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恥大辱,真是奇恥大辱!”
桓齊不住地在營帳中踱著步。黎明的時候,他帳下出動的三十萬大軍竟然讓楊戕幾千人馬給生生逼退,無論如何,桓齊也不能平靜的接受這樣一個慘敗。
不過,另一方麵,桓齊思慮再三,仍然是不後悔撤兵。因為他發現楊戕越發顯得厲害了,如果不及時撤走的話,隻怕很有可能就會喪命於楊戕的長槍之下。
看來隻有向師傅求援了。
桓齊權衡之下,覺得唯一可行的辦法,就是讓孟啟派人助他。否則,隻要楊戕一日不除,這大同城就難以攻下。原本以為可以憑借那十幾個先天高手,穩穩當當的將楊戕拖死,誰知道楊戕竟然功力突飛猛進,反而將孟啟辛苦訓練出來的“高手”給殺了幾個。
“齊兒,何事讓你如此憂慮?”
一個熟悉的聲音從帳門口傳來。桓齊一聽,原本緊鎖的眉頭立即數展開,上前迎道:“師傅,你怎麽來了,徒兒正要去找你呢!”
孟啟含笑走了進來,道:“徒兒眼下有難,師傅怎麽能不來呢。今次看來,為師要是不出馬,隻怕這大同城仍然是難以攻破那!”
桓齊待孟啟坐了上座,這才汗顏道:“徒兒無能,一個小小的大同城也攻打不下來,還要勞動師傅親自出馬,實在是過於不去。不過,師傅有所不知,那個楊戕實在太過厲害,你親自訓練的那些護衛竟然也不是他的對手。”
“徒兒不必驚慌。”
孟啟擺了擺手,道:“為師已經聽說了那楊戕的能耐,其人三年前就已經突破練武之人的先天至境,可說是難得的武術其才。不過----縱然他再厲害,也不過是一介武夫,豈能跟群山之中的劍仙相提並論?為師今次前來,一是助你攻下大同城,二是為你除掉楊戕,解除你的心頭大患。”
桓齊大喜。
“不過----”
孟啟語氣一轉,說道:“不過為師此次可不能直接助你殺掉楊戕,否則為師一旦親自出馬,不僅有損我們黃山派的聲譽,讓師傅聲譽受損,更嚴重的就是等於我們黃山派公然違背群山之間的潛在法則,那樣的話,隻怕會引起修仙界的動蕩。”
桓齊不解道:“怎麽會如此?那先前師傅不是一樣親自動手對付了楊戕麽。其實何須師傅親自動手,隻要有幾個師叔肯下山助我,要蕩平這些逆賊,豈非是再輕鬆不過的事情。”
孟啟擔憂道:“若這世間之事都如同你想象的這般簡單的話,修仙界也不會如此低調,或者說早已經統領了天下。然而事實並非如此,修仙界也有潛在的法則,一旦這個法則被破壞,後果就不堪設想了。三年前為師親自出手,一則是為了免除禍害,二則也無人知曉此事。但如今,已經有很多修仙門派正關注這大同城一戰,若是為師出手的話,隻怕是瞞不過他們的。”
“那師傅你先前又說助我,現在又說不親自出手,卻不知要如何助我呢?”桓齊心中一陣疑惑。
孟啟笑道:“說來這還是你福緣所至,你可知道,為師為你帶來了一樣絕好的東西,隻要你服用了它,修為至少可以提高幾籌不止。這樣一來,你就可以靈活使用本門的法寶了。”
“是什麽東西?”
桓齊的驚喜知情不言語表,甚至聲音都有些顫抖:“師傅……你不是說到了我這個修為,就隻能靠勤加修為,才有望進境麽,怎麽會有東西可以如此迅速提高徒兒的修為呢?”
“你看看這是什麽東西----”
孟啟說著,異常小心地將一個巴掌大小的琥珀盒子從袖子中取了出來。
桓齊放眼瞧去,隻見盒子中似乎有一個紫色的小人,正在裏麵左衝右突,似乎是想從琥珀盒子中衝出來。但是盒子上被孟啟布下了一個微型劍陣,隻要那小人一碰到盒子壁,立即就被數道劍光擊了回去。
桓齊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驚道:“師傅----這,這豈不是修道之人的元嬰或者元神?”
