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裴君浩、慕芷菡、楚彬軒,慕品文和亞瑟一行五人,浩浩蕩蕩回到賓汾市。
慕品文回到了久違的家,見到了久別的妻子,一切都如夢似幻,好象並不真切。
他讓慕夫人把他病後的一切原原本本的告訴他,慕夫人說:“品文,一切都過去了,現在他們很相愛,君浩也肯原諒你,忘掉吧,邱雨煙死了這麽久了,當年你們的恩恩怨怨也該放下了。”
慕品文眯起眼睛看著她,說:“你都知道?”
“你是我的丈夫,我怎麽會對你一無所知,在我們結婚前,爸爸就派人調查了你,知道你與邱雨煙有一段刻骨的戀情,由於她母親的阻撓,邱雨煙意誌不夠堅定而告終。”
慕夫人歎息一聲:“我知道愛一個人而不能與他相守是怎樣的痛苦,所以一直縱容著你,隻是不知道,你會有這麽過激的舉動,兩條人命,就這樣殞落。”
“我沒有要害死他們,是他們自己尋死的。”
當年邱雨煙母親將他的禮物當著眾人丟在垃圾箱,蔑視的冷笑道:“你這窮酸樣,也想娶我如花似玉的女兒?除非太陽從西邊出。”
意誌消沉的他被人推薦到剛回國內的慕夫人父親的公司工作,竟然意外被選為他的成龍快婿,並且閃電成婚,但他心中那口氣始終難平,一直尋找著出氣的機會。
他隻是想讓她知道,她當初的決定是多麽的錯誤,他現在有多麽風光,他在把所有受過的屈辱都發泄出來,讓她知道,原來卑微的是她而不是他。
她的死,她和她的母親都有不可推卸的責任,而他的兒子,竟然把一切歸咎於他,不擇手段把慕氏擠垮,差點要了他的性命,讓他的妻子和女兒倍受艱辛,現在,竟然名正言順的要成為他的女婿,叫他情何以堪?
從倫敦回來後,裴君浩終究沒有再住在慕家,而是每天下班後接了慕芷菡與小嘟嘟回莊園吃飯,晚上再送回慕家。
“芷菡,你會不會怪我。”小嘟嘟被李嫂帶著在花園裏玩,裴君浩抱著慕芷菡坐在沙發上,電視裏放在曖昧的床鏡,激情男女擁在被窩中一陣嬉戲,他的雙手也在她身上不安分的遊走著,下巴輕輕的摩挲著她細密的發絲。
“我感謝你都來不及,如何怪你?”她輕輕抓住他伸向她胸前的手,笑著移開,他一溜又伸了進去.......
“哼!感激我?隻說不做。”他笑著說。
她呼吸頓時急促走來,輕輕挪了挪身子,似乎想離開出去。
“還想逃?”他淺笑著用手扣住了她的下巴,將她側身壓倒在沙發上,噴著灼熱氣息的唇便湊了上來。
他輕輕撕咬在她的唇畔,她覺得他今天似乎特別的狂野,竟然咬得她的唇有些生痛,而他似乎並不罷休,放了又咬,直到在她柔嫩的唇畔留下一行行深深淺淺的齒印,接著將舌纏繞著她軟軟的香舌,久久的纏綿著。
“嗚……君浩……”
他抽出舌來,閃動著情.欲的眸子帶著淺笑,看了看她緋紅的臉,不容她說話,又壓住了她的紅唇,一直往下,吻住她性感的鎖骨,再往下……
他突然將她的外衣剝下,自己也快速的脫下外套,喘息著一把將她抱起往裏走。
“幹什麽?君浩?”她一驚,笑著伸手摟在了他的脖子上.
他抱著她側身將洗浴間的門撞開,將她放在浴缸裏,輕輕壓在她的身上,抬手將熱水嘩嘩的放下,她很快被泡在了溫暖的熱水裏。
“芷菡,以前總是你幫我洗澡,現在開始,我來幫你洗,好不好?”他笑著將水潑在她身上。
“不要,我才不要呢。”她笑著掙紮,可他高大強壯的身體壓在她的身上,她哪能動一動,而她扭動的身體更激起他潛在的欲.念,他低頭……聽著她發出一聲聲嬌吟,感覺著自己身體裏一波波洶湧的激情。
“芷菡,我要,我想要。”他親吻著她全身如雪的肌膚,喃喃說。
“壞蛋!說是幫我洗澡的。”洗浴間此時已是霧氣騰騰,朦朧的燈光下在霧氣中閃動著曖昧的光暈,光暈下閃動著兩雙激情迷離的眼眸。
“我幫你洗,這不是幫你麽?”他撫在她身上,訕訕的笑:“芷菡,你第一次幫我洗澡時,我就想了,恨不得那次就要了你。”
她抱著他的手在他腰上輕輕捶道:“還有臉說,壞透了!”
