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蓮嚇得一個哆嗦,她眼中驚恐又緊張的看著鳳少澤和瑞米。
蕭傾城一雙清透的眸子一閃,隱約感到自己後頸錐心刺骨的痛。
因為瑞米當時就是用這樣的方式,將這件外套披在她身上,還用手按住鋼針深深刺進她的脖子肉裏麵。
痛。
很痛。
她怎麽都沒有想到鳳少澤竟用瑞米對待她的方式,對瑞米用了回去。
此刻的她很清楚鋼針隻要一下,瑞米脖子後麵已經鮮血直流。
在她看來鳳少澤完全在演戲,他和瑞米一個唱白臉一個黑臉,結果他竟動真格給她討回公道?
她的心裏一下子多了一絲暖意。
可這暖意一瞬間又消失,她怎麽會為他的舉動感動?
她唾棄自己的想法,反倒認為他的行為更像苦肉計。
畢竟她贏了他,他心裏對她的氣憤沒這麽快消失,他定故意讓她感動,從而算計她。
對。
沒有錯。
否則他怎麽會這麽好心?
他這個男人高冷又無情,他的心是冷的,兩年他無視她的存在,現在來替她打抱不平,太不對勁。
所以事出蹊蹺,自然有妖!
“啊……”瑞米再次慘烈尖叫著,她急忙抬手要去拽下身上的外套,卻被霍子卿按住雙肩讓她動彈不得,她痛苦不堪道:“少澤,你瘋了嗎?”
不等鳳少澤說話,她再次掙紮,每一次的掙紮都讓後頸的鋼針刺的更深,痛的眼淚都要流下來。
“你快放手,衣服領口有鋼針,你為了蕭傾城這女人要殺我嗎?我可是你媽媽!”
當瑞米這話一出,鳳少澤狹長鳳眸更冷。
“鋼針?這衣服可是你給傾城穿上的,也就是你明明知道有鋼針還故意傷她!這就是你對我說的寵她嗎?”他薄唇輕啟聲音低沉陰冷。
瑞米一下子驚了,她這不是搬石頭砸自己的腳嗎?
“少澤,我是你媽媽啊,你怎麽能為蕭傾城這一個外人對我?”她立刻對他搬出她是他媽媽的身份。
“你就是仗著是我媽媽,才會用這麽卑鄙的手段去折磨蕭傾城!”鳳少澤俊容冷若冰霜,鳳眸森寒不帶一絲情緒顯得極其無情,“你不要忘記,蕭傾城是我太太,我的女人誰都不能欺負,你也一樣!”
瑞米臉色煞白,瞪大雙眼看著鳳少澤,似是不敢相信他這麽對她說話。
他……他竟然為了蕭傾城這個賤人這麽對她說話?
蕭傾城的眸子裏因為鳳少澤的這句話而多了複雜。
她是的他女人,所以誰都不可以欺負嗎?
不知道為什麽,她聽了這話心裏出現一絲波動又一秒沉寂。
這句話他要是以前說,她還能感動,現在他這話讓她感到虛假。
瑞米一想到鳳少澤傷她都要保護蕭傾城,她一下子連痛都忘記滿腔怒火。
“我就是卑鄙怎麽了?我用鋼針刺傷她,沒有殺了她就已經手下留情!”
“你自己看看蕭傾城,像她這樣一個一無是處的臭女人,要不是你奶奶逼著你娶她,要我接受她,她有什麽資格進我們鳳家的大門?”
“她就一個廢物,連一條狗都不如,狗還能看家護院,她蕭傾城能做什麽?吃我們鳳家的,用我們鳳家的,就一個死皮白賴的無賴!我是不會讓她賴著你,她不配做你妻子,你的妻子也不能是她!”
蕭傾城聽著瑞米對她罵狗的羞辱話語,心頭鬱火升起。
是啊。
她是廢物,但她不是狗,也不是她賴著他,她早就甩了鳳少澤。
更何況,若不是當年奶奶要她嫁給鳳少澤,她怎會嫁他!
早知道瑞米這人佛口蛇心,對老夫人當年讓鳳少澤娶她一事一直耿耿於懷。
故此瑞米恨透了她,和鳳蓮一起欺負她,不過也隻是偷偷摸摸,沒有想到今天形象都不要,失去往日精心維護的端莊賢淑,變成罵街潑婦,真是開了她眼界。
好。
很好。
她可沒有忘記自己還假裝鳳少澤妻子。
雖然不知道鳳少澤,她立刻換上一張緊張無措的麵容急忙言道:“別……別……不要這樣對媽媽,那鋼針不疼,媽媽那天擔心我受涼,她隻顧著給我披衣服保暖,肯定沒有想到領口有鋼針,你快放了媽媽,你看媽媽多痛苦,她都快疼哭了。”
瑞米一聽蕭傾城這話,她盯著蕭傾城眼睛都直了,隻感到臉上火辣辣的疼,好似無形中被蕭傾城給扇了一個耳光。
聽聽蕭傾城這賤人說的話,聽起來蕭傾城害怕的讓鳳少澤別為難她。
可這話裏話外,她隻聽到蕭傾城對她的譏諷。
疼。
鋼針刺肉裏麵,誰不疼?
“蕭傾城!”她朝著蕭傾城怒吼,“你給我閉嘴!你竟敢嘲笑我,我不會放過你。”
“嗚……”蕭傾城頓時眼眶凝滿淚水,她害怕的全身都在哆嗦,“媽媽,我沒有嘲笑你,我怎麽敢呢。”
她看著瑞米的樣子,心裏特別解氣。
女人嘛,要麽你婊得過她,要麽你懟得過她。
對於瑞米,她用的法子自然是前者。
瑞米被蕭傾城這舉動氣瘋了,全身哆嗦成篩子一樣,氣的連話都說不出。
鳳蓮震驚的看著鳳少澤這樣對待瑞米,這是前所未有的事情。
特別那蕭傾城,看起來和平時一樣唯唯諾諾,可說的話和刀子一樣戳在大嫂瑞米心口上。
蕭傾城這招用的真毒。
忽然,她頭皮一痛,她急忙看過去就看到司徒晨手裏拿著一把剪刀,另外一手拿了一把頭發。
她急忙下意識的一摸自己的頭發,發現自己長發變短,瞬間明白發生什麽事情。
“司徒晨你找死!”
“你拽扯了太太的頭發。”司徒晨麵無表情的看著鳳蓮。
他說完,抬手又是隨意幾剪刀,一下子就看到鳳蓮頭發跟狗啃一樣的禿了。
本容顏美麗的她,隨著這幾剪刀,整個人都狼狽不堪。
他這麽做的原因,是因剛手機震動,他看了一眼手機裏麵看到鳳蓮和瑞米欺負蕭傾城的畫麵。
正好旁邊有護理手裏拖著托盤一臉小心翼翼害怕的走過去,裏麵的一把小剪刀被他快速拿過來。
他和蕭傾城關係挺好,就算她和鳳少離婚,已不是鳳家太太,就現在鳳少保護她的樣子,他也知道鳳少饒不了鳳蓮。
以鳳少的性格,別人怎麽欺負太太,那自然是百倍的折磨回去。
鳳蓮拽扯蕭傾城頭發,那就頭發別想要了。
蕭傾城一看司徒晨的舉動,她眸子一閃。
這算什麽?
她不由看向鳳少澤,卻見到他一雙鳳眸深幽凝視著她。
“我對你說過,我的女人,誰都不能欺負!”鳳少澤對視蕭傾城雙眼,說的堅決,“除了我,你聽清楚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