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抓到一個鬼,還被她跑了。
跑一個鬼倒不要緊,重要的是,她是惡鬼!
這回放虎歸山,恐怕這以後,又要時刻防備她的報複了。
林玉婷眼睜睜看著紅衣女鬼跑了,點著我的腦袋說:“你呀,又惹事了吧。”
我也是欲哭無淚。
不過跑已經跑了,懊惱沒有作用,隻能接受現實。
接下來的這些天裏,我很少外出,整天待在寢室裏看書。
林玉婷就在旁邊陪著我,不時給我煽煽風,這小日子倒也舒坦。
經過這一段時間的經驗,我總結出那種燥熱多發的時段,基本都是在午夜十二點之後,到淩晨三點之前。
火龍果會在這一段時間內溢出陽氣,時間大概是兩個小時,也就是一個時辰。
有了這個規律,生活作息也方便多了,關於火龍果的陽氣噴發,基本對生活沒有什麽影響。
隻是到那個時間辛苦了玉婷,因為我每次都是抱得她緊緊的。
通guò這些天,我也感覺到,她身體的溫度已經不是那麽冰涼。
看樣子半個月後,她便不能在起到降溫的作用了。
到那時,我還要找一個女鬼,來“冰”床。
別問我為什麽一定要找女鬼,不找女鬼我還能找男鬼嗎。
幾天的修行,七大學科中的符、咒、氣,我均有涉獵。
氣,就是練氣,練體內的元氣,武術中叫真氣。
古時候的道士,有一個別名,叫做練氣士,指的就是這個氣。
傳說這個氣,練到登峰造極,就是飛升成仙了。
不過這隻是傳說之中。
即便是傳說中,道家平地飛升的也沒有多少。
張道陵是一個,呂純陽是一個。有傳說陳摶老祖、葛洪也成仙的,不過即便都是真的,這種練氣飛升的概率,百年沒有一個。
氣是催動符咒的一個法門,普通修道著練氣,隻是為了更好得驅動符咒,或練氣,或煉丹。
我暫時要用它來煉鬼。
簡單來說,這幾天的自我摸索,對道術道法,符咒的應用,我又提升不少。
所以我和林玉婷一商量,也別等著坐吃山空了,趁著現在沒事做,去挖墓吧。
林玉婷說的那座墓,也就是那座疑塚,位置離江城不遠。
他說那墓在江城西北八十裏的地方,那裏有一座山,叫大蜀山。
這大蜀山並不高,也不險峻,聽說是大別山的餘脈。
這座山離江城近,所以春秋郊遊時,很多人都會選擇這座山。
不過要說這座山上有古墓,如果不是林玉婷所說,我肯定不信。
關於那座墓的消息,林玉婷也是聽紅衣女鬼說的。
那個紅衣女鬼在占據九媧山的亂葬崗之前,就盤踞在那座疑塚空墓之中。
所以那的情況,她對林玉婷也說過一些。
而現在,紅衣女鬼跑了,她多半還是對我有些畏懼的,如果能趁這個機會找到她,收了她也能解決一個心腹大患。
我現在身上能對付她的法寶有三種。
一個古玉,一個老頭疊的三角符,一根木頭棍子。
我自己畫的定魂符可以無視……
所以就算遇到她,也多半是她倒黴。
打定主意,我和林玉婷商量著明天動身。
一千塊花了這麽多天,又還了王亮那三百塊,還剩下五百多。
五百多,買盜墓的用具應該夠了。
遺憾的是我沒有幫手,恐怕一個盜洞挖下來,就要我幹上一天。
出門時林玉婷幫我列了一份清單。
工兵鏟、搞頭、繩子、大功率手電、口罩、食物。
要說人家盜墓都帶個羅盤,看看風水,找找穴位的。
我還買不起羅盤,也用不到那玩意,更不會看。
有林玉婷在,找墓完全不是問題。
去五金街轉了一圈,一堆東西都買好了。
錢也沒省著花,幾樣東西買下來,花了三百多。
最貴的那把工兵鏟,說什麽進口鋼材……反正花了我二百大洋。
不過花點小錢我倒不心疼,盜墓這活兒雖然沒幹過,但也能想得出。隨便倒蹬出來幾樣瓶瓶罐罐,換個幾萬塊,都不成問題。
如果有金有銀,有珠寶玉器的話,那就更發了。
我問林玉婷,我說:“你知道那個墓是哪個朝代的嗎?”
林玉婷說:“我哪知道呀,我又不是盜墓的。不過我聽那個紅衣女鬼說,那個墓室裏挺寬敞的,應該差不了。”
第二天一早,我把準備好的物品裝進了大包中,林玉婷跟著我,一起出了寢室。
離開時,孫茂問我去幹啥。
我說:“你猜?”
他張口就說:“我猜你去盜墓。”
沒等我說話,王亮和劉小龍又是對孫茂一頓數落,說他沒長腦子,那智商,能靠譜點嗎。
我歎了口,難道有的人真是大智若愚?
出了校門,我們剛準備趕向汽車站,卻在這時見到一個身材挺拔的年輕人,提著個大包,走了過來。
看見那人,我眼睛都直了。
劉翔軍!
我的同村好友!
這小子從小就有一把子力氣,跟我從小玩到大。
隻是他連高中都沒上,在老家務了兩年農,就參軍去了。
聽說他去部隊混得還不錯,好像還是什麽特種部隊。
總之,有好幾年沒見到他了。
他怎麽來我學校了?
我迎上去,他也一眼就看到了我。
“峰哥,你還是那麽高。”
我拍了拍他肩膀:“傻樣,多少年都不長個了,不這麽高還能咋滴。”
劉翔軍和我身高差不多,一米八幾的身高,身材不胖不瘦。可能是因為當過兵的原因,他的站姿挺拔,就像根標尺。
劉翔軍是我最好的朋友,他和我那些混社會的朋友不同,他比較憨厚,為人也老實,見著大姑娘都不敢多說一句話。
雖然我隻比他大十天,但從小他就叫我峰哥,遇上什麽事都找我幫他拿主意。
我問:“你怎麽來這了?”
劉翔軍說:“我是來找你的呀。”
“找我?你不是當兵呢嗎?”我問。
劉翔軍搖了搖頭:“退伍了。”
“怎麽好好的退伍了?”
我一直認為,部隊是他最合適的平台。
劉翔軍憨憨地笑了笑說:“犯了點錯誤。”
我又拍了拍他:“怎麽,犯了生活錯誤?”
他不好意思地搖了搖頭。
隨後,說了一句讓我震驚的話。
“我殺了人。”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