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證據?”葉驍一聲冷笑,壓根就不相信盛謙的鬼話,諷刺地說,“你能有什麽證據,難不成你還在現場親眼看到了?”
盛謙輕輕地嗬一聲,麵色如常,帶著一抹說不盡的溫潤之色,隻是眼底寒光乍現,凜凜如刀,“無憑無證誣陷別人的事情,我要是做了,那得多沒麵子。”
話音一落,一個身穿黑衣,包頭包臉的人就被推了出來,踉踉蹌蹌地倒在地上。
“男神,我太難了,做你手下,還要會跆拳道。”海苔叉著腰抱怨著,“這貨賊彪悍,還會揍人。”
他挨了三腳才把人給逮住的。
那黑衣人快速地站穩腳跟,想要拔腿逃跑卻被海苔三兩下抓住,當場扯下了頭上的圍巾。
“是小黑!”人群中有人喊了一聲。
溫婉的心莫名地發虛,手心一陣發冷,情不自禁地往葉驍的懷裏縮。
葉驍特別紳士地將溫婉護在身後,一臉全程戒備。
“還想跑,老子還可以跟你打個三百回合。”海苔像是翻身做主人一般把小黑摁在地上,囂張地說,“你小子乖乖從實招來,我就放你一馬。”
他江湖武俠劇看太多了,台詞說起來一套一套的。
小黑自知身份敗露了,在眾人圍著的情況下,隻能放棄掙紮,匍匐在地,等候審問。
“說,你為什麽逃跑?”海苔得意地當起了審判官,趾高氣揚地威脅,“快點說,不然小爺我就化身古惑仔,一根一根地擰斷你的手指,我有兩千種方法讓你開口,懂?”
小黑被海苔的中二病給雷到了,老老實實地翻了一個白眼,根本就不想搭理他。
盛謙慢步走到跟前,緩緩地蹲下,垂眼看著被摁在地上的小黑,溫聲細語地說,“小黑,你隻有一次機會。”
小黑啐了一口,凶巴巴地吼,“就是我一個人幹的,天皇老子來了,那也是我幹的,老子一人做事一人當。”
“沒什麽不敢承認的,不敢承認的都是孫子。”小黑特別血性地補充,“人是我推的,我就是想他死。”
“你為什麽想他死?”盛謙臉上的笑意不減,隻是眼底的冷色寸寸地暗下來,透著一股讓人捉摸不透的陰鷙。
小黑一愣,顯然是問題超綱了,隻是一秒,他就怒目相對,“我就是看他不順眼,想他死,不需要理由。”
“無冤無仇,就是想他死。”盛謙輕輕的嘖一聲,精致的桃花眼因為冷笑而眯成月牙形,慢悠悠地問,“你收了多少錢?”
“我給你雙倍。”盛謙直接加大籌碼。
“要不三倍吧。”他笑眯眯地說。
被摁在地上的小黑感覺受到侮辱,咬牙切齒地說,“大丈夫行的正,沒有就是沒有,別拿錢來侮辱我,你不配。”
盛謙還在笑,桃花眼直勾勾地凝著小黑,“據說,花少被推下雪山時,你還在扶著小剛,敢問……你是怎麽在百忙之中下黑手的?”
小黑被噎住,說不出話來。
“嗬。”寒風將盛謙啐冰的輕笑砸過來,像是一把鋒利的刀刃直戳人心,“說吧,你在給誰擋槍?”
小黑對著盛謙翻白眼,罵罵咧咧,“就是我自己推得,我手長,你不給麽?”
“閉嘴吧,垃圾玩意兒。”海苔手上的動作一用力,將小黑的臉按在了雪裏。
小黑被凍得呀呀伊伊叫,掙紮著說,“有種光明正大幹一架,誰怕誰。”
海苔將小黑的頭拎起來,囂張地懟,“你一手下敗將,還想跟小爺我過招,下輩子吧。”
盛謙的帽頂,肩頭落滿了雪,長卷的睫毛都淬著冰,慢悠悠地站起來,語氣微冷地說,“你是個有韌勁的人,我挺欣賞的。”
他踱步走回花瑤的身側,臉上是一股漠然。
“啊哈。”黃導此時出來打圓場,討好地笑著,“既然小黑都主動承認了,那事情就真相大白了……至於小黑,涉及到蓄意傷人的問題,我會把他交給警方處理。”
溫婉輕輕地吐了一口氣,灼急的心,緩緩地定了下來。
幸好,她給的錢夠多。
“盛少,您覺得如何?”黃導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縫隙。
盛謙不接話,靜靜地看著花瑤。
“花少覺得怎麽樣呀?”黃導轉而問另外一位當事人。
花瑤還沒有回答,葉驍冰冷的聲音已經橫了過來,如原地的一聲悶雷,在人群中響起。
“真相都有了。”葉驍陰鷙的目光落在花瑤的身上,步步緊逼地說,“那麽,花少欠婉兒的一個道歉,是不是應該補上了?”
花瑤的杏眼危險地一眯。
“就是一個鞠躬道歉,男人能屈能伸。”葉驍諷刺地說著風涼話,“道歉要是有誣陷時的地氣,那就好了。”
“道歉吧,其實是誣陷人家小姑娘了。”
“這樣都不道歉,不會是皇族吧?”
“溫小姐好慘,白白背鍋被欺負。”
“不道歉就不是男人。”
人群中響起了不服的議論聲。
花瑤心頭憋著一口血。
盛謙將花瑤擋在身後,抬起桃花眼,幽深的目光掃過人群,最後諷刺地落在葉驍的身上,嘴角微微揚起,“鞠躬?給你三個鞠躬,你敢不敢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