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婧收到程熠的消息後,內心掙紮五秒後,果斷地選擇乖乖聽話。
將花瑤交給張勁後,白婧大步流星地往樓梯間走。
白婧還沒有伸手推開樓梯間的門,下一秒,門已經被人從後麵拉開,一隻線條流暢手指修長勻稱的手從裏麵伸出,握住她的手握,用力地將她扯了進去。
“砰”得一聲,門被暴力地合上。
“你!”
白婧被突襲,還沒有作出自我防衛的動作,就被有點粗暴地壓到門上,纖細的背貼著冷硬的門板,一股冷意竄上心頭。
“程熠,唔——”
根本就不給白婧任何說話的機會,程熠一手按著她的手臂,一手捏著她小巧的下巴,氣勢洶洶地吻下來。
空氣中飄著一股淡淡的煙味。
白婧一雙水盈盈的杏眼瞪得像銅陵一般大,嗚嗚幾聲,嘴裏有一個煙草味蔓延開來,全是程熠的味道。
程熠修長的手指用力地捏著白婧的下巴,將她的下頜抬起,他身子微彎曲,低著頭,用力地吮著她嬌軟的唇。
氣息交纏,一股曖昧在兩人之間迅速地蔓延開來,似乎有一把火被點燃,接著是大可燎原的之勢。
白婧被吮得發痛,嗚嗚地伸手在程熠的胸膛上敲了好幾下,想要躲著他,“程、程熠,你別亂來……”
程熠向來霸道,根本就不給白婧逃脫的機會,伸手摟著她纖細的腰肢,懲罰性地往她唇上咬一口。
“嘶~”白婧痛得皺眉,輕呼一聲,聲音聽起來怪可憐的。
程熠像是忽而變得憐香惜玉,粗魯的動作停下,一雙像是染著大霧的眼眸動情地凝著的白婧,深不見底,透著暗黑的亮,還藏著危險的氣息。
白婧長卷的睫毛往下垂,他秀挺的鼻尖抵著她的,熾熱的呼吸全數落下來,活著淡淡的煙草味,特別地曖昧,惹得她心底一陣發麻發癢,她不敢直視程熠,撐在他胸膛上的小手輕輕推一下。
“你放開我……”
話沒說完,程熠用力地在白婧的唇上嘬一口。
空曠的樓梯間裏可以聽到好大聲的回響,白婧大腦一片空白,頭皮發麻,羞得無地自容,想要逃跑卻被程熠緊緊地困住。
她就是落入圈套的小鳥,插翅難飛。
她有過戀愛經驗,可這樣熱烈親吻的經驗屈指可數,那少數的次數全都是發生在和程熠這男人身上。
白婧和葉驍的戀愛很單純簡單,純純的校園戀愛,就連牽手也少有。
在葉驍的世界裏,白婧就是一個抵禦外界的備胎,女朋友隻是一個稱呼。哪怕白婧對他愛得死心塌地,他倆之間的情侶相處模式都是牽牽手之類的。
可白婧就是固執的死腦筋,哪怕葉驍傷她千百遍,她還是待他如初戀。
她認定了,十頭牛都拉不回來。
原以為,她就這樣渾渾噩噩地過一生了,可是生命中卻出現一個巨大的變數,就是程熠。
程熠自稱沒談過戀愛,可……怎麽經驗就比她這有經曆的還厲害?
像程熠這種會吃人的,他每次看她的眼神都像是要拆了吞入腹,賊可怕。
白婧紅著臉,呼吸都變得沉重又淩亂,委屈得像一個小媳婦兒,小聲地說,“程熠,在外麵,你別這樣。”
“在外麵不能這樣……”程熠垂著眼,看著她發紅的臉,小姑娘純情的模樣,拇指指腹輕輕地磨擦著她的下巴,低嗓裏像是淬著火,“回家就能,嗯?”
