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紀人站在沙發前,不敢說話,手來回搓著。
肖誌豪一個冷眼甩過去,“你是我的人,跑什麽?”
經紀人戰戰兢兢地答道,“二少,是肖少把我抓到皓月會所,不是我臨陣倒戈。
他那張臉嚇死人,我不敢摻和你們兄弟倆的事,就想出國避一避。”
肖誌豪一巴掌甩過去,“你怕他,不怕我!不要命的狗東西!說,都給他撂了什麽底?”
經紀人被打的口鼻冒血,邊擦邊解釋,“他手下刑訊逼供,我隻得交代籌備婚禮和東南亞準備婚房的事。”
肖誌豪用手指摸著下巴,冷笑一聲,“告訴他也無妨。3日後舉行婚禮,他早知道,還省了請帖。”
經紀人見肖誌豪沒有預想到的那麽暴躁,舒了口氣。
正是用人之時,肖誌豪衝他擺了擺手,“行了,你繼續籌備婚禮。
我不會殺你,今天你要是跑了,反倒是活不成了。”
經紀人暗暗嘀咕,肖家兄弟倆都不是好惹的主。
頭點如雞啄米,“二少,我一定對您忠心耿耿。”
肖誌豪對經紀人沒了耐心,“去打點婚禮吧,別在這礙眼了!”
經紀人走後,肖誌豪翹著二郎腿,微微閉著眼睛。
接下來要和肖亦雄正麵交鋒,成敗在此一舉。
肖亦雄已經知道了他的目的,後期該如何出牌,還有些拿捏不住。
正在嘀咕,管家來報,“二少,大少回來了。”
說曹操,曹操就到,肖亦雄竟然回大宅了,看來他想提前攤牌。
抓著這個機會,要好好地諷刺挖苦他一番。
肖亦雄穿著筆挺的西服,麵色陰冷地猶如臘月三九天的冰麵,所經之地寒氣四起。
肖誌豪眼眸微怔,沉住氣,平靜地說道,“大哥,回家啦。”
“嗯,回來了。”蝶園才是他的家。
肖誌豪坐在沙發上,身子都懶得起來,衝著肖亦雄陰側側地笑著。
肖亦雄站在肖誌豪麵前,10個指頭卷起來,骨節發白,攥起的拳頭‘哢吧’響。
如果不是為了那份臍帶血,他會毫不猶豫地揮拳上去,把肖誌豪揍成爹都認不出的豬頭。
兩個拳頭鬆開,“誌豪,你跟玉玉的交易我知道了,想必你的狗腿子已經做了匯報。
咱們打開天窗說亮話,你不用和玉玉交易,直接跟我更方便。
我把20%海天的股權轉讓給你,以後你就是公司第一大股東,總裁和董事長的位子都讓給你。
坐擁千億資產,下半生也就圓滿了。
唯一的條件就是那份臍帶血,救我的兒子。”
肖誌豪嗤笑一聲,“大哥,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麽,什麽臍帶血呀?”
肖亦雄寒眸淩厲,“裝什麽裝?樣本就是你偷的。男人做事,光明磊落,衝女人孩子下手,算什麽英雄。”
肖誌豪“忽”地站了起來,“哥,‘光明磊落’你也配說?
你在商場上幹的那些吃人不吐骨頭的事,害多少家庭妻離子散,你比我幹淨不到哪裏去。
我利用你的老婆兒子,拿回應得的,不過分吧!”
肖亦雄歎了口氣,這個弟弟真是無藥可救了。
給他最後一個機會吧。
“誌豪,玉玉和果兒都與這件事無關。肖家的財產有你一份,你可以正兒八經拿回去,不需要威脅任何人,”
肖誌豪拿起煙點著,衝肖亦雄挑釁地吐了個煙圈,“我說有關就有關。
我就想看到你這副想揍我,又沒能耐下手的樣子。
堂堂海天集團總裁,叱吒風雲的冷麵梟雄,也有窩火吃鱉的一天啊。”
肖亦雄閉了閉眼眸,努力壓製內心翻滾的怒火,“你是鐵了心,要跟我杠到底嗎?
咱們兄弟倆好好地做一筆交易,我把股權給你,你把臍帶血給我,這件事就結了,以後還能做兄弟。
如果你把事情做絕,非要將玉玉牽扯到這件事裏,逼她跟我離婚,甚至齷齪的要娶她,那就休怪我不念兄弟情了。”
肖誌豪張狂地笑了,“大哥,如果你念兄弟情,就不會狠心關我5年,咱們早沒那份情了,現在我更是要不起。
我倒要看看,我娶了夏梓玉,你能把我怎麽樣?”
肖亦雄鬆開的拳頭再次攥住,寒眸中透出無奈和悲涼,“誌豪,你一定要這麽做嗎?沒有挽回的餘地嗎?千億資產也改變不了你的偏執嗎?”
肖誌豪點點頭,“對,沒有挽回的餘地,三天後我跟小嫂舉行婚禮,恭候大哥參加。
不過你放心,你玩剩的女人我也不稀罕,娶回家後,我給她準備了好地方。
外麵世界那麽複雜,怕她會一不小心跑丟的。
我可沒你的好耐心,等她5年回家,金絲雀就應該在籠子裏度過餘生。”
肖亦雄胸腔裏的那顆心髒,劇烈地跳動著。
肖誌豪已經無藥可救了。
肖亦雄眉頭一挑,“我是先禮後兵。
既然你執迷不悟,把事情做得這麽絕,休怪我無情無義。”
肖誌豪嘲諷著,“大哥,我等你的無情無義,看看你到底多厲害。
哦,對了,回去轉告你的掌中玉,果兒的命時不久矣,什麽時候跟我結婚,什麽