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妍,我們聊聊唄。”
顧曄一臉平靜,胸有成竹的模樣,讓人恨不得往他那張欠揍的臉上甩鞋子。
“你是什麽時候開始計劃的?”
“阿祁把你鎖在島上的時候,你就研究著要逃走,對吧?”
“恰好我想把你用做棋子,你幹脆就將計就計,對我進行反利用,來一個金蟬脫殼。”
“真是厲害,你到底花了多少時間?”
“要不是有充分的準備,你怎麽可以這麽自信地覺得你一個人可以從我四個手下成功逃脫?”
“真是好一招忍辱負重!”
顧曄將所有的疑問全盤托出。
花瑤沒空搭理顧曄,聽著走廊越來越近的腳步聲,臉色變得凝重,抬頭問臉色蒼白的盛謙,“哥哥能站穩不?”
盛謙的目光一直流連在花瑤的臉上,一刻都舍不得離開,朝花瑤點頭,“我沒事,能撐住。”
花瑤走到顧曄的跟前,將槍口對準他的腦袋,有點嫌棄地說,“本來覺得你累贅的,現在隻能找你做人質了,我們要是活不成,那你就陪葬吧。”
顧曄笑了,淡然地對花瑤說,“阿妍,你的目光放長遠點,別想著會活不成,說這種喪氣的話,是不是有點對不起我們一年多的情誼了。”
“怎麽說,這一年半,我待你不算差吧,經常給你送禮物,阿祁不準你做的,我都悄悄帶你玩了一遍,你怎麽一轉眼,就成了白眼狼呢。”顧曄有點懊惱地說。
“顧曄,我有失憶過,不過是短暫的,第一次見到你,我頭腦就很清晰。我知道你恨我,但還要維持著假惺惺,你想演戲,我肯定陪你的。”花瑤蹲了下來,勾著唇笑,“隻是想不到,這一場戲,居然演了一年多。”
花瑤的逃跑計劃從一年多就開始了,她是孤立無援的個體,被迫夾在兩大勢力之間,要找到夾縫生存的空間,就隻能裝成一個不諳世事的小姑娘,每天吃吃喝喝,看起來毫無傷害力。
隻有這樣,她才可以讓夜祁和顧曄徹底放下心。
半月灣真是個破地方,所有的位置全部在夜祁的監視之下,她的四周全是監控和保鏢,就連網絡都被屏蔽了,沒有通訊工具,也沒有交通工具。
那樣一個大籠子,任她真有一雙翅膀,也飛不出來。
幸好,顧曄來了,成了唯一的突破點。
顧曄恨她,遲早要報仇的,她就裝著天真,慢悠悠地等著,順便趁機把顧曄身邊的人全部摸清,研究他們的弱點。
就剛才的那四個壯漢,全部是訓練有素的,要不是考智取,花瑤根本不可能這麽快脫身。
隻有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怠。
“我真是小看你了。”顧曄從對花瑤的恨,慢慢地露出了一絲欣賞,“夜妍,你這種人,挺合適留在身邊做事的,有勇有謀,還能吃苦。”
一場一年多的戲,她居然毫無破綻,有意思。
花瑤回了一個冷笑,咬牙切齒地說,“顧先生,我這種人最是合適背後捅刀子,一個不開心,就戳你脊梁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