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內飄著淡淡的花香,像是精心布置過,天花板上掛著精致的吊飾,鮮花擺得滿地都是,還有大大小小的禮物盒堆砌在一起,把原本寬闊的病房堆得有點擁擠。
都是粉絲送給盛謙的禮物。
原本是盛謙的私人病房,但身受重傷的盛謙執意要親自熬著照顧花瑤,海苔實在是沒轍了,於是增加了一張病床。
結果就成了盛謙一邊養病一邊照看花瑤。
花瑤昏迷了兩天一夜,身上大大小小的傷痕多達三十多處,言兮作為主治醫生,在看到那樣的傷時,手腳都發冷,簡直是心如刀割。
所幸她的求生意誌力很強,哪怕是經曆過非人的折磨,在大失血的狀態下,還是頑強地挺過來了。
昏迷四十多個小時,花瑤此刻顯得神清氣爽,借著橙黃色的燈光,她終於注意到隔壁還有一張病床,剛剛一睜開眼就看到白婧,並沒有注意到另一邊的情況。
盛謙穿著一身同款的條紋豎條病服,坐在床上,目不轉睛地凝著花瑤。
花瑤的視線變得清晰起來,想起盛謙被纜車砸得滿身是血,著急得話都說不利索,“哥哥,那個、纜車……”
盛謙伸手,輕輕地揉著花瑤的發,安撫著她慌張的情緒,“我沒事。”
花瑤不安地看著盛謙身上的病號服,掃過他手背上插著的輸液管,目光往上,定在他還有點病態發白的俊臉上,“你看起來,不像沒事。”
被抓包的盛謙無奈地低頭笑。
花瑤催促他躺下。
盛謙聽話乖乖地躺下,隻不過他是側躺著,精致的桃花眼像是被膠水黏住,定定地黏在花瑤的身上。
“睡覺。”花瑤看著盛謙疲憊的麵容,小聲地命令著。
“嗯。”盛謙眼睛都沒有眨一下。
“哥哥,閉眼。”她被盯得有點自然了。
“嗯。”他還是無動於衷。
花瑤實在是受不了,腮幫子圓鼓鼓的,“你這樣看著我,到底還用不用休息的?”
盛謙雅人深致的眉宇微動,眸光忽而有幾分暗淡,“我怕我閉上眼,你又不見了。”
升降台上,他一暈倒,就丟了小朋友。
苦苦地找了四天,他在瀕臨絕望時發現一身是血的她,一股愧疚與自責深深地盤旋在心頭揮之不去。
他至今都還在怪自己,沒有保護好小朋友。
花瑤的眼眶有點發熱,鼻子一酸,眼底的淚閃著亮晶晶的光,久久不能言語。
病床之間隔著一個小床頭櫃的距離,盛謙伸出手,指尖抹一下花瑤發濕的眼角,有點寵溺地責備,“不是說了,男兒有淚不輕彈,你是一個水包麽,一個不小心就漏水。”
花瑤懶得抬手,頭在枕頭上胡亂蹭一下,軟巴巴地“嗯”。
盛謙的心裏一片軟塌塌的,像是被小貓咪毛茸茸的小爪子撓過,有點酥有點麻,忽而有幾分不清醒,“小朋友,你覺得哥哥怎麽樣?”
“哥哥……高富帥,人俊腿長心善。”花瑤頭頭是道地說。
盛謙眯著桃花深眸,忽而意味深長地問,“哥哥這麽好,你要是找對象,會不會考慮哥哥這種類型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