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這!”
程諾現在腦袋上定著一團火,氣得差點七竅生煙,像個受了氣的小少爺坐在椅子上,正兒八經地拉著白婧說話。
“大嫂,你怎麽認識那個言兮?怎麽還看起來很熟的樣子?”
程諾是程熠的弟弟,從小就是富養的貴公子,所以手裏有一個哥,那就可以當最橫行霸道的小混混。
程熠就像一把保護傘,給了程諾足夠的自由。
他說想學心理學,想要做一名精神科醫生。
家族人全部都反對,建議他選擇工商和金融,以方便日後繼承家族的事業。
程熠不一樣,以一己之力,力排眾議,直接拍板說,想學就去學。
他第二天就打包行李跑到國外去學習了,他的成長路程能夠這麽風平浪靜,全部是程熠的負重前行換來的。
因此,在程諾的眼裏,他最是敬重程熠。
一開始程諾挺看不慣白婧的,畢竟是一個三四線的小明星,長得挺花瓶,可放眼娛樂圈,真的一個比一個標致。他實在是難以理解程熠是怎麽看上白婧的,一度以為是白婧自己纏上來的。
關於白婧在娛樂圈對流量小生葉驍的倒貼傳聞,程諾也略有耳聞,導致他第一印象對白婧的觀感極差。
程諾為了躲相親,厚皮賴臉在程熠的私人別墅蹭吃蹭住,仗著大少爺的脾氣,沒少欺負刁難白婧一病號。
可白婧脾氣好,任由程諾各種作妖,還每天好吃好喝地供著他,把他當大爺,沒想到,供著供著,他倆居然玩一塊去了。
白婧喜歡程諾的直爽,人看起來不太正經,但倒是挺仗義的。
有一次,白婧躲著程熠悄悄吃高熱量的炸雞,差點被抓包時,程諾英勇就義,幫她打掩護。
程諾有一隱藏屬性就是吃貨,喜歡吃白婧做的家產菜,現在也是隔三差五就求投喂,差點被程熠攆走。
“大嫂,那女人不知好歹,你離她遠點吧。”程諾一想到言兮,身上的每一個毛孔都散發著抗拒的氣息。
白婧一直被喊大嫂,耳根子還忍不住發燙,小聲地對程諾說,“阿諾,你別這樣,兮兮是個好姑娘。”
“好姑娘?”程諾對著天花板翻白眼,氣哼哼地說,“你沒看她把我懟的,見血封喉,哪家的好姑娘和她一個德行了?”
白婧無奈地說,“阿諾,你也老大不小了,別和人家小姑娘計較。”
“大嫂,我這是哪裏和她計較,我這是……”程諾覺得口中被塞了黃連,一種有苦難言的心塞已湧上心頭。
“……你這是被完全碾壓。”花瑤不甘寂寞地補充。
程諾:“……”
說不過,他氣得抬腳踢一下盛謙的床腳,斜眼朝他使一個眼色。
你家的小朋友,你再不管管,我掐死算了。
盛謙背靠著針頭,一臉漠然地坐在病床上,俊朗的臉上透著一副‘莫挨老子’的高冷。
“你和兮兮到底什麽過節?”白婧一邊給花瑤拌著熱騰騰的粥,一邊皺著眉頭看程諾,“兮兮性格很好,我沒見過她這樣有攻擊性,你們肯定存在著什麽誤會。”
“誤會?”程諾馬上跳起來,一副退避三舍的模樣,“大嫂,你別被她外表給騙了,都是裝的清高,她肯定是貪圖我們家的錢。”
白婧:“……”
“不!”程諾沒形象地啐一下,斬釘截鐵地改口,“她肯定是貪圖我的美貌。”
白婧:“……”
花瑤實在是聽不下去了,懶洋洋地挑眉,漫不經心地說,“講真,程少,我們家兮兮,配個王子都綽綽有餘。”
她是故意的,典型的找茬。
花瑤對程家人是一點好感都沒有,特別是那一冷著冰山臉的程熠,那副拽的模樣,像是全世界都欠他幾百萬,最不能忍的是,他那樣的冰坨子,肯定會欺負大白。
所謂愛屋及烏,恨屋也及烏了。
姓程的,沒一個好東西。
程諾自認為今天出門應該是忘了看黃曆,同時遇到兩個嘴上抹著毒的,一刀又一刀地捅他心上,簡直是喪心病狂。
花瑤是病號,滿身傷,要真動手,他又是非君子所為了。
程諾一個不小心居然混成了食物鏈最低端的,氣巴巴地又踢一腳盛謙的床腳,示意著要他趕緊管管,再不有所表示,他就要暴走了。
盛謙眼皮微微抬起,冷淡地看一眼程諾,“別帶我,沒結果。”
他都堵心等人哄呢。
頂著程諾死亡性的凝視,盛謙終於是鬆口,淡淡地說,“要真的說美貌,你美貌還不如我家小朋友。”
程諾氣得咬咬牙,“這種拆台的話,你還不如幹脆閉嘴。”
盛謙哼一聲,“程少,你真是難相處。”
程諾:“……”眾人皆欺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