,還是荒漠啊?”
他的話讓雅熙的睡意去了三分。黑暗中,雅熙看不清他的神情,但是她直覺哲瑞一定是在皺眉。
哲瑞的話沒有說全,但是她也知道了他話裏沒有說出來的意思。
飛鳥盡,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這個道理,雅熙還是知道的。而且他們這次在南方瘟疫上出的力,給他們贏得了很好的名聲。
而皇上大概不會給他們功高蓋主的機會,如果他們不知趣的話,很有可能會被皇上找了理由發配邊疆。如此一來,還不如他們自己給皇上一個台階下,直接請命找一個偏遠的地方。
這樣還能留下幾分情麵,雙方也更好看一些。雅熙正想著,還沒有來及說話,就聽到哲瑞繼續說道:“你若是都不喜歡,我可以想辦法帶你另找一個繁華……”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雅熙卻突然開口打斷了他:“我很喜歡川蜀。聽說那裏地形險要,一直想要去看看。”
雅熙絲毫不貪戀身邊的繁華,已經經曆了那麽多的地方,那些金銀真的吸引不了她的任何興趣。他們如果真的隱姓埋名出現在一個繁華的地方,很有可能引來皇上的懷疑,甚至會招來殺身之禍。
邊漠太過於荒涼了,雅熙也不喜歡每日穿著厚重。但是川蜀卻很好,空氣清新濕潤,那些辣的吃食她很喜歡。更何況有他在身邊,其實隻要有他,就是邊漠也是別有一番滋味的。
停了很久,雅熙才等到哲瑞的低聲回答:“好。那我們去川蜀。”
“嗯。”雅熙眼中盛滿了笑意,她重重地應了一聲,把頭埋進哲瑞的懷裏。
“雅熙,我覺得很虧欠你。”哲瑞長出了一口氣,整個人似乎都有些消沉。
“笨蛋。”雅熙輕罵了一聲,然後在哲瑞的側臉處印下一個吻,“既然知道虧欠我,就要好好補償我。”
哲瑞被雅熙的動作弄得一怔,回過神後,他臉上本來的消沉被滿滿的笑意取代。
“好。”他沉聲說道,“睡吧,已經很晚了。”
雅熙打了一個秀氣哈欠,然後點點頭應了。過了沒一會,就徹底睡了過去。
哲瑞摸著雅熙的發尾,不知道是在思考什麽,反正一直到天蒙蒙亮都沒有睡著。
第二天,哲瑞就修書一封向皇上說明了這邊的情況,並且表明了他們想要去川蜀休養的決心。
皇上的回信很快,他先大肆表揚了哲瑞和雅熙的功勞,並且火急火燎地下了聖旨,讓他們不必返京,直接從瘟疫的地區去川蜀即可。
並且告訴他們,後麵的事情已經不需要他們負責了,擇日離開即可。雖然聖旨上的話冠冕堂皇,但是字字句句都是趕緊滾的意思。
雅熙看著聖旨,笑得有些無奈。這個皇上怎麽讓人覺得有些幼稚那?
她正捧著聖旨細細觀摩那,哲瑞看著她沉思的樣子,不由有些擔心:“可是不開心?”他幾步過來,把雅熙整個抱進懷裏,聲音中透著幾分憂慮。
雅熙被抱得一嚇,聽到哲瑞的話更是哭笑不得。她偏過頭看著哲瑞,挑著眉開口道:“怎麽會不開心,能夠離開這裏,我都要開心死了!”
哲瑞認真地看著她的眼睛,發現她的笑容確實沒有一點勉強,才算是放下心來。他幫著雅熙理了理耳邊的碎發,笑得格外溫柔:“我會對你很好的。”
“我知道。”雅熙展演一笑,在哲瑞沒有反應過來時,踮起腳在他的唇邊,“吧唧”落下一個吻。
哲瑞像是一愣,然後眸中迅速盛滿了笑意。他低下頭讓雅熙可以親得更舒服一些。
不過雅熙的親吻一觸即離,似乎沒有更深入的意思。而垂下頭的人似乎意猶未盡,他盯著雅熙的唇眼神炙熱,剛要做些什麽。
雅熙卻先一步發現了他的意圖,突然從他懷裏鑽了出去。她略顯得意地瞪了他一眼,然後仰著頭走出了屋子。
她孩子氣的動作,徹底把哲瑞給逗笑了。一陣低沉的笑聲從屋子裏傳出來,已經走到外麵的雅熙,聽到這笑聲,也不由老臉一紅。
不為別的,就因為哲瑞這極具磁性的聲音,雅熙都恨不得再撲上去親兩口。她這一世的身體最多不過清秀之姿,就是被哲瑞摁著親了,還不知道是誰占誰的便宜那。(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