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傾城絲毫不知道鳳少澤會在這間暗房內,甚至距離她隻隔著一堵玻璃牆。
“有時候想一想當年要是你收養我,我現在肯定就是你女兒,甚至我也不會嫁給一位我不喜歡的男人。”
此時,鳳少澤正走到門後,隻要他扭動門柄就可以打開門,出現在蕭傾城的麵前。
然而。
蕭傾城的這句話,讓他心頭一震。
若說他被她和老男人打情罵俏惹怒,現在蕭傾城這句話簡直象一把刀,一刀一刀的割著他的心髒,將他心給傷碎。
他僵在半空中的手微微發顫,最後無力的垂下。
她不喜歡他。
不喜歡。
他要現在進去帶走,她會更加不喜歡他,厭惡他……
他不願意被她討厭,不願聽到她不喜歡自己的話。
終究,他不願被她討厭,選擇不進去。
“你嫁人了?”亞伯意外的看著蕭傾城。
“是啊。”蕭傾城妖嬈一笑,成為最美的存在,“我還以為以你的能力查到了。”
“我並沒有調查。”亞伯看著蕭傾城美麗的模樣,語氣帶著耐人尋味道:“要我提前能知道你能長這麽漂亮,小時候就非你莫屬,定不換人,收你做養女。”
蕭傾城抿唇輕笑,“可惜,這個世界上沒有提前這兩個字。”
亞伯笑得不懷好意,“的確,正是可惜啊。”
“可惜,我也認為可惜。”蕭傾城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眸底閃過一道森冷,又櫻唇輕啟言道:“我調酒你會很無聊吧,我知道你男女通吃,剛叫來兩個男人可是這裏會所的頭牌,你趕走了,要麽我再給你換兩個……”
“不要。”亞伯立刻拒絕,他看著蕭傾城那紅唇一張一合,再次拽了一下領口,側頭就要去親蕭傾城。
蕭傾城一個轉身完美奪過亞伯有心親她,她拿著調酒杯的手骨節發白。
這刻,鳳少澤看到這老男人惡心的舉動,他氣的麵容鐵青。一拳砸在麵前的玻璃上。
男女通吃?
這老男人再怎麽男女通吃,將蕭傾城叫進來的頭牌男模趕走,明顯就圖蕭傾城!
這女人她到底懂不懂?
生氣。
他氣的一拳砸在麵前的玻璃上,右手骨節處破皮,鮮血滲出。
可他手上的痛,不及他被蕭傾城那句話傷的半分痛。
他被她給傷碎了心。
很痛苦。
這女人明明知道這老男人對她圖謀不軌,為什麽不走?
蕭傾城一個側身,正好麵對著鳳少澤這堵玻璃牆,她在笑,隻是這笑不盡眼底。
她側眸看向手邊的一瓶杜鬆子酒,她打開酒瓶溫聲細語言道:“說起來,你還記得愛莎嗎?”
“愛莎?”亞伯伯爵坐在吧台前色眯眯看著蕭傾城,“愛莎是誰?”
蕭傾城拿著杯子的手微抖,她淺笑的從旁邊一個黑色陶瓷罐裏麵,用瓷勺放了一勺粉放在酒裏麵。
“看來你忘記愛莎了。”
亞伯眼中多了一絲思緒,言道:“不知道你在說什麽愛莎,倒是安娜你,我可是記得很清楚。”
鳳少澤一雙鳳眸帶著毫不遮掩的苦澀看著眼前的蕭傾城。
安娜?
他一瞬間明白這是蕭傾城的英文名字。
此刻,他完全不知道這女人到底在做什麽。
老男人對她圖謀不軌,她不走,也不避,反而眉開眼笑的一臉享受老男人色眯眯盯著她看。
他都要瘋了,瘋了!
蕭傾城哪裏知道鳳少澤就站在她麵前,氣的拳頭瘋狂砸麵前玻璃。
她一笑,慵懶中帶著風情看向亞伯伯爵問:“你記得我,那你就還記得我在孤兒院的時候吧。”
“那記得。”亞伯點頭,“你那時候跟個瓷娃娃出現在我麵前,看的我眼睛都直了,隻想將你帶回家。”
蕭傾城將手中的酒遞給亞伯。
“喝一口,嚐一嚐,是否合你胃口。”她說話間,還對亞伯拋了一個媚。眼。
亞伯哪裏受得了蕭傾城這送秋波,當即骨子都酥了,接了酒杯就喝了一口。
“甜,很甜……”他眼中帶著浴望的看著蕭傾城,說的耐人尋味。
蕭傾城裝作聽不懂亞伯在說什麽,也不在意亞伯眼神的特別。
她淺笑嫣然,聲音甜糯帶著撒嬌說:“喜歡就喝完,我這裏還有兩杯都給你準備著,喝完我陪你跳舞。”
亞伯一聽這話,雙眼都亮了,大口大口的喝完蕭傾城特意為他調製的酒。
“來,我們跳舞。”他說著就朝著蕭傾城伸出鹹豬手。
鳳少澤看見老男人要去抱蕭傾城,瘋的再次一拳砸在玻璃上。
他該進去將蕭傾城帶走,不該為了她一句不喜歡他就放棄開門。
蕭傾城並沒有被亞伯給抱住,而是一個側身完美躲開,她笑臉盈盈說:“不如我們坐會,一會我們去酒店跳舞好了。”
亞伯被蕭傾城給勾的三魂少七魄,立刻猛點頭:“好,好,你說什麽就什麽。”
鳳少澤氣瘋了,也好在他看見蕭傾城避開亞伯的摟抱,他的心裏這才好受了些許。
結果,他心裏好受了一秒,就聽到蕭傾城說帶著亞伯去酒店,他再次氣的麵容微微扭曲。
酒店?
他是男人,那老男人也是男人,她口中一句去酒店,不就是他們兩個去開房嗎?
這女人,簡直氣死他了。
“你還是沒有想起愛莎是誰嗎?”蕭傾城遞給亞伯一杯紅酒,她也喝著又說:“再想一想。”
亞伯被蕭傾城給迷得團團轉,他滿腦子都是蕭傾城,就算想一想,他還是搖頭。
“別提什麽愛莎,我不記得有這人,不如我們聊一聊晚上去酒店,我們玩點什麽。”
“晚上玩點什麽去酒店就知道……”蕭傾城笑著,“但我現在想聊一聊愛莎。”
亞伯不會將到嘴邊的蕭傾城,隨著自己說了她不想聽的話,就此失去。
他立刻接了她的話:“好,小美人,你想聊愛莎,我們就聊,快點聊完我們去酒店,或者在這裏也行。”
“你可真心急。”蕭傾城笑得眉眼彎彎,卻在眼底閃過一道苦澀的悲傷,“愛莎是我在孤兒院認下的姐姐。”
“我被送到孤兒院的時候,人人都打我,是她出麵護著我,直到她離開前,她還一直保護著我。別人打我,她就打回別人,別人潑我冷水,她就潑回別人冷水……”
她話間臉上的笑容越發燦爛,看著亞伯:“你真的不記得我姐姐愛莎了嗎?一絲絲都不記得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