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打定主意,要去盜墓,需要準備的也要開始準備了。
讓我下定決心要去盜墓的原因,並不是太急於賺錢,而是林玉婷跟我說明了那座墓的情況。
她所說的那座墓,從一定意義上講,並不是墓,而是一座疑塚。
疑塚就是為了迷惑盜墓賊而設下的假墓。
雖然墓是假的,那也隻對墓主人而言,裏麵沒有墓主人的真身,但多半會有些陪葬品迷惑盜墓賊。
不過疑塚中機關陷阱卻不少,高風險、低回報,所以一般盜墓賊隻有挖錯了才能挖到疑塚。
林玉婷說,那座疑塚裏沒有埋過人,所以也算不上偷誰的東西,隻是取一些無主之物罷了。
林玉婷讓我準備的東西也不多,不過還是要有幾樣必要的。
鐵鍬、手電、鎬頭還有充足的食物與水。
她還說,如果條件允許,最好再找一個人。
想想也是,盜墓不僅是技術活,也是力氣活。
聽說那玩意是要先挖盜洞的,一個洞挖到地下,至少也要挖個三五米深。
要是一個人挖,一天都挖不完。
提起找人,又讓我頭大。
首先這些同學是不行的,即使關係和我比較好的王亮,那也隻是一個關係好點的同學。
這種事,一定要找一個信得住的同伴。
我想到了大軍。
那個經常在我撞鬼時,給我打電話的小子。
他倒是信得住,也是我的好兄弟,不過,再過幾天他就要離開了。
又因為一些事,我不想見他們。
那些曾經和我一起並肩戰鬥的好兄弟,他們都把我當大哥來看待。可是此時,我沒有一點能夠領導他們的勇氣。
除了他們之外,我還真一時想不好找誰。
一早與林玉婷吃了飯,我們又在僻靜的地方商量了一下盜墓的規劃。
誰知我們正說得起勁兒,電話又想了。
還是大軍。
大軍說:“峰哥,兄弟們明天就離開了,今天你要是還不想見我們,咱們這輩子恐怕就見不到麵了。”
“你小子給我少貧!”
大軍“嘿嘿”一笑,說:“峰哥,過去的事情都已經過去了,你來吧,兄弟們真的想你。”
我沉思半晌,終於歎了口氣:“好吧。不過咱們隻是吃飯喝酒,如果要跟我談別的,我想飯也就不用吃了。”
“當然當然,咱們隻是喝酒!”大軍連忙說。
“那地方定在哪?”我問。
大軍說:“今晚六點,還是老地方,小東北飯館怎麽樣?”
“行,隨你們吧。”我滿不在乎地說。
掛斷電話,林玉婷好奇地看著我,問道:“他們是……”
我說:“都是些老朋友。”
“那我怎麽感覺你不願意見他們呢?”
我說:“有些誤會吧。”
林玉婷白了我一眼,嬌嗔道:“總感覺這裏有事兒!”
我忙說:“誰還不能有點秘密了,這些都是過去的事了。就像……你和馬如玉的事,你不也不願意告sù我嘛!”
