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祁大步地往前走,將弱小可憐又無助的花瑤甩在身後。
他天生性子偏冷,話特別少,基本能按個字來算的。
花瑤和夜祁正好是兩個極端,腦子裝滿著十萬個為什麽,一天天小嘴巴巴巴的,是一隻小話癆。
習慣了夜祁的冷遇,花瑤顧不上小腿上傳來的痛意,快步地追上夜祁,像是一塊狗屁藥膏,嫌棄夜祁的一邊手袖髒了,繞到另一邊,圈住了他的另一邊手。
“哥,顧先生有求於你……”花瑤繼續把夜祁的襯衫當抹布,又報複地擦了一遍手,小臉上還是天真的模樣,好奇十足地說,“顧先生那麽有錢,簡直可以呼風喚雨,他還能求你呀?那是沒道理的呢。”
“而且,你們是發小呀,你為什麽不幫他,顧先生人這麽好,你沒有拒絕他的理由。”花瑤的腦袋瓜子一頓麻利地轉,最後杏眼一定,閃著燦燦的光,“哥,我猜到了!”
夜祁終於甩了花瑤一個眼色,斜眼看了她一眼,想看看她的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麽藥。
“顧先生,他……不會是喜歡上我了吧?”花瑤有點不好意思地說。
夜祁默了。
“你看吧,就你倆的交情,顧先生開口求你,你肯定會答應的,唯一不肯答應的,那肯定是關於我的了。”花瑤特別自信,眼睛一眨不眨,一臉篤定,“再說了,顧先生隔三差五上島看我,肯定是……嗯,心懷不軌,所以,哥你是不同意嗎?”
夜祁忽而生出了一絲不祥的預感,眼底發冷,嚴肅地開口,“夜妍,你喜歡顧曄?”
花瑤醒來時,醫生斷定,她的腦海中形成的血塊壓到了神經,形成了部分記憶的障礙與缺失,夜祁將她帶回了島上,一直養著。
沒有人能猜透夜祁的心思,他不是好人,可卻養著一個天真傻氣的小姑娘。身邊的人隻知道,這小姑娘和夜祁的DNA在生物學的意義上,是近親的關係。
花瑤一頓,眼底露出了茫然,盯著夜祁,笑著說,“喜歡呀,我喜歡哥,我也喜歡顧先生。”
夜祁眼底的冷意微斂起,有點煞風景地說,“嗬,我有什麽好喜歡的。”
花瑤特別大膽地點頭,“你錢多多。”
夜祁一陣心梗,懶得和她計較,卻還是開口警告,“夜妍,你以後離顧曄遠點。”
“蛤?”花瑤不解地發問,小手絞著夜祁衣袖上紐扣玩著,又一次聲明,“顧先生是好人哇。”
“顧曄他……”夜祁頓住了。
“嗯?”花瑤好奇地看著夜祁。
夜祁有點僵硬地抬手,輕輕地拍一下花瑤的腦袋,算是最溫柔的時候了,“顧曄他有對象,不合適和別的女人走的太近,明白了嗎?”
“對象?誰呀?沒聽顧先生提起。”花瑤更好奇了。
夜祁似乎瞬間變得戒備,意味深長地打量著花瑤,卻看不出任何異樣,剝削的唇微動,“那女人姓肖,叫肖媛,你不要和她有任何聯係就行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