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色鹿搖了搖頭。
“我本是佛門中人,不可妄動殺戒,讓我幫助劉家脫困可以,殺人是萬萬不能的。”
張柳翠沮喪的點了點頭,又說道:“那前輩現在能不能現在就去劉家幫助我們?不知道現在還有沒有人活著?”
張柳翠害怕再耽誤一會兒,就真的沒有希望了。
“這個沒有問題,你們告訴我在哪個地方?然後你們三個用手按在我的身上,我幫你們送過去。”
張柳翠她們說了具體的方向指給九色鹿,然後按住她的身體,隻感覺眼前一片模糊,便到了劉家。
張柳翠還沒有感歎九色鹿的神通廣大,就被眼前的一幕給驚呆了,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跑到牆邊嘔吐了起來。她從來沒有見過這麽慘的情景,滿地血肉殘肢,幾乎找不到一具完整的屍體。
劉雪思現在和她一樣,也是狂嘔不止。劉天鷹雖然沒吐,但是雙腳已經支持不住倒下來,臉色蒼白如紙,他的心裏根本無法承受這種情景。就連已經不知活了多少萬年見過多少世麵的九色鹿,也是用它的鹿臉緊皺著眉頭。
劉家真的是太慘了,本來漂亮優雅的莊園已經不複存,現在已經變成了人間煉獄。劉家的院子全都是斷肢殘臂,有好多斷下的腦袋,都還是瞪著驚恐的眼睛滾落到了一旁。本來是綠色的人工水潭,現在已經被滿地的屍體流出來的血變成紅色。
張柳翠嘔吐到再也吐不出的時候,雙腳癱軟在地上,驚恐的眼睛看著這一幕。隨後,劉雪思也吐完了,她同樣也癱軟在了地上,眼淚不停的流著。
“為什麽?為什麽會這樣?父親,母親,二叔,你們在哪裏?我回來救你們了,你們在哪裏啊?嗚嗚嗚……”
劉天鷹邊喊邊哭著。
“難道真的沒有一個人活了下來嗎?嗚嗚嗚……”
劉雪思也是邊哭邊自言自語道。
張柳翠畢竟在劉家呆的時間太短,還沒有到刻骨銘心的地步。現在心中稍稍平複了一點心情,心裏暗自嘀咕著。
“血煞門的人真夠狠的,竟然殺的劉家人一個也沒有!原來以前看電影電視劇的時候,那上麵死這麽多人,看見演員嘔吐,還嘲笑他們沒有定力。沒想到,自己真的遇見這種情況,不如他們。現實真的是太殘酷了!”
九色鹿這時候說道:“真是罪過,三位小友,你們不要太過悲傷,事以至此也是沒有辦法了,你們今後可有什麽打算?”
“對呀!以後我們應該怎麽辦?劉家這個地方肯定不能再呆,可是我們又能去哪裏呢?總不能一直逃亡下去吧?”
張柳翠剛來這世界沒多久,可謂是人生地不熟。已經沒有半點主意了,心裏苦苦的想著。
劉天鷹擦了擦眼淚,平複一下心情。他望了望張柳翠和劉雪思,又望了望九色鹿,心裏猶豫了一下,又麵帶堅定看向九色鹿。
“不知前輩可否肯我們為徒,教我們修行,讓我們為父母為家族報仇?”
九色鹿有些無奈勸慰著說:“收你們為徒到不是不可以。”
他們三個人還沒有來得及高興的時候,九色鹿就給他們潑了盆兒涼水,讓他們的希望來了個透心涼。
“可是,你們也知道我是佛門中人,如果你們當了我的徒弟,就相當於你們進佛門。”
“佛門中人不可以妄動殺戒,你們要是拜我為師,也就是說你們不能去報仇了,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這……晚輩明白了。”劉天鷹無奈的點了點頭。
“那前輩,能不能給我們指條明路,我們現在真的是無路可去了!”
劉雪思這時候也反應了過來,像抓著救命稻草一樣問著九色鹿。
張柳翠則心裏吐槽道:“對呀!不能拜九色鹿為師。不說入了佛門以後不能吃肉,還要把頭剃光,整天阿彌陀佛長伴青燈古卷。不行,絕對不行,我不能變成女人之後還要當尼姑,這也太慘了吧!還是另謀生路的好。”
本來張柳翠也想問九色鹿,能指點有什麽明路可走的時候。突然腦子靈光一閃,想起了小說裏這時候的情節,便轉頭望向劉天鷹問:“大少爺,你可知道這世上哪個修仙門派最有勢力?”
劉天鷹有些愣神不解的對張柳翠說:“隱月宗啊,怎麽?翠兒你應該是知道的呀!”
他又好象反應過來一樣說:“你是說……讓我們加入宗門?可是,隱月宗哪裏是那麽好進的?”
張柳翠也有些反應過來小聲嘀咕著說:“對呀,人家憑什麽讓我們進隱月宗?既然是最強的修仙勢力,哪是我們隨便想加入就加入的?”
張柳翠又有些苦惱的望向他們,當目光望向九色鹿的時候,一拍大腿說:“有了?”
眼神懇求地望向九色鹿說:“既然前輩不能收我們為徒,那是否能幫我們引薦一下,讓我們入得隱月宗,就憑您的身份,應該不是什麽難事吧?”
這個時候,劉家兄妹二人聽完張柳翠的話,目光看向她都有些崇拜了,但是他們同時也發現,張柳翠好像和以前變得不一樣了。
以前的張柳翠,不說腦子有沒有現在這麽靈活?光是說話都小心翼翼不敢大聲出氣。哪個人敢多看她一會兒都能讓她臉上泛紅害羞,劉家兄妹二人這時候甚至都有些懷疑,這個人到底是不是張柳翠?
剛想到這裏,他們二人同時把這個念頭斬下去。
“我怎麽忘了!要不是翠兒急中生智幫助,我們哪能活到現在?我怎麽可以懷疑他呢?更何況,她為了救我們差點就死了!我隻是太多心了。”
劉家兄妹二人都是同時心裏念叨這句。
九色鹿這時候微笑著說:“這個沒有問題,不過,能不能成,我就不知道?”
張柳翠她們三個人連忙道謝:“多謝前輩了,如果真的不行?我們再做打算。”
九色鹿又把他們三個人望了一遍勸慰說:“要不先這樣吧,你們三個先別去隱月宗,我看翠兒這丫頭,傷勢還徹底恢複,等她恢複以後我們再去也不遲。這一段時間你們就去我的洞府休息吧,我看這裏你們是不能再呆了。”
“一切都聽前輩安排。”張柳翠他們三人齊聲說道。
同一時間,血煞門總部的洞府之中。幽黑的血煞門大殿裏,隻有幾個火盆堪堪照亮這裏。
“說,混元天書到底在哪裏?是不是被你的那對兒女給拿走了?”
高台之上,月影天坐在巨型血蟒身上。毫無感情冰冷的語氣問著躺在大殿中央的劉鬆鶴和劉鐵山。
“嗬嗬嗬……我說過了,我不知道。我從來沒有聽說過什麽混元天書?不管要殺要剮,給我來個痛快的!咳咳咳……”
劉鬆鶴話剛說完嘴裏就噴了一口鮮血,不停地咳著。
“給臉不要臉。”
話落,月影天手裏一道閃電劈向了劉鬆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