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平靜的過去了半年多,一日清晨,一道炫彩奪目的光芒從縹緲峰綻放,那光芒直達雲霄衝破天際,緊接著一陣浩瀚無比的威壓充斥在整個隱月宗內,隨後它又衝破了隱月宗的範圍,如漣漪一般把整個東方的地界全部蔓延,它並沒有就此停止延伸的速度,澎湃的威壓向更遠的地方波及而去,最後漸漸的蔓延了整個修仙界。
此時隱月宗的每個人都看向了飄縹峰的方向,這陣突如其來的威壓讓每個人的心裏都是膽顫不已,修為低的弟子正在空中禦劍,這突如其來的威壓讓他直接從飛劍上跌了下來,身體狼狽地從地上爬起,灰頭土臉的看著縹緲峰的方向,浩瀚無比的威壓讓周圍的樹木花草如海浪一般瘋狂的搖擺,給人的感覺就像是末日來臨了一般。
縹緲峰的水簾洞內,段天涯的身體陡然一震,繼而睜開了驚異的雙眼,用神識掃描了一下洞外的某個地方,那個地方正是張柳翠在縹緲峰搭建的竹屋所在。
自從段天涯知道了水簾洞這個好地方,幾乎天天都要往這兒跑上一趟,而且還不隻他一個人,隱月宗的各大峰主都是輪著班的往這裏麵進,可以說水簾洞現在是隱月宗高層人物每日必來的地方。
也正因為如此,張柳翠與劉雪思不得不從水簾洞裏搬了出來,然後在縹緲峰的半山腰上建了幾個竹屋,這幾個竹屋也有劉鬆鶴與劉鐵山的份,劉天鷹依舊在藏書閣山下住著,雖然張柳翠她們不在水簾洞裏住了,可是她們卻可以在水簾洞裏自由的出入,這是她們在隱月宗羨煞旁人的特權,想什麽時候進入水簾洞裏修煉就什麽時候進入。
屆時,還有一些門中的精英弟子也會進入,雖說數量不多隻有上百來號人,可是畢竟水簾洞的地方有限,也正因為如此他們常常為了一個蒲團的位置經常打鬧,而且下手一個比一個狠,最初幾乎天天都有傷號從縹緲峰裏抬出來,沒辦法,誰都想享受一下吸收先天靈氣的特殊待遇,所以打鬧的事情可以說是無法避免的。
後來段天涯用了一個巧妙的辦法禁止了類似的事情發生,辦法就是在縹緲峰下設了一個擂台,凡有資格進入水簾洞的精英弟子,都必須在擂台上比上一場才能進入水簾洞,擂台比鬥點到為止,每天獲得前二十名的人才有資格進入水簾洞,而且為了增加誘惑力和競爭力,把原本每人每日三個時辰的時間提升到了五個時辰,這樣一來不旦可以讓更優秀的精英弟子得到更充裕的修煉時間,而且還可以讓其他資質差一點兒的精英弟子奮發圖強。
段天涯是在這裏修煉了一夜,沒想到剛剛收完功平心靜氣,卻一下子被張柳翠所散發的威壓震懾到了,此時他收回了神識喃喃自語道:“她這是突破到大乘期了!可是怎麽會散發出這麽強大的威壓?簡直可以和大乘後期媲美了!”
劉雪思、劉天鷹、劉鬆鶴和劉鐵山,他們都來到了張柳翠突破的附近,張柳翠的竹屋已經徹底的被她的威壓所破壞,現在張柳翠她的周身散發著強烈多彩的光芒,旁人根本就無法看清她的身體輪廓。
不多時劉雪思他們的周圍又飛來了幾個人影,劉雪思用手遮擋住了耀眼的光芒才看清楚來人。
“你們也來了!”
來的幾人對劉雪思點了點頭,他們正是伊凝霜、段峰、蕭玉仙和段若雲。
“師姑這是又突破了,她還真夠變態的,這已經是半年多來的第三次了!”段若雲一臉糾結之色的說道。
蕭玉仙責備的看了一眼段若雲,繼而提醒的說:“雲兒,不要多嘴了,趕快趁這個機會感悟天道。”
蕭玉仙的此話一出,倒是把眾人都給提醒到了,他們都被張柳翠散發的威壓震驚到了,一時沒有緩過勁兒來,居然把如此好的領悟天道機緣給忽略了,屆時眾人都紛紛找了個地方盤膝坐下來,然後閉上雙眼凝聚心神,慢慢的感受著張柳翠給他們帶來的機緣。
早早來縹緲峰下比鬥的精英弟子,原本還在擂台上打的十分火熱,感覺到天道的氣勢降上心頭,紛紛停下手來盤膝坐在了擂台之上,此時整個隱月宗的人都紛紛盤膝而坐,靜靜的感悟著張柳翠給他們帶來的天道機緣。
天香宗聽雨閣,慕容飛月走到門外,看向隱月宗的方向自言自語說:“難道是段天涯突破到了大乘後期了?”
