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要傷人!”
一個聲音傳來,隨即隻見一物,朝著我的身邊飛來。
然後,我就看到一個發黃的東西,擋在了我的身前。
馬雪梅那一腳,正好踹在了那個黃東西上。
我毫發無傷。
那個黃東西,竟然一個反彈,把馬雪梅彈了出去。
我掙紮著要爬起來,可剛才被馬雪梅打中那一掌,傷的太重了。
別說是我,劉翔軍也老老實實地躺在那,隻能歪了歪腦袋,向著擋住我的那東西看去。
那東西就在我的身前,剛才慌忙中沒有看清,現在終於看清,是一把黃色的雨傘。
這傘很大,傘麵的黃布顯得很厚實。
沒等我再仔細看,那黃布傘就飛了出去。
我掙紮著爬動了一下,終於看到,在路的前方,黑暗之中走過一個人來。
那邊太黑,那個人離的又遠,我沒看清那人的長相。
那個人,顯然也沒有要過來的意思。
此刻跑,跑不了;動,動不了。
真是菜板上的活魚,任人宰割了。
現在唯一能夠依靠的,就是這個不知來路的陌生人。
不過從他剛才能夠擋下馬雪梅那一擊的能力,想來這個人實力也是很強的。
而馬雪梅一擊之後被彈開,並沒有因此罷手,反而再次飛起一腳,繼續朝我踹來。
這女人,真是不要了我的命,就不罷休啊!
雖說她現在是中了邪,可是這樣的女人,誰敢接受呀。
那把黃布傘飛出去後,再次一個彎兒繞了回來,又擋在我的身前,雨傘一下子撐了起來。
“無量天尊,休要傷人!”
那人再次大喊一聲。
大柳樹又說話了。
“是你誰?”
“你管我是誰!”來人一點不客氣地說。
大柳樹繼續發出那個難聽的聲音:“不管你是誰,想要壞我好事,我都饒不了你!”
黃布傘再次將馬雪梅彈開,而這一次馬雪梅沒有再攻擊我,而是轉向了那個人而去。
“哼,趕來對付我,找死!”
那人喝了一聲,在他的背後,頓時竄出一隻細長的東西。
那東西一頭大,一頭小,像個放大版的錐子一般。
這東西猛然非常,就朝著馬雪梅飛去。
見狀我大喊一聲:“不要傷害她!”
頓時,那錐子的東西在天上調轉了個方向,本來是尖的一頭對準了馬雪梅,此刻變成了圓的一頭。
“砰!”的一聲。
那東西重重地砸在了馬雪梅的身上,馬雪梅頓時飛了出去。
好厲害的家夥!
不過我也能想到,也不一定是這人有多厲害,或許隻是他的法器很強。
但不管怎樣,眼前的危機是躲過去了。
有他在,馬雪梅就傷害不了我,而大柳樹上的那個人,也沒見他出手,多半是有什麽禁製,或者對方太強,不屑親自出手。
那人自言自語道:“不是鬼,也不是人,要是妖,也不是魔……哦,原來是邪氣入侵。我今天就要治治這邪氣!”
說著,他飛身上前,“啪啪”,從手中揚出兩張符紙,朝著馬雪梅飛去。
這一刻,我也終於看到了這個人的麵目。
讓我驚訝的是,這人年紀並不大,看樣子似乎比我都小,但表xiàn出來的道術,卻是非常精湛的。
兩張符紙落在馬雪梅的身上,那人也奔至馬雪梅身前,一隻手搭在馬雪梅的肩頭,口中念念有詞。
在他的咒語聲中,隻見馬雪梅的身上,散發出一絲絲的黑氣。
散出的黑氣越多,馬雪梅那猩紅的眼睛就變得暗淡一些。
直到在沒有黑氣散出的時候,馬雪梅終於身子一軟,倒在了地上。
至此,我終於長出一口去。
而那人,在解決了馬雪梅後,像是對大柳樹很有興趣一樣,圍著大柳樹轉了兩圈,大喊道:“喂,你是什麽妖怪!”
這一刻,大柳樹沒動靜了。
“不說?我燒了你這棵樹!”
大柳樹仍是沒有聲音。
我虛弱地說:“可能是附身在上麵的家夥,已經逃了吧。”頓了下,我繼續說,“多謝仁兄救命。”
那人這才好像看到我,愣了愣說:“你也是道門弟子?”
我點點頭。
“切,太弱了吧。”
哎,我也是無語了。
誰說不是呢。
我被馬雪梅一招就個放倒了,而這位一招就把馬雪梅給放倒了。
兩者之間的差距啊,再明顯不過了。
看來以後真的不能隨便用空體內的真氣,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那人又看了我一眼,吊兒郎當地問:“你沒事吧,沒事我走啦!”
“請問閣下尊姓大名,改日必當重謝!”我連忙說。
可那位,嘻嘻一笑,也不理我,轉身就走。
剛走不遠,卻又跑了回來。
我本以為他要回來給我治傷什麽的,卻沒想到他再次跑回我的身邊,滿不在乎地問:“你見到我老婆了沒?”
“你……老婆?誰啊?”
“算了,看你的樣子也不知道,我走了。”
說著,那人再次奔回了黑暗之中。
真是個怪人。
一般有能耐的人,行事都很古怪,而現在我要考慮的不是他到底是誰,而是我該怎麽辦?
劉翔軍看我一眼,相視一笑說:“咱們可成了難兄難弟了。”
我也隻有苦笑。
這一刻,我無比迫切得到力量,也更加明白,力量的重要性。
在經過這一次後,一定要把其餘的事先放一放了,先提升自己的力量,不然惹了那麽多仇人,卻連個殺手都打不過,那該有多悲催啊。
我掏出手機,打算給家裏打去電話。
而這時,遠處飄來一大群人。
來到近處,我不由得苦笑。
援軍終於到了。
隻不過這些援軍,都是屬警察的,事情結束後才來。
唉。
孟婆帶隊,大鬼小鬼,男鬼女鬼,一大群鬼幽幽飄來,這陣勢,真是不小。
不管怎樣,她們來了,也就真的安全了。
玉婷撲過來,傷心地說:“出了這麽大的事,怎麽不叫我們。”
孟婆也說:“以後千萬別一個人逞英雄了,咱們是一起的,而你是我們的男人,是我們最重要的人!”
這話,有歧義呀。
我苦笑著,任由他們抬著我、劉翔軍和馬雪梅離開。
此刻,要是有監控錄像捕捉下這一幕,恐怕就會看到三個躺著的人,幽幽地飄走了吧。
當回了學校,準備從正門回家的時候,路過那口金鍾。
金鍾裏還在發出一陣陣“叮叮當當”的聲音。
而對於金鍾裏的人,我已經想到了辦法。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