“誰叫你這麽可愛,臉紅得像熟透的蕃茄一樣。”
那時候,他原本被仇恨迷失了眼睛,可是她為她找尋到了生活的方向,原來愛是可以感化一切的推手,而這一切,都成了他們心中難忘而彌足珍貴的記憶,經曆了阻力和痛苦的愛情,更顯珍貴。
此時的他將她抱在懷中,恨不得將她整個人貼在他的身體裏,與她溶為一體……
柔情,如水一般涓涓流在潔白的浴缸,流進兩人甜蜜的心中,兩人想像著未來的幸福生活,這一切,原以為隻是一場夢,如今,夢就要變成現實了。
“君浩,結婚的事,咱們還得跟爸爸說一聲,雖然原來就已經決定的,但是……”慕芷菡穿著淡粉色的睡衣,倦在裴君浩敞著的胸膛裏,輕輕吻了吻他依然留著幾顆晶瑩水珠胸肌說:“他終歸是我的父親。”
“我知道,芷菡,我隻是想暫時調劑一下情緒,免得大家難堪而已,我一定盡快去跟他說。”裴君浩輕撫著她的頭,略微沉思著。
桌上的手機響起,將裴君浩從沉思中喚醒。
“是我的。”慕芷菡拿起手機一看,是楚彬軒。
“芷菡,你在哪呢?我在你家裏。”楚彬軒十分溫和的聲音。
“哦,我……在君浩這,這樣,我馬上回來,你等等。”慕芷菡掛了電話,對裴君浩說:“君浩,趁著彬軒來了,你上我家一趟,有彬軒在氣氛會好些。”
裴君浩略一思索點了點頭。
回到慕家,楚彬軒正陪著慕品文夫婦聊天,慕夫人對這個孝順的幹兒子讚不絕口,慕品文見慕芷菡攙著裴君浩進來,冷漠的瞅著兩人。
慕夫人心中早已沒有了隔閡,對裴君浩已是親如一家,責備的斜了丈夫一眼。
裴君浩先與楚彬軒寒噤一番,命入正題。
“伯父,我與芷菡的婚期已定,之前沒有與您商量……”裴君浩盡量讓自己的語氣顯得平靜而沒有波瀾。
沒待裴君浩把話說完,慕品文打斷道:“芷菡,慕氏所有資產現在是如何管理的?那都是你外公留下的基業,也是爸爸幾十年的心血。”
“爸,君浩現在跟你說結婚的事呢。”慕芷菡輕聲提醒。
“正因為要結婚,這些才要更清晰。”慕品文冷冷說。
“伯父,原慕氏的一切產權都早已過繼給了芷菡,但芷菡仍交由我管理。”裴君浩解釋道。
“慕氏是一個獨立的家族企業,芷菡,趁著爸爸現在身體還行,還能為你做些事,明天,你帶我去公司看看。”
慕芷菡十分為難,父親明擺著是不信任裴君浩,要將慕氏從附屬於裴氏中重新分離出來。
對於慕芷菡來說,裴君浩將慕氏的一切歸於她名下,也不過是一個形式,她已全部交由君浩管理,從不過問,但於慕品文而言,裴君浩占有的,是他畢身的心血,最重要的是,慕君浩不擇手段占有了它。
裴君浩臉色一沉,幽深的雙眸閃過一絲怒火,腮腺輕輕抽動了一下,沉聲問:“伯父的意思是要將慕氏從芷菡的戶頭過繼過您的名下嗎?”
“讓裴少為難了?”慕品文的語氣有些咄咄逼人,讓裴君浩更不舒服,冷聲說:“就算重過到伯父名下,它也已經不是獨立的慕氏了,它隻是裴氏的一部分。”
“你如果不是假意哄我女兒開心,諾大的裴氏,怎麽會在乎慕氏從裴氏中分離出來。”
“我認為沒有必要分離,我與芷菡也快結婚了,慕氏的產權是芷菡的,這一點婚前婚後都不會變,但不能分出裴氏。”
慕品文冷笑:“慕氏一直在你手中管理,我女兒能有安全感?”
他的話讓裴君浩怒不可遏,毫不客氣的回應道:“伯父是怕我於您一樣做一個讓人沒有安全感的人?”
慕芷菡見兩人話不投機,似乎隱含著重重的硝煙味,讓她有些始料不及,急忙勸道:“爸爸,我相信君浩,再說,如果他有一天不愛我了,我要財產何益?”
“伯父,您身體恢複了,不如到慕楚幫芷菡管理吧。”
楚彬軒意欲打圓場,當初因為對裴君浩的誤會,成立慕楚完全是針對裴君浩,所以投資慕楚集團時,就送給了慕芷菡百分之二十五的股份。
“慕氏如果並入慕楚,倒是個不錯的主意。”慕品文也知道以他如今的實力,無力獨撐慕氏,但他決不甘心把自己一生的心血送給這個差點害死自己,不但圖謀了他的家產,連女兒也據為已有的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