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可怕了!”
許長命回憶了一下“兵災”中的劇痛,心中還遺留著一抹驚悸和後怕。
“也不知道這雷災,到底有多可怕?”
許長命甚至想轉身就離開這五災劫陣,直接放棄試煉,但一想到仙子姐姐的殷殷期許,他又冷靜了下來。
“死就死吧,拚了!”
許長命一咬牙,抬起腳,一腳落在第一級紫色台階上。
轟!
場景變換,一道驚雷在頭頂炸響,然後一道粗如水桶般的閃電,從虛無中抽來。
啪!
水桶般的閃電,狠狠地抽在許長命的身體上。
“啊!痛啊!”
許長命痛得大喊了出來,不僅是痛,還麻,麻得他幾乎邁不開腳步了。
咬一咬牙,許長命抬起腳踏上了第二級。
轟轟!
啪啪!
同時炸響兩道驚雷,又有兩道大如山嶽一般的閃電,猛地抽來。
“我的媽呀!”
許長命瞪大了眼睛,簡直不敢相信。
兩道山嶽般的閃電,全部落在他身上,將他一身皮全都撕開了,渾身都是血,裂口裏有許多電蛇在跳躍個不停。
第三級、第四級的閃電更加驚人和震撼。
許長命的皮掉了,一身血肉也都沒了。
“這是煉獄啊!”
許長命沒有任何退路,隻能繼續往前走。
“啊!”
一聲痛叫,響徹五災劫陣之內。
剛剛推開第三扇門進來的陳非凡,一眼就看見了紫色台階上的許長命,見到他從頭到腳沒有半寸完整的皮肉了,活脫脫一副白骨骷髏。
“這麽恐怖!”
陳非凡臉色頓時變了一變。
“許長命!許長命!”
陳非凡大聲喊了兩聲,但許長命根本就聽不到外界的任何聲音。
陳非凡慢慢走到金色台階前,看著第一級台階上的那把長劍,臉色微白。
“五災劫陣,修士在痛苦中曆五災之劫,模擬日後的渡劫,以便更早窺見那一線天機。”
陳非凡比許長命要懂得更多,他在進來之前,就已經知道第三扇門後有什麽煉獄在等著自己。
陳非凡再看一眼雷災中的許長命,他這時候已經連骨頭都沒有了。
陳非凡搖了搖頭,鎮靜一下心神,然後一腳踏上金色台階,去接受兵災的試煉了。
雷災中,許長命隻剩下了一顆骷髏頭。
“第十級!”
格外猙獰的骷髏頭一聲狂吼,滾上了最後一級。
嗡,又是一道神光從天而降,許長命又恢複如初了。
“真的好痛啊!”
許長命心有餘悸,臉色煞白無比。
“咦,我的神魂又凝重了一分!不僅如此,靈氣又磅礴了一分!”
眨了眨眼睛,許長命走到了青色台階前。
“這是風災!”
許長命輕聲說道,然後看了看別處,看到了兵災裏隻剩下半個身體的陳非凡。
“風災,我不怕死了!”
許長命大吼一聲,踏上了風災的青色台階。
風災裏,漫天都是罡風,一級一級走去,吹裂了皮膚,吹碎了血肉,吹散了白骨,到最後,隻有一顆血紅又幹癟的心髒跳到了五角高台中央。
“水災!”
許長命沒有做過多的停留,又跳入了水災裏。
“火災!”
水災裏死一次,又來火災裏闖一闖。
到處都是火,但那不是凡火,是災火,熊熊大火把許長命燒成了灰渣渣。
第三扇門又被推開。
餘非魚和李仙桐同時走了進來。
他們一眼就看見了火災裏的許長命和雷災裏的陳非凡。
火災裏的許長命隻剩下了半架白骨,雷災裏的陳非凡就隻有一顆腦袋了。
“仙桐仙子,你說我現在退出還來得及嗎?”
餘非魚絕美的容顏一下子變成了蒼白色,一身大紅袍在輕輕飛舞。
“你說呢?”