桓齊修為雖然不見長,但是跟隨孟啟多年,耳濡目染,總算認出了眼前的“寶貝”。桓齊深知,這可是不可多得的補品,隻要他吸收了元嬰之力,立即可以跨越道家的上清境界,直接達到玉清境界。如此一來,他修為大增,就有足夠的力量使用本門的一些極其厲害的法寶了。
孟啟道:“既然你識得此寶,那為師也就不多費唇舌了,待為師為你將其煉製成丹藥,助你突破目前的修為瓶頸。本來為師想用這元神煉製一把威力極強的飛劍,但是想來想去,還是用來讓你提升功力的好,不然日後黃山派的掌門位置,可就沒有那麽容易落入你手了。”
盒子上劍光再盛,那盒中的元神似乎知道了立即要麵對的局麵,顯得更加不安,似乎準備做最後的垂死掙紮。
孟啟搓指成劍,對著那琥珀盒子一指,一道紫色劍光射向了盒子,裏麵的那個紫色小人如遭電擊,立即蜷縮成了一團。
“你在帳門口為我護法,萬萬不許外人接近。”孟啟也顯得異常的小心,畢竟要以真元來煉製這個元神,可是一件頗費周折的事情。
桓齊道:“師傅放心,徒兒保證不會有人來打擾師傅的。”
“調集所有好手,嚴守營帳十丈以內所有地方,如有人亂闖,格殺勿論!”桓齊冷冷的下達命令,他可不想如此千載難逢的良機被人攪和了。
…………
夜間,大同城內一片歌舞升平。
看見朝廷大軍退了,所有人都以為庸王軍果真是擊潰了朝廷大軍,大同城已經太平了。可惜大部分人並不知道,朝廷大軍不過退在二十裏外的地方,正在準備新一輪的進攻。
楊戕和他的“毒刺”軍都沒有參加庸王府的慶功宴,毒刺軍隻有四千多人馬,淩晨一戰,雖然隻有短短的一刻,卻已經損失了一千多人,所剩不過三千之數。
楊戕和那一群瘋狂的毒醫在他們的營地中不住地行動著,將那些還沒有斷氣的士兵重新“組裝”起來,盡量減少毒刺軍的兵員損失。
在毒藥地侵蝕之下,那些士兵不住地發出慘叫聲,整個軍營中一片鬼哭狼嚎。
楊戕除了營寨,對賢修師兄弟道:“隨我一起去朝廷軍營中看看,或者有什麽新發現也難說呢。還有,將先前捉來的桓齊的那幾個親兵帶來,是時候給他一點驚喜了。”
一行人功力深厚,輕易地隱瞞過了崗哨,向桓齊的營帳潛了過去。
忽然,楊戕揮了揮手,示意一行人停了下來。原來楊戕已經發現桓齊帳外有重兵把守,並且更讓楊戕感到奇怪的是,連桓齊也親自守在帳外。
“帳中人究竟是誰?”
楊戕心中又驚又喜,“看來此人應該比桓齊更勢大,如果不然,也不能讓桓齊這軍中主帥親自為他把守營帳。難道是趙言德?不會,此人做了皇上,應該更膽小,絕對不會輕易涉險。孟啟?對,此人的可能性最大。隻是,以此人的功力來說,居然需要這麽多人來為他把守營帳,實在是令人費解。”
“賢修----”
楊戕冷冷地看著那個營帳,道:“把你那個‘伏魔念珠’拿出來,狠狠地轟向那個營帳,用你最大的力量,盡量攻擊。”
賢修看了看那個營帳,說道:“以我一人的力量,隻怕不能完全控製‘伏魔念珠’,因為需要消耗的力量實在太大。除非我們師兄弟一齊出力,方才能將‘伏魔念珠’的威力真正發揮出來。”
楊戕狠狠道:“那你們師兄弟就合力施展。不管營帳中的人是誰,你們根本無須留力。”
然後,楊戕又看了看那幾個完全迷失了心智的桓齊親兵,道:“你們過去,桓齊在夜間必定不會有太多的懷疑,到時候你們能殺得了他固然是好,殺不了的話,也要讓他不太好過。”
那幾個親兵領命,脫了夜行黑衣,露出了原來的士兵服飾,大步向桓齊的營帳走了過去。
因為這幾人都是桓齊地親兵,巡邏之人也不敢阻攔,任憑幾人大搖大擺地向營帳靠攏了。
而賢修幾人,正席地而坐,以師門心法將八人的功力聚在一起,然後開始催動起那個威力巨大的“伏魔念珠”。
“原來是你們幾個。”
桓齊不滿道,“前幾日讓你們去查探消息,怎麽今日才趕回營中,真是沒有用的廢物。”
那幾個親兵中,一人恭敬地答道:“少主,我們幾人遭遇強敵,三番幾次才拜托了他們的追擊,要不是我們機警,隻怕早就死在了楊戕那一幫人手中。”
“楊戕,楊戕----”
桓齊冷冷道,“看你還能囂張幾時!至於你們幾個廢物----”
桓齊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見那幾人忽地拔劍在手,一齊向他攻了過來。桓齊周圍雖然還有幾個高手,但是先前誰都沒有想到幾個衷心的人會忽然發難,等他們去攔截地時候,已經是慢了一線。
“該死……”
見幾道劍光電射而來,瞬間就到了麵龐,桓齊心知若是接不住這幾人的聯手一擊,隻怕今日就要身死當場了。
於是,桓齊猛地抽身暴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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