林玉婷說:“我那不算秘密,隻是現在沒什麽好說的。”
我連忙說:“我那也是,也不算秘密,以後你就會知道了。”
小東北飯館是我上高中時,這江城一中門口的一家飯館。
我家不是本地人,老家在農村,父母都是老實巴交的農村人。
農村人,沒什麽錢,從我上大學以來,一次就給我夠花上一學期的生活費,如果超支……就像現在這樣了。
所以,之前沒錢,又想改善生活的時候,我和幾個兄弟就上小東北飯館下一頓館子。
那館子是個東北人開的,老板熱情仗義,菜價也不貴,一盤醬大骨頭才十二塊。
不過那也是一年前的行情了。
這一年來,我都沒和那幾個老兄弟聯係,所以也沒往那邊跑。
現在一說起在那吃飯,這心裏還真念得慌。
晚上見麵,現在剛吃過早上飯,時間還很早。
這一天對我來說,無非是畫畫符,看看書。
不過這兩天我的進步可謂是神速,不知是先天就有這個天分,還是那火龍果真是神奇的靈物……總之,對於那幾本書上的道術,我都沒感覺到難度。
不管是什麽符,一學就會,隻是熟練度與使用經驗還要時間來磨練。
這本上,一共有十二道符的畫法,與十二種咒語。
咒語的地方我還沒看,不過這十二道符,我已經學會了六道。
這六道中,有三種是捉鬼的,另外三種是鎮宅的“罡符”,保平安的“保字符”與靜心的“靜心符”。
這三種符都是一般佩戴,或者打地基時鎮宅的符紙。
而三種捉鬼的符,分別是之前學會的引魂符、定魂符,與新學會的避鬼符。
引魂符是一種招鬼符。
比如什麽地方聽說鬧鬼,但去到之後看不到鬼。這時用一道引魂符,如果此地有鬼,就能將鬼引出來。
而定魂符隻要貼在鬼身上,就能定住鬼的身體,讓鬼失去行動自由。
不過,定魂符能發揮多大威力,要看這符紙製zuò得有多講究。
更要看,對付的鬼強弱如何。
而那個避鬼符,算是一種隱形術,貼在人身上,隻要屏住呼吸,鬼就看不到人了。
這符隻對鬼有效。
說起來,這三種符紙作用都不太大。
在那本書中,在符的種類裏又分為六種,有一句口訣,就是:定、引、收,雷、保、滅。
天下符法,何止千萬,不過太多的早已失傳。
而不管多厲害的符紙,都離不開這六字口訣。
這六字口訣中的,雷和滅是滅鬼的,而收,是收鬼的。
不過在中,那十二道符紙隻是低級的定、引、保。
想要再學習高級的,比如說天雷符、雷震符、驚雷符……這些高深的符法,那還需要修道者自身的真氣加以控zhì。
對於這些,我現在隻能是想想了。
傍晚五點,我和林玉婷出了門。
從這裏到一中對麵的小東北飯館,坐公交車半個小時就夠了。
林玉婷上身穿著一件白花的短袖,下身穿著牛仔短褲。
一頭直發柔順垂下,此時如果吹來一陣風的話,錄下來一放,那就是飄柔廣告。
當我們剛走出宿舍樓沒多遠的時候,迎麵走來一個女人。
那女人一見我就打招呼說:“邵峰啊,有時間嗎,能不能幫老師一個忙?”
這人是我的英語老師,我連忙客氣地說:“白老師怎麽了?”
白冰是有名的冷豔老師,二十九歲,不僅沒結婚,聽說還沒談戀愛,就一個人住在教師公寓。
追求她的男老師很多,而且還有不知道什麽地方來,專門給她送花的。
不過這些人一概被白冰拒絕。
所以久而久之,有人懷疑白冰是拉拉。
這時,白冰說:“我屋裏的燈泡壞了,剛去買了一個,你們男孩子個子高,你要有時間幫我換一下吧。”
我看看時間,算計一下,時間還夠,便笑了笑,點頭答應了。
這時,林玉婷說:“你這個白老師有點不對勁兒!”
我小聲地問:“怎麽了?玉婷你是不是看出什麽了?”
林玉婷說:“想找人換燈泡,隨便拉一個就是,可我總感覺她這是特意等你的。”
我對林玉婷小聲地說:“玉婷,你這是吃醋啦!雖然白老師挺漂亮的,不過她是我的老師,能對我有什麽想法。你別亂我猜了。”
“總之……”
林玉婷還沒說完,白冰轉過身,好奇地問著我:“邵峰,你一個人嘀咕什麽呢?”
“沒、沒,咱們快走吧。”
白冰在前麵帶路,爬上了樓梯。
不過她穿著一條職業短裙,我在下方,她在上方。
這……
(未完待續022:舞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