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
花瑤的意識已經模糊,渾身都痛,血將精致的白襯衫染成瑰麗的紅色,她的手從車窗處落入,一點一點的血在雪地上漫開,如同一朵潰敗的玫瑰凍在冰天雪地之間。
改裝車被撞毀,一個翻車,底朝天地停在公路上,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濃重的汽油味。
寒風蕭瑟,無盡冷意的灌進來,花瑤的指尖微微發顫,殘存著最後一點意念,嘴唇凍住了,卻依舊發出細微的響聲,“哥哥……哥哥……”
簌簌的雪落在她的手上,不一會兒,變結成了一層積雪鋪在上麵。
雪將血掩蓋,像是大自然最勤勞的環衛工人,悄無聲息地將一切都裝橫成白色的模樣。
不知道過了多久,有幾輛車子在靠近,耀眼的橙黃色燈光打在翻著的改裝車上,一道黑影落在地上,在寂寥的雪夜裏,顯得死氣沉沉。
“爺,就是前麵那一輛車!”
一排同係列的白色車子停下,黑衣人從副駕駛下車,恭敬地拉開後排的車門。
夜祁的黑色皮鞋落地時,已經有黑衣人為他打傘。
“爺,車裏有人!”黑衣人說。
夜祁邁著悠閑的步子往改裝車走,隻見一直手覆著雪,他站著不動,卻認出了那是花瑤,準確來說,她的手邊掉落一塊碎了的鑲鑽手表,他今晚在采訪現場路過,就匆匆地瞟了一眼,過目不忘,便記住了。
“還活著。”
夜祁往後退開兩厘米,從口袋中摸出煙盒,將香煙咬在唇角時,黑衣人已經替他點火。
香煙燃燒著,一口白煙從夜祁的嘴裏落出,他長吸了一口後,冷著聲說,“那就挖出來,救人。”
幾個訓練有素的黑衣人迅速上前,合力地將暈倒在車內的花瑤給拉了出來。
“爺,駕駛座上,還有一個。”黑衣人報告。
“是那個叫簡胤的,前一段時間在熱搜上,造謠過花辰抄襲的,好像還有氣,要不要救?”他忐忑地問。
果不其然,已經轉身的夜祁微微回頭,精致的眼裏是一道冰冷的光,像是最鋒利的刀刃,他彈了彈手中的香煙,有些不耐煩地說,“我什麽時候看起來像做慈善的?”
黑衣人的背脊一陣發涼,頓時不敢再說話。
夜祁頭也不回地上了車,車窗裏還是那一張高冷寡淡的俊臉,“趕緊救花辰,別讓他死了。”
“是。”
“還有,先不要告訴墨燃。”夜祁眉頭微疊,“墨家的老爺子還在ICU,暫時不要讓他過多的分心。”
黑衣人變得有點糾結,小聲地說,“墨先生那一邊,怕是瞞不住,他也有眼線。”
“我沒讓你瞞一輩子,先就花辰,要是救不回來,找個地方埋了,免得阿燃難過。”夜祁冷漠地說。
黑衣人:“……”很好,你根本就不懂愛情。
什麽叫找個地方埋了,免得難過,你這樣隨便埋了,墨先生分分鍾跟你翻臉!
“還有事?”夜祁挑眉。
黑衣人一陣抖擻,“……沒!沒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