馭獸宗百鳥峰,許懷安正調教著眼前的一隻飛行妖獸,是一隻快有一間屋子大小的黑色孔雀,那黑色孔雀脾氣有些高傲顯得很是不安分,就在許安懷手中的長鞭讓黑色孔雀知道規矩時,突如起來的一陣威壓讓許懷安心中一顫,就是那隻原本不安分的黑色孔雀,也突然卷縮起了身子顫抖不止,尖尖的嘴巴不住地發出來哀鳴。
“姓段的那個老小子突破到了大乘後期不成!不應該呀!前幾個月才突破到了大乘中期,怎麽這麽快就又突破了,真是邪了門兒了!”
許懷安有些不敢相信的看著隱月宗的方向,他也覺得這是段天涯在突破,曾經燕雲天突破到大乘後期的時候就給過他這種感覺,讓他終身難以忘懷。
方天照伸了個懶腰從門中走了出來,他的身後是無極宗剛建好不久的宮殿,原來無極宗的建築已經被魔族大軍徹底的毀壞,這又新建的宮殿讓他很是滿意,不由得貪睡了一會兒。
看著早起正在練武的門中弟子,方天照不由欣慰的點點頭,他此時已經可以看到無極宗光明的未來了。
“拜見宗主!”
正在練武的弟子們見到自家宗主出來,個個連忙拱手拜禮道。
方天照麵露微笑,正要開口慰問一下麵前的弟子們,可是嘴裏還沒有說出一個字,就突然被一陣威壓所震驚到,那些修為低的弟子不堪重負,有的已經雙腿發軟坐在了地上。
方天照眯縫著眼睛看向隱月宗的方向,心裏麵倒吸了一口涼氣,“嘶……段天涯他這是又突破了嗎?他竟然這麽快就修煉到了大乘後期,看來我與他的差距是越來越遠了。”
中原的一個幽暗山洞裏,伊莎爾從幹草堆中緩緩地睜開了眼睛,坐起身來嘴裏喃喃自語道:“難道是他突破到了大乘期後期?”
幽暗的山洞內回響起了一個聲音,淡淡的答複了伊莎爾的疑問,“不是他,是張柳翠突破了,她已經突破到了大乘初期。”
“竟然是她!”伊莎爾露出了一臉的錯愕。
“怎麽,你害怕了?”
伊莎爾冷笑的回道:“害怕?我有什麽可怕的,我隻是沒想到她突破到大乘初期竟然有如此的聲勢,簡直和大乘後期沒什麽區別!”
說到這裏,伊莎爾又不禁好奇的問向那個神秘人,“你到底什麽時候幫我複仇?”
神秘人陰陽怪氣的說:“我說過了,不著急,遊戲要慢慢的玩才有意思,你就等著看好戲就行了,哈哈哈……”
凡間的一個小茶館內,一個青衫女子帶著麵紗鬥笠坐在茶桌前,她背上還抱著一個長方形的黑色包裹,身上隱隱透露出一股肅穆的殺意。
“客官,您要些什麽?”茶館的店小二客氣地問向那個女子。
女子有些陰沉的說道:“給我來壺碧螺春。”
“好嘞,客官您稍等。”隨即店小二就給那個女子去準備碧螺春的茶水了。
砰的一聲脆響,原本要放在那女子桌前的那壺碧螺春掉在了地上,隻因店小二突然感覺到心神發慌手腳發軟,竟然不由自主地癱軟在這地上,店小二慌忙站起身來,原以為是自己身體突然有了什麽狀況,可是當他站起身來才發現,周圍的人竟然和他都是一模一樣的狀況,每個人都是臉色惶恐的倒在了地上。
店小二不由神色驚恐的看著這一幕,他以為大家都是集體中了邪,要不然怎麽會有這麽離奇的事情發生,不過他突然想起了那個戴麵紗鬥笠的青衫女子,怎麽說也是店裏的客人,生怕害怕那個女子會有個閃失,可是扭頭看去桌前哪裏還有人在,那個青衫女子早就不見了蹤影。
店小二氣急敗壞的說道:“嘿!這女的怎麽不給茶錢就走了!大白天戴個麵紗鬥笠,肯定是醜的不能見人了!”
一旁的一個茶客連忙捂住了店小二的嘴,滿眼驚恐的說道:“你不想活命了,那個女子是突然消失的,多半咱們現在遇到的邪性事兒就是她搞出來的,你可不要又把她給招回來了。”
店小二驚恐地用眼睛瞄了一下四周,他自然是相信了那個茶客的話,剛才那個女子確實是一轉身就不見的了,這四下又無拐角之處,一個大活人怎麽可能會突然不見人影呢?所以他心中已經肯定那個女子必是個妖魔!(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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