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法是美好的,現實卻是不可以的,法律與道德雖然不能約束它,可是它的主人相當在意。
斬小華眼神中翻湧著殺意,好想這麽幹,幹掉這個女的,便可以去找主人了,可是偏偏不能夠,眼皮耷拉下來,長長的睫毛猶如小扇子,遮住了眼神中的殺意,它再次睜開眼的時候依然周身氣勢凜冽,某些東西已經退去了。
斬小華所行過之處,旁人不自覺的自動退開。
那種侵略性的目光,一直停留在趙玉英身上,猶如猛獸盯著自己的獵物,敢在它麵前耍手段,那就要承受它的怒火,威壓隻是放出一絲就夠這隻臭蟲喝一壺的了。
連顧俊生跟李大貴都感覺了到這隆重的壓迫感,可見其氣勢不強。
顧俊生心裏咯噔一下,這種10來歲到20來歲的女孩子,他見過不少,氣勢這麽強的真真的孩子是第一次見到,不由得心裏莫名的沉重,產生了畏懼之心。
強打起精神,微胖的身體站得筆直筆直的,不能露出膽怯之態,妻子還需要他保護。
白貞梅眉頭也是皺著的,這可不是個人,瞧這架勢,好像很不高興,這不會幹出什麽不理智的事情吧?
趙玉英受到的壓迫感太強了,鵝腳大滴大滴的汗流下來,心裏的想法隻有她自己知道,雖然痛苦,貴婦人的表情還是裝的很到位的。
李大貴就興奮了,來的雖然不是自己的小棉襖,那也是個金大腿兒,有了金大腿還怕誰?
斬小華輕聲的詢問。
“爸,沒事吧?”
李大貴很激動,幾乎是語無倫次的,說了又說,就怕對方不理解他的意思。
“小華,這真是的媽媽,爸爸真的沒有騙……”
或許是騎虎難下,又或許是李大貴演戲演上癮了,大男人家家的,還掛著兩顆晶瑩的淚水,把那被拋棄了的怨婦樣子演的是淋漓盡致。
斬小華眉頭抽了抽,它總算知道它家主人有時候會範點二,是遺傳了誰了。
“爸,肯定酒喝多了,看錯人了,派出所的不是已經已經說明,我媽張小紅已經死了,不是把死亡證明都開出來了嗎?”
李大貴還想繼續飆演技,咋就不按他的套路走呢?這總歸不是自己的女兒李華,若是李華,肯定知道他的想法。
斬小華接著道:“我已經20多歲了,又不是需要吃奶的小嬰兒,再說了,就算是小嬰兒,我親媽也沒有給過我一口奶吃不是,把屎把尿養大我的是我婆,教導我長大的是媽媽白貞梅,跟旁人又有什麽關係。”
李大貴表情痛苦,眼神急切,嗯!裝的還挺像那麽回事。
“小華,爸爸沒有看錯,好好想想,記性那麽好,肯定還記得媽的,連一歲多穿開襠褲的事情都記得,肯定還記得她。”
趙玉英眼神眯了一下,強忍住了要出口的話,繼續保持受侮辱的表情,隻要自己不承認,旁人自會站在她這邊。
斬小華道:“爸,不是生下了我就是我媽媽的,古語有言生思不及養恩,就算那個女人回來了又能怎樣?是又怎樣不是又怎麽樣,我的媽媽是白貞梅,我是白貞梅的女兒。”
斬小華轉身看著麵前這個與主人有三分相似的女人,一點都沒有覺得親切,說不出來的厭惡。
那種由心而發的厭惡之感,它絲毫都沒有掩飾,身上的氣勢逐漸攀升,是剛才更加厲害。
“兩位大概就是顧敏的爸媽吧?很抱歉我爸酒喝多了,看錯人了,在這裏我帶我爸給兩位道歉。”
狠狠的將人羞辱了一回,來道歉有什麽用,斬小華說的那些話是相當的誅心了,趙玉英氣得臉皮直抖。
賤丫頭居然不承認她這個媽,該死的小賤人,當初就該一把掐死了,或者直接按死在馬桶裏,留著這麽個忤逆不孝的東西,來惡心自己。
趙玉英心裏波濤洶湧,想要扯扯嘴角,露出個笑臉,不想將心裏的情緒露出來,可是事與願違,她始終隻是個普通凡人,在非凡人的力量麵前,完控製不了自己。
眾人現在還有什麽不明白的,這一看就是心虛了,而且仔細看這個女孩子,跟這個回國來的顧太太,竟有三分相似。
人有相似不奇怪,說出這樣的話,做出這樣的事就奇怪了。
幾個較好的大家族更是信了個十成十,顧家四口回國的時候,那些個大家族早就調查過顧家的底細了。
國外的事情可能調查不清楚,國內的事情調查的一清二楚,當年這個趙玉英,是在雨夜被顧俊生撿回來的,而且在派出所留了檔案的。
一查就能查出來。
近距離觀察過了李家二女兒的相貌,顧俊生心中的驚濤駭浪更勝,他知道妻子非完璧之身,他一直自欺欺人的認為,妻子是失去了丈夫的寡婦,隻是單獨一個人。
見妻子不說話,顧俊生隻好代替她,盡量的和藹可親些。
“沒關係的,也算是我家敏敏的好朋友,誤會解開了就好,解開了就好,有空來家裏坐坐,敏敏挺想跟君嵐的,婚禮要開始了,我先帶著們伯母離開,可能她被嚇到了,就先失陪了。”
狗血劇的開始,平平淡淡的結束,雖然沒有破口大罵,也沒有撕扯糾纏,但吃瓜觀眾們還是看得很過癮的。
當然還是有不滿意的,那就是嚴君雪了,這個趙玉英實在是太蠢了,為了自己那點麵子,居然不敢當眾認李華那個賤人。
隻有站在了母親位置,才能行使母親的權利,這女人愚不可及。
如果不承認母親的身份,難道這群女人準備下暗手去抓李華那女人嗎?
除非守護龍脈,那位強者出手,融合龍脈以國的信仰之力與之相拚,這些都是應月寶寶告訴她的。
看來還得去張家那邊使點手段了,今天的新娘子也不能放過,她不但要雙管齊下,還要三管齊下,或許還可以跟應月寶寶討教一點問題。
隻要自己不對付旁人,針對李家的人,貌似好像應月寶寶都沒有幹涉了,這所代表的信號是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