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彤,你知道什麽?是誰給我下套?你告訴我。”慕芷菡心裏一震,看來那天柳若彤知道事情要發生,這才把母親故意拉了出去,可是她為什麽要這樣做?她原來根本就不相信自己,卻假裝相信了,就是為了騙開母親嗎?
“報應!這是你的報應,現在嘉熙知道你是什麽人了吧?他終究會看穿你的麵目,他總有一天會回頭來找我的。”柳若彤冷笑道:“裴君浩與梁小姐早訂婚了,他也是不會要你的,你腳踏兩隻船的遊戲也該結束了。”
“我一直怕你來找我,現在總算把話挑明了,你走吧!”柳若彤突然像是輕鬆了許多,攤攤手,下了逐客令。
“若彤,我沒有偷看你的文件,也並不是你想像的那樣偷偷和嘉熙來往,我就是為了查清楚文件泄密的事才來找你的。你告訴我,是誰要陷害我?也許就是這個人泄密,這兩件事是有關鏈的。你告訴我,不但是幫我洗清清白,也可以幫你自己洗清啊。”
“你別想我告訴你,你想得到嘉熙的誤解,你想拆散我和嘉熙,沒門,我是不會讓你折散我們的。”
“若彤,你相信我,告訴我是誰?”慕芷菡急切地問。
柳若彤使勁把她推到門口,“砰”的一聲關上了門,任由她怎麽叫,她就是不開門。
雖然有些失望,但慕芷菡還是很覺得有了收獲,看來有人離間了柳若彤,為的就是陷害她,可是,這個人會是誰呢?
她在第一時間想到的當然是梁曼茹和林莎莎,可是梁曼茹是不會出賣梁氏的,而林莎莎,根本就沒有機會接觸到文件,可是除了她們,還會不誰?誰會與童瀚鵬做這樣的交易?
慕芷菡尋思著,也許隻有梁嘉熙能讓柳若彤說出那個害她的人,也隻有這樣,才能找出泄密的線索,這不僅關係到她的清白,同時也關係到柳若彤,梁嘉熙和裴君浩,甚至還有楚彬軒,這些,現在來說,全都是她生活中重要的人。
“芷菡。”慕芷菡思索著,沒看到梁嘉熙站到了她前麵。
“嘉熙,你怎麽來了?”
“我不放心,所以來看看,若彤提到什麽線索沒有?” 梁嘉熙關切地問。
“她……沒有。”慕芷菡搖搖頭,雖然裴君浩那天告訴了梁嘉熙他親眼見到楚彬軒與她在床上的事,她並不怕梁嘉熙誤會她與楚彬軒的關係,而是害怕梁嘉熙知道裴君浩為什麽會這麽在乎她與楚彬軒的關係,這件事,本應該讓君浩自己來弄清楚,會比嘉熙來弄清楚更好,可是裴君浩已經認定她與楚彬軒的事是事實,根本沒有要弄清真相的意思。
“我已經問過她了,她說隻和你接觸過,當時我太生氣了,就沒聽她解釋,也許你說得有理,泄密的人不是她,可會是誰呢?”
梁嘉熙想了想,說:“芷菡,我們約若彤出來談談,我想跟她道個歉,那天我太激動了,也許,她還能想起什麽。”
“好吧,你試試看。”慕芷菡隻得改變主意,既然梁嘉熙來了,也許柳若彤見了梁嘉熙後能改變主意。。
果然柳若彤一聽母親說梁嘉熙來了,“咚咚咚”從樓上跑了下來,興奮的想,就知道嘉熙會來找她的,就知道嘉熙不會是個薄情的男子,他明白了慕芷菡的為人,一定會回頭找她的,他隻是一時被芷菡迷惑了,自己不也被她騙了嗎?
可是衝下樓來一看,梁嘉熙旁邊還站著慕芷菡,登時心裏涼了一半,冷冷地對慕芷菡問:“你還來做什麽?不是讓你走的嗎?”
“若彤,對不起,我是來向你道歉的,那天我確實太生氣了,等事情查清了,確定與你無關,你還是可以回梁氏上班的。”梁嘉熙急忙上前解釋。
“那你現在查清了嗎?出賣你的人就站在你身邊,你倒來問我,執迷不悟。”柳若彤失望的說。
“若彤,你一定誤會芷菡了。”梁嘉熙為慕芷菡辯解。
“到現在你還為她說話?”柳若彤惱怒地說:“她和別的男人相擁而眠你也不在乎,她腳踏兩隻船水性揚花你也不在乎?”