白婧低下頭,想要當鴕鳥,可程熠偏偏不如她的願,抬起她的下巴,深邃的眸光凝著她的白裏透紅的臉,那一張被親得發紅的唇特別誘人。
程熠的修長的手指微微收攏,捏著她的下頜,削薄的唇貼過來,低聲地喃,“媳婦兒,讓我再親一會兒。”
白婧隻覺得一股酥麻的感覺從頭竄到腳,整個人都呈現發麻放空的狀態,結結巴巴地說,“程、程熠,你一個總裁,怎麽老幹這種不要臉的事……”
程熠笑著把她的話吃掉,在她張嘴的時,猝不及防地侵進來,在她的世界裏攻城略地,汲取屬於她的甜蜜。
白婧變得軟塌塌,思緒被攪亂,最後化為柔指繞,與程熠糾纏不清。
直到程熠的手順著她光潔的天鵝頸輕輕地磨蹭著,一點一點地往下,白婧被他微微發涼的手凍的一顫,立馬回神,一手抓住他的手,另一手將他推開,“程熠!”
推不開,他還被他霸道地禁錮在懷中。
“嗬。”程熠的手指輕輕地摸著白婧的臉,“不是說,我要是找到那小白臉,做什麽都可以麽?”
花辰是程熠最先找到,把消息發給盛謙的。
白婧睫毛微垂,斂去眸底的慌張,“花花不是小白臉……嘶~”
程熠低頭,懲罰地在她的下唇又咬一口,像是做記號,然後陰鷙地喃,“別在我的跟前提野男人,怎麽不聽話呢。”
白婧皺著眉,忍著下唇一陣痛,小聲地罵,“……暴君。”
兩個字傳入耳裏,程熠垂眼,深黑的眼眸盯著白婧,像是在看獵物,唇角微揚。
白婧不自然地撇頭,小心尖顫顫,最是受不了他這樣的撩撥,可下一秒,程熠溫熱的唇已經貼著她的耳廓,曖昧帶笑的嗓音想起。
“晚上記得回家,嗯?”
白婧懵了。
程熠親過她的耳垂,“暴君今晚想寵幸你。”
“我……”白婧的耳根子一片紅,說話都不利索了,小手緊張地握成拳頭,“我……我還在養病呢。”
之前吊威亞墜落,她一直在休養期。
其實早就大好,隻是程熠非要給她各種喂。
“嗯,我知道。”程熠抓著她一縷長發,漫不經心地捏在手裏玩,削薄的唇微動,“我會溫柔。”
“……”白婧呆若木雞,羞得差點原地飛升。
“誰讓你魅力太大,我非糾纏不可呢。”程熠慢悠悠地補充。
他往後退開兩步,慢條斯理地整理著兩人摩擦中被壓出褶皺的襯衫,看一眼腕上的磚石手表,時間差不多要開會了。
他今天會過來,是和墨燃談項目。
白婧鬆了一口氣,小手緊張地交握在一起,聽得他的話,差點無地自容。
程熠深深地看白婧一眼,伸手拉開樓梯間的門,忽而又蓋上,手撐在門板上,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媳婦兒,給我乖點。”
白婧緊張地鼓了鼓腮幫子。
每一次聽他叫‘媳婦兒’,她的心頭都發顫。
“嗬。”程熠的目光掃過她被咬紅的唇,眉梢微動,“你不說話的模樣,很欠親。”
白婧聽出了意味不明的指代,小手去推程熠,結結巴巴地說,“知、知道了。”
她推著他往外走,全程低著頭。
“晚飯回家吃。”程熠交代著。
白婧點頭,“嗯。”
在她的嘴裏,第一次鬆口,承認了家的概念。
程熠又叮囑了幾句,便在白婧的目送之下離開了。
白婧站在走廊裏,男人那一張高冷禁欲的臉被緩緩合上的電梯給掩蓋住,她無力地靠在牆上,害羞地捂著臉,嘴角不經意間微微上揚。
程熠是很壞,好像又沒那麽壞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