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手拿起斬魂刀,連忙從賓館內跑了出來。
吸一口室外的清新空氣,呼吸終於順暢多了。
那種場麵,那種氣氛,真的再待下去了。所以對著薛舞說了聲抱歉後,我就急急忙忙穿上了衣服,狂奔而出。
大半夜的,被這麽一鬧,竟然睡意全無。
想著回家可能會被孟婆笑話,於是我再次回到學校,打算找馬如玉去聊聊。
荷塘裏,馬如玉還露著腦袋,一臉呆滯,不知道想些什麽。
見得多了,就感覺沒什麽可怕的,看著她那樣子,真的就差吐兩個泡泡一樣萌了。
馬如玉見我過來,連忙問:“雪梅怎麽樣了?”
“放心,她沒事了。”
坐在荷塘邊上,把斬魂刀放在一旁。
而馬如玉這時竟然向後飄了一段距離,緊張地說:“你這刀……好可怕!”
“是麽?”
看著馬如玉的表情,確實是恐懼。
看來這東西真的是個寶貝。
摸起斬魂刀,在手中仔細地翻看著,月色下,斬魂刀上寒光森森,彷如鏡麵一般的刀身上,竟然冒出一絲絲的涼氣。
好重的殺氣啊!
這刀確實是好刀,拿在手中,稍微翻舞了一下,破空聲絲絲傳來。
馬如玉忍不住說話了:“能把你的刀放下嗎?”
這才想起恐懼中的馬如玉,我連忙放下刀,微笑著說:“我來找你,就是想跟你聊聊天。”
“帶著刀來找人家聊天,你可真行。”
我繼續問:“去年,在你和玉婷死之前,你不是找過玉婷一次嗎?”
馬如玉點點頭,水麵蕩起一陣漣漪。
“是的,我找到她,對她說,我快死了。可是她並不相信。”
這是當然,一般人誰能相信。
我說:“能跟我說說,你怎麽知道,自己快死了?”
馬如玉神色鎮定地說:“這事啊,說到底現在我還疑惑著呢。之前我不是跟你說過,我根本沒想過自殺嗎,可我還是死了。那是因為在我死之前,我就做了個奇怪的夢。”
“夢裏,我穿著一身白衣,坐在一個東西麵前,那個東西長著人的身子,卻有四個腦袋。在那個東西的周圍,還坐著其他幾個穿著白衣的人,其中一個,就是玉婷!”
我大吃一驚,忙問:“你是說,在你活著的時候,就夢到玉婷了?不過這也說明不了什麽啊。”
馬如玉點點頭:“不止這樣,除了玉婷,我還夢到一個同學,正是她告sù我,我快死了!”
“同學,什麽同學?”
馬如玉說:“那是我和玉婷小學時候的同學,她叫曹琦琦,小時候我們三個都是一個大院的,關係非常好。隻不過曹琦琦六歲時就已經死了,這麽多年,我從來都沒夢到過她,卻在那一次的夢中,印象非常清晰!”
“琦琦還是原來的樣子……”
沒等馬如玉說完,我又大驚道:“你說的琦琦,是哪個琦琦?”
剛才馬如玉說曹琦琦的時候,我還沒反應過來,而她再叫琦琦這個名字時,我腦子中的一條線,頓時被撥動了一下。
跟著我的那個琦琦,也是六歲呀!
雖然她六歲,可是鬼的年齡是以死時為準的。
黃帝內經上說,人的壽命,應該是兩個甲子,也就是一百二十歲。
可大多數人活不到那個年齡,就是因為一生中做了某些事,受到了懲罰,或者出了什麽意外。
所以陽壽和陰壽都是以兩個甲子為標準的。
比如一個人活了八十歲,那麽他的陰壽就是四十歲。
像琦琦這樣隻有六歲的,陰壽就能有一百一十四歲!
當然,這個陰壽也不是固定的。因為行善或者作惡,陰壽會有一定的加減,但大致是這樣沒錯了。
而琦琦雖然隻有六歲,但誰也不知道,她到底是哪一年死的。
馬雪梅聽我驚訝琦琦這個名字,也疑惑地問:“你認識琦琦?”
我點點頭說:“我確實認識一個琦琦,隻是不知道和你說的這個琦琦,是不是一個人。”
馬雪梅也忍不住說:“這事確實是太蹊蹺了,我接著跟你你說那個夢吧。那個夢,我一連做了幾天,每天晚上我都能夢到自己穿著白衣服,和其他幾個女生一起圍坐在一個怪東西周圍。而在離開時,琦琦就會出現,她每天都告sù我,一定要小心,我隨時會死的!”
“那她有沒有告sù你怎麽躲避災難的方法?”
馬雪梅搖了搖頭。
又和馬雪梅聊了一會,也沒什麽更有用的信息了,我便說:“我走了,七月十五之後,我來把你放出去。”
“謝謝。”馬雪梅客氣地說,“不過下次再來,就別帶那把刀了,看著滲人。”
我笑了笑,離開了。
淩晨三點多,再在外麵閑逛,真沒什麽意思,也該回去睡覺了。
想來,家裏的人也早該睡著了吧。
回到家,讓我吃驚的是,玉婷竟然還沒睡,她正坐在客廳裏等我。
見到我,她的臉色卻是一變,大驚道:“你手上拿著的那是什麽東西?”
我一愣,立刻明白。
我連忙把刀送進廚房,笑著對林玉婷說:“你也害怕那把刀嗎?”
林玉婷點點頭。
哎,誰見到誰害怕,這東西該怎麽樣呀。
不過再一想,用刀除了打架,就是嚇唬人的,讓人怕不正好說明這刀很強大麽。
有一點到讓我感覺有點意外,鬼對這把刀的恐懼,大大超過了人對這把刀的恐懼,難道這是一把專門對付鬼的刀?
這時,玉婷又說了。
“你把那把刀換個地方吧,我都不敢去廚房了。”
還真是,放在廚房裏,玉婷不敢去,誰給我做飯呢?
想著,我又把刀拿了出來。
玉婷遠遠地躲著我。
思來想去,沒什麽地方好放。
沒辦法,咱家裏鬼太多了。
想來,隻有放杜鵑的房裏了。
反正她動不了,怕就怕吧,那刀又不能自己飛起來砍她。
再說就算那刀半夜裏自己飛起來砍她,也算不了什麽事,杜鵑已經被砍得夠爛的了,再爛一些,又有何妨。
拿著刀進了杜鵑的房間,杜鵑神色驚恐:“你要幹什麽!”
“幹什麽?小妞,大爺今天就要拿你來試試刀!”
說著,腦子中又有了點好玩的想法。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