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謙壓著顧曄往二樓的二一四房走過去,走廊一片寂靜,隻有兩人的腳步聲在幽靜深長的長廊裏回蕩著,可以清晰聽到回響,氛圍瞬間變得有點瘮人。
玫瑰酒莊的溫度偏低,透著一股蝕骨的寒氣。
“推開門。”盛謙命令著顧曄。
顧曄俊朗的臉上掛著淡然的笑,“盛先生,不用太緊張,我都在你手上了,你現在安全得很。”
“別廢話。”盛謙手中的槍威脅地往顧曄的腦門上一按。
“你知道我上一次這麽被人指著是什麽時候麽?”顧曄忽而想起了過去。
“你再不閉嘴,我很難保證不會手抖走火。”盛謙冷漠地說。
明明是充滿威脅性的話,在他的嘴裏說出,像是輕描淡寫的茶餘飯後。
顧曄笑了一下,一邊閑聊著,一邊推開二一四的房門,繼續說,“是十年前,我被人設計,落入了陷阱,差點就被崩得腦袋開花。”
“顧曄!”
盛謙發現發間空空蕩蕩時,臉色瞬間大變,知道已經上當,迅速反應時,可還是慢了。
“這種被威脅的感覺真特麽不好受!”
顧曄的腳踩在門框上,利用一個助力,在電光火石之間伸手抓住了盛謙的手,槍口朝天舉起,兩人扭打在一起。
盛謙本來就受了傷,經過和葉猛一番惡戰,已經消耗了不少體力。
兩人以身體的力量對抗著,顧曄不小心被厚地毯絆了一下,身子不穩往後倒,拉拽著盛謙一同倒下。
扭打期間,雙方都受了傷,隻是拚得力氣,兩人爭奪著槍,在地上扭轉,顯得狼狽不堪。
盛謙的力氣慢慢地耗盡,臉色變得慘白,可還是撐著。
“盛謙,你真覺得你今天能走出這個門呢?”顧曄臉上被盛謙的手肘戳了一下,臉上青了一塊,變得凶狠如同猛獸。
他用力一個翻身,將盛謙鎖在地上,手上用盡全力將槍口對準盛謙的腦門。
盛謙的全身都傳來劇烈的痛,像是被千萬根針紮過一樣,忽而低聲一吼,拚盡了全力將鎖住自己的顧曄壓倒在地上,將被動的局麵扭轉過來。
他的臉上青一塊紫一塊,額頭有隱約可見的青筋暴起,因為過度的疼痛滲出冷汗,眸底血絲繃緊,嘴角流著血,沉著聲說,“顧曄,我要是死在這裏,那也要拉你墊背!”
“晦氣,老子可不願意跟你死一塊!”顧曄忽而猛地抬腳,抓到了盛謙的弱點,狠狠地往他的腹部踢過去。
果不其然,盛謙痛得連同一口血吐到顧曄的臉上,原本腹部就受了重創,遭受這麽一擊,差點要暈過去,可他依舊不放棄。
身體的力氣越來越無力,顧曄滿臉血,用力地將槍口往盛謙的心口壓。
不一會兒,已經對準了盛謙的胸膛,正是心髒跳動的地方。
“去死吧,盛謙——”
顧曄一聲低吼,想都沒有想,扣下開關。
“砰——”一聲如雷貫耳的響聲回蕩在偌大的玫瑰酒莊中,接著是一聲撕心裂肺的叫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