“那是陷害,是陷害,芷菡不是這樣的人。若彤,是誰給你灌輸了這樣的思想,她是你最好的朋友。”
“是的,正因為我曾經當她是我最好的朋友,我才心痛,她竟然騙我,一邊與裴君浩曖昧,與楚彬軒不清不楚,一邊與你私下來往,為了讓我遠離你,還設計陷害我,她算什麽好朋友?”柳若彤越說越氣憤。
“嘉熙,算了,若彤她現在不冷靜,我們改天再找她吧。”慕芷菡拉住了梁嘉熙。
梁嘉熙歎口氣,跟慕芷菡轉身要離開,柳若彤更是氣得吐血,梁嘉熙竟然就這樣丟下她隨著慕芷菡而去,那一晚算什麽呢,*嗎?我柳若彤可不是一個隨便的女人。
更何況,那是她的初夜!她把初夜給了她深愛的男人,可他對她竟然視而不見,當沒有發生過任何事一樣。
“梁嘉熙,你怎麽可以這樣對我!”她大吼著,蹲在了地上。
其實梁嘉熙並不是想就這樣走了,而是想單獨來找柳若彤,既然柳若彤知道有人陷害芷菡,那他一定要查出這個人來。所以送走芷菡後,他就單獨來找柳若彤。
“若彤,我想單獨跟你談談。”柳若彤見梁嘉熙一個人來,已經鎮定了不少,點點頭,跟著梁嘉熙上了車。
“若彤,來,加點糖。”梁嘉熙親自給柳若彤的咖啡加上了冰糖。
“若彤,你告訴我,是不是曼茹讓你做了什麽傷害芷菡的事?”
柳若彤原以為梁嘉熙對她溫柔,是還有些話不好對著慕芷菡的麵說,這才單獨約她,聽他這麽一說,不由十分失望。
“梁小姐沒有要求我做過什麽。”她喝了口咖啡,咖啡放了糖,倒是甜的,可她心裏的苦,卻是梁嘉熙所不能領會的。
“若彤,這關係到芷菡的清白……”
“夠了!你隻在乎她的清白,你想過我的清白嗎?”她把初夜給了他,他卻一句負責的話都沒有,現在卻來和她討論別的女人的清白。
“若彤,你聽我說。”梁嘉熙見柳若彤突然火起,不明白為什麽一提起慕芷菡她就火氣這麽大,再怎麽說她們原來也是最要好的朋友啊,怎麽說變就變了。
“我不想聽慕芷菡的任何事。”柳若彤憤而起身,兩人不歡而散。
慕芷菡下班回到莊園,為父親按摩一陣,感覺父親近來感覺似乎越來越敏銳了,每次她給父親按摩,她都會難父親叨絮一些家裏原來開心的事情,希望能喚醒父親沉睡的記憶,父親的眼睛會隨著她的話而放出光亮,這讓她感覺越來越有希望。
直到很晚,困得不行了,她想回房去睡,可一想到房裏的那條蛇,心裏就恐懼,索性伏在父親的床上睡著,過了一夜。
這樣一連幾天,白天上班,晚上在父親的床前伏著休息,不但睡眠質量不好,入秋的天氣,半夜降溫,時常冷醒過來,這天下午,堅持著做完手中的事情,竟然靠在辦公室有沙發上睡著了。
梁嘉熙下班路過,見房門虛掩,叫了兩聲,見無人應答,便輕輕推開了房門,見慕芷菡睡在沙發上,近來蒼白的臉今日難得有了菲紅,長長的睫毛如兩把黑扇子,蓋在眼臉處,嬌嫩的唇紅豔豔的,像兩瓣盛開的玫瑰,他心裏一動,輕輕脫下外套給她蓋上,端詳了她的臉半天,終於俯下身去,朝她的紅唇湊了下去。
“砰”的一聲,門被人一手推開,裴君浩站在門口,冷冷的看著梁嘉熙。
“這就是你要她上你梁氏上班的目的?”
“君浩,你說什麽?我和芷菡相愛不行嗎?”
梁嘉熙為了與裴氏的合作,在芷菡的事情上一再忍讓,現在以為芷菡已經和他有了肌膚之親,決定再不退讓,一定要給芷菡應負的責任和應有的幸福。
“她說她愛你你就信了,她恐怕不止對你一個人這樣說過,別忘了楚彬軒還是她的情郎。”
“我根本不信!芷菡就不是那樣的人。”梁嘉熙淡淡應道。
裴君浩冷笑一聲:“信不信是你的事,我親眼所見,我幫助她父親治病的前提是她做我裴氏莊園的女傭,我雖然看你的麵子讓她白天來裴氏上班,不過下班後她是要回到裴氏莊園的。”
他說著要上來拉起慕芷菡,被梁嘉熙攔住。
“君浩,你對她到底是什麽居心?你不要忘了你的身份,你是我梁嘉熙的準妹夫,你不會打我心愛的女人的主意吧?”
裴君浩冷哼一聲:“她是我仇人的女兒,我就是要她聽從我的擺布!如果梁氏對此不滿意,可以來裴家退婚!”
“從現在起,我決不允許你再為難芷菡!”梁嘉熙原來以為裴氏擠垮慕氏隻是商業行為,後來才知道這裏麵還夾雜著家族仇恨,對芷菡在裴氏莊園的處境,就更不放心,現在裴君浩挑明來說,她更不能讓裴君浩把慕芷菡帶走,橫身攔在她前麵。
裴君浩情急之下,一拳擊了過來說:“我今天非帶走她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