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一天,劍癡盤坐在原地,喪突然出現在他身邊,說道:“公子,距離我們最近的一座小城還有千萬裏,不過附近有一處公開的秘境,那裏有不少人在曆練,說不定有小城的人,我們可以乘坐他們的飛船過去。”
“秘境?”
“一個小型的秘境,被開采過的,裏麵被馴養了大批妖獸,應該是用來磨練弟子的,而起他們還在外邊設立了入門檻,一人需要一百顆上品元石。”喪將打聽到的消息告訴他,劍癡沉默片刻,緩緩起身笑道:“有點意思,走我們去看看,順便看看有沒有認識我的人。”
喪點了點頭和劍癡踏空飛了過去。
飛了大約十幾分鍾吧,就看見了地上那些人來人往的年輕人,他們大約都在三十歲以下,他們身邊都有一個或者幾個中年人帶著,他們在遠處落地,徒步走過去。
在秘境的入口有著十幾個中年人在看守,他們的氣息很淩厲,不過都不是很強,從他們的著裝看來應該是小城的士兵什麽的,由此可以推出,那座小城並不發達,最強的人劍癡估計也僅僅在他這個境界,應該不會很高。
他們收斂身上的氣息,出門在外應該需要低調一點,低調一點準沒錯的。
劍癡輕輕抬了抬下巴,喪會意,快步來到一個年輕人和一個中年人麵前,他臉色不太會露出笑容,隻好平淡的說道:“請問我們能夠乘坐你的飛船去小城嗎?”
中年人有些不悅的看了他一眼,察覺不到他的氣息後,眉頭很輕微的皺了一下,淡淡的說道:“我們沒有飛船,想要去我們城池就徒步過去吧。”
喪也不惱火,繼續問道:“那請問這秘境裏麵還有什麽東西嗎?”
“想打這個秘境的注意,我勸你放棄吧,不知道有多少人打這個秘境的注意,你知道他們的結果都怎麽樣了嘛,都死了,被我們的城衛兵殺死的,所以你還是老老實實的交錢進去曆練吧。”
劍癡這時走過來,那個年輕人目光盯在劍癡腰間的佩劍,中年人則看見那個青年的眼睛愣住了,這是一個失明的青年,劍癡緩緩開口:“我想用一下你們的飛船可以嘛?”
中年人頓時搖搖頭,他旁邊的年輕人拉了拉中年人的衣服,開口說道:“三叔我想要那把劍。”聽聞,中年人看去劍癡腰間的佩劍,眼睛微微一變,快速的捂住他侄子的嘴巴,說道:“年輕人不懂事,別怪罪了。”
劍癡搖搖頭,然後離開了這裏,往秘境的入口走去。
他們走遠後中年人才鬆開侄子的嘴巴,那個年輕人有些不解的看著三叔,問道:“三叔怎麽了,為什麽不給我奪下那把劍?”
“你傻啊,你想想我們那種小城能夠出一位劍修嘛?”三叔看著這個不成器的侄子一臉無奈,剛剛差點就得罪一位劍修了。
那個年輕人頓時不再說話了。
劍修雖然不多,但在中武州這種天才匯聚之地絕對不少,每一位劍修雖然沒達到劍皇,但是他們背景都是非常強大的,哪怕是一個三流天才都不是他們這種小城能夠得罪起的。
劍癡和喪來到最前麵,看著那個秘境的入口,他攔下了喪,輕輕搖頭。他來到了旁邊坐著中年人麵前,他是負責登記進去的武者,劍癡開口說道:“我想用你們的飛船。”隨即他拿出一袋子的元石,裏麵至少有數萬顆。
對於小城的人來說數萬顆已經算得上很有錢的存在。
看著那一袋子的元石,中年人眸子裏很快閃過一縷貪婪,劍癡身後的人也一一呈現出貪婪的神色,劍癡渾然不在意,中年人收起了那一袋子元石,抬頭看著這個失明的年輕人和旁邊中年人,淡聲道:“抱歉,我們的飛船不止這個價,需要五十萬上品元石。”
喪露出不悅的神色,劍癡卻不以為然,隻是平靜地問道:“能看看你的飛船嗎?”
“不行!先付款再給你看。”
中年人笑道。
周邊的人看著劍癡兩人,再看看坐在位置上的中年人,竊竊私語。
“可憐的兩人要被坑了,誰不知道那個城主府的人最黑心了,什麽都要最好的,而且仗著城主府的實力,別人不敢對他們幹啥。”
“我還聽說了這次這個秘境也是城主府的人包下來的,價格簡直昂貴無比,一百顆上品元石,那是多少人賺不到的,不少人為了這次秘境拚死拚活。”
“五十萬去租他們的飛船,這簡直就是天上掉餡餅,這次城主府要大賺一筆了,這筆錢足以撐起城主府無數年,到時我要把我的孩子送進去,謀取一個位置可以高枕無憂了。”
“但是你們沒看見那個青年腰間的佩劍嗎,說不定人家是劍修,一名劍修,連三級城池都算不上的他們肯定不敢貿然動手的,不然萬一得罪了強大無比的人,迎來的是瘋狂的抹殺。”
“這要看看城主府的那些人怎麽想了。”
還有不少人悄然地退到後麵去,以防那兩人突然暴起直接展開一場大戰,那樣的戰鬥可不是他們能夠承受得起的。
“那我們不租了,把元石退回來。”
劍癡平淡地說道,中年人卻笑著搖頭:“什麽元石,你在說什麽啊?”聽到那戲虐的聲音,劍癡遺憾的歎了口氣,喪瞬間出手一刀劃過他的脖子,速度快到所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那個中年人脖子多了一條血痕,他眼睛凸出的瞪著他們,他沒有想到這兩個人居然果斷出手。
在那個中年人死後,那些士兵頓時爆發出凝血境巔峰的氣勢,朝著他們兩人包圍過來,其他人紛紛逃離這裏,這裏很快成為一個戰場,他們不想被波及到。
在其他士兵暴動的一瞬間,喪消失了
驟然空中飛起一顆顆人頭,一眨眼的功夫,這些士兵全部都被滅殺了,幹淨利落。無論是中年人還是年輕人眼睛裏浮出濃濃的忌憚,做完這一切,喪重新回到劍癡身邊,恭敬地說道:“公子。”
“找到飛船了嗎?”
“嗯,在秘境裏的一個小地方隱藏。”
“去開出來。”
“是。”
喪又一次消失了,劍癡來到那個坐在椅子上的中年人,看著那驚恐的眼神,他摘掉對方手上戴的儲物戒指,將裏麵的元石都拿出來,劍癡眼睛閃過一絲鄙夷,那戒指裏的東西也太少了,元石更是少的可憐。
“窮!”
劍癡良久吐出一個字,他就靜靜的等待喪將飛船開出來,附近的人麵麵相覷,不敢有任何的動作,至於出手搶奪,嗬嗬,那是多麽想不開才會這麽做。
從那一聲公子,他們就知道眼前這個青年不一般。
“你們一直以來都是靠這個來磨練的?”
劍癡閑得無聊,隨口問道,他用空洞的眼睛掃過在場所有人,很多人紛紛低頭不敢直視他,片刻一個中年人硬著頭皮上來,口齒不清的說道:“您說的沒錯。”
不一會兒飛船開了出來,非常小,隻能容納幾人,劍癡摸了摸下巴,再次看了他們一眼,平淡的說道:“從今往後,這個秘境不需要元石進入了,你們可以隨意進去曆練,至於城主府的事,你們無需擔心。”
看見那些年輕人眼睛裏的鬥誌,他仿佛看到以前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