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如此誠懇,又是一個撒嬌的小女生,什麽樣的男人會拒絕呢。
“好吧,就坐一會。”
聽我答應,田甜那圓圓的小臉蛋立刻露出兩個小酒窩,甜美的笑容再次浮現在臉上。
“大哥哥真好,我就知道,大哥哥不會拒絕田甜的。”
進了別墅,我也沒注意這地方是如何的高大上,也沒看別墅的金碧輝煌,而是注意著田甜開燈。
“啪!”
燈亮了。
燈會亮,我就安心多了。
我還真害怕,一進門燈又不亮,然後田甜說要去洗澡……
要是那樣的話,我肯定掉頭就跑。
別墅的一樓是一間很大的客廳,這客廳的規模超乎我等吊絲想象,簡直像是一個小型會議室了。
坐在沙發上,田甜給我取了兩瓶冰水,她就順勢坐在了我的旁邊。
這一路到現在,我總感覺田甜有點太熱心了。
我救了她,她感謝我,這是應該的。可是她就不怕我是壞人,大半夜的引狼入室嗎?
按她說的,這個別墅裏開酒會都不會打擾到別人,我要真是個壞人,此刻闖進她家,到時候她可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沒信號。
田甜正色說:“大哥哥,我再真心地對你說一聲謝謝,今天要不是你,我可就慘了。”
我搖了搖頭,對田甜說:“真正救你的其實也不算是我,是我的那個朋友,按理說你應該謝他呀。”
田甜嘻嘻一笑:“大哥哥,你以為我看不出來嗎?田甜知道,你的那個朋友可是全聽你的,所以他救我,實際上就是你救我。”
我說:“你這個觀點倒是有點意思。”
田甜說:“就像雇凶殺人,殺手雖然是動手的人,但主要責任在雇主。”
“你還懂凶殺?”
田甜頗為自豪地說:“人家大學學的是法律,我畢業後要當一個律師,為人民主持正義!”
看著她攥著小拳頭,萌萌的樣子,這哪一點像個嚴sù的律師啊。
要是聘請她幫打官司,還沒等開庭,恐怕法院中所有人的焦點都集中在這位律師身上了。
我正要隨便再聊兩句,然後起身離開。
卻在這時,聽到一陣清晰的鑰匙開門聲。
田甜也聽到了這聲音,結果臉色大變,立刻抓住了我的手,拉著我就往樓上跑。
一邊跑,她一邊小聲對我說:“快跑!”
喵了個咪的,這又什麽情況?
在我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的情況下,我已經被田甜拉上了樓,帶進了一間房間中。
而這時,我才聽到外麵的開門聲,隨即又是關門聲。
傻子也知道,有人來了。
田甜不是說這棟別墅就她一個人嗎?
來的不是人,還能是鬼啊!
就憑著能有這別墅的鑰匙,多半是她的家人。
家人回來了,田甜拉著我躲起來幹什麽?
雖然這大半夜的一男一女在一起,容易引起誤會。
可是我畢竟是正牌的救人英雄啊,我又沒做什麽壞事,就算是她父母,我也問心無愧呀。
這時,我聽到樓下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
“田甜,你在嗎?”
聽聲音,男人的年紀應該不大,不會是她父親,難道是她哥哥?
我疑惑地看著田甜。
這時田甜才踮起腳尖,貼在我耳邊,小聲地說:“我男朋友。”
靠!
這幾個字無疑是一個重磅炸彈。
男朋友這仨字,在這種情況下,絕對比來兩隻惡鬼更要勁爆!
這是什麽情況……
救人我是真的,可人家這真男朋友來了,我這個外人和人家女朋友躲在一起,這算個什麽事啊!
我不由得用埋怨的眼神看向田甜。
剛才他要不是拉著我跑,他男朋友進來,好好說的話,還能說的清楚。
我是救了他女朋友,現在進來喝杯水,他也能夠理解的。
可現在這樣……
進屋後我就發現了,這間是田甜的臥室!
大半夜的和人家女朋友,躲在人家女朋友的臥室裏,而且還被人堵在了門口,這時候張一萬張嘴,也說不清了。
我急得焦頭爛額,田甜豎起一根手指,輕輕地噓了一聲。
我也沒辦法,隻好立在那裏,尷尬得不知所措。
這間臥室比起樓下的客廳就要小得多了,小巧的臥室裏,裝飾得卻是溫馨可愛。
粉色的壁紙,毛絨絨的淡黃色窗簾,被子也是淡粉色的,整個房間裏彌漫著一股淡淡的香氣。
在衣櫃旁的一個一架上,竟然還掛著幾件內衣,粉色……
這都像極了田甜的性格。
見我眼睛看向那幾件小衣,田甜衝著我露出一個調皮的表情,並小聲地說:“大哥哥,羞羞呦。”
這還真是羞羞,被她這麽一說,我弄了個大紅臉。
我點了點她的小腦袋,悄聲說:“這不都是你惹的禍。”
這時,我聽見皮鞋踏在樓梯上的聲音。
片刻,聲音就到了門口,又傳來一陣敲門聲。
“田甜,你睡了嗎?”
田甜沒說話,這個時候不說話,就是最好的選擇。
可田甜沒說,外麵的男人又說了起來。
“田甜,我知道你沒有睡,你難道就這麽不想見我嗎?”
我心說,你都知道沒有睡,還問個毛線啊。
田甜拉著我,朝床的方向走去。
我不敢掙紮,也不敢反抗,隻希望這丫頭能盡kuài搞定他的男朋友,我好趁機跑出去。
剛才我就注意了,她這間臥室連個陽台都沒有,不然的話,就算我沒把握,我也會選擇從陽台跳下去。
哪怕崴了腳,我也要離開。
這地方,太他媽尷尬了。
屋裏一個小美女,外麵一個小美女的男朋友,這有我什麽事啊。
田甜還是沒說話。
外麵的男人又說了。
“田甜,你要是再不說話,我可就進去嘍。你可是知道,我有你臥室的鑰匙。”
聽了他這話,不僅是我,田甜也大吃一驚。
田甜大喊道:“楚軒,我可警告你,這是我私人的臥室,你就算有鑰匙也不能隨便進!”
聽田甜喊出“楚軒”這個名字時,我頓時覺得有些熟悉。
仔細一想,那不就是和白老師參加舞會時,那個故意為難我的男人嗎?
他怎麽會是田甜的男朋友?
我記得,這個楚軒在宏遠集團做總經理,他也是白老師的同學。
白老師的同學,恐怕都有三十了吧。
而這家夥,那時候在舞會上,還堂而皇之的對白冰示好,這是想腳踏兩隻船嗎?
現在想起他,再一聽門外人的聲音,我敢確定,就是這個楚軒。
田甜的表情微怒,喊了一聲不讓他進。
可楚軒在門外卻冷冷一笑:“田甜,就算這是你的臥室,可別忘了,我是你的男朋友,也是你的未婚夫,早晚我都會是你的男人,現在進你臥室怎麽了?難不成你藏了男人,才不敢讓我進去?”
他這話一說完,我的心裏“咯噔”一聲。
都說做了虧心事才心緒,我這沒做虧心事的,為什麽也心虛了呢?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