李仙桐雖然還算鎮靜,但也好不了太多。
“五災焚骨,果然名不虛傳。”
李仙桐深吸一口氣,先餘非魚一步朝五災劫陣走去。
餘非魚看了看身後,第三扇門早就消失不見了。
“唉,我這是何苦呢?真是的,早知道,小爺就不來了。”
餘非魚緊緊皺著一雙一字眉,慢慢跟在李仙桐身後,他雖然癲狂,但也十分怕痛。
李仙桐去了兵災,餘非魚去了風災。
不久之後,第三扇門再一次被推開,白雲間風風火火地衝了進來。
這時候,許長命已經結束了火災之劫。
“嗯,我的感應九層,好像快大圓滿了?這一番五災曆劫,倒是效果奇好。”
許長命咧嘴一笑。
他看一眼還在五災裏的陳非凡、李仙桐和餘非魚,心有餘悸,然後又大鬆了一口氣,連忙去拉第三扇門,想逃離此地,片刻也不想多待了。
“咦,許師弟,你已經看完這第三扇門了?”
白雲間滿眼震驚,想不到許長命竟然如此之快。
“啊?看完了,總算是看完了。”
許長命看著白雲間眨了眨眼睛,又摸了摸鼻子,咧嘴笑了起來。
“白師兄,你慢點,別急,這個地方,嗯,很好玩的,你慢慢玩哈。唔,師弟我先撤了!”
許長命說完就拉開第三扇門,像逃跑一般衝了出去。
“真是古裏古怪的。”
白雲間搖了搖頭,隱隱覺得許長命最後的笑容太古怪了。
長生山山頂。
“啊!”
唐初見突然又驚叫了一聲,像是見到了什麽不可思議的怪事。
“我說你這個若輕洞府的小姑娘,你有病吧?又大驚小叫個毛啊!”
站在唐初見身旁不遠的毛兩劍白眼一翻,怒罵出聲。
他已經被唐初見這小姑娘驚嚇兩次了,身心備受摧殘。
“你們快看,許師兄離開第三扇門了!”
唐初見指著小殿牆壁上許長命的名字,大聲喊道。
她也不知道為什麽,除了一眨不眨地關注著自家師姐李仙桐的名字,還時不時的去看許長命的名字。
山頂上的所有人都連忙看去,頓時都眼露震驚。
“怎麽會這樣快?”
燕北幽麵色煞白,一張臉臭得像茅坑。
“哈哈,哈哈!”
王小湖雙手叉腰,十分得意,高聲大笑不已。
“燕北幽,你們的陳非凡在哪裏?手下敗將就是手下敗將,永不得翻身。”
“王小湖,你別高興得太早!用不了多久,陳師兄就會破境入聚氣,那時候再看看許長命是哭是笑!”
燕北幽臭著一張臉,陰沉地說道。
“你以為就你們陳非凡要破境啊?非魚師兄說了,許長命有很大的可能也會破境入聚氣。”
宋笑天又和燕北幽扛上了。
“放屁!你以為餘非魚是誰啊?是天王老子嗎?說許長命破境,許長命就破境啊?那我還說我一會就破境呢,你信嗎?”
燕北幽劈頭蓋腦地就是一頓嘲諷。
“哼,你燕北幽就等著再一次被許長命狠狠打臉吧,反正你被打得多了,也不怕疼了。”
宋笑天一聲譏笑。
“你!”
燕北幽被捉住了痛腳,心中十分憤怒,但又無話可說。
因為他被打臉也是事實,而且還不止一次兩次了。
另一邊,樂長歌微笑道:“王師兄,許師弟去第四扇門了!”
“嗯,我看見了。傳聞,長生路試煉,如果能看完第四扇門,就算天才橫溢,以許師弟如此天賦,區區第四扇門,不在話下!”
王小湖背起雙手,臉上有著謎一般的微笑和自信。
“是的,我也很相信許師弟。”
樂長歌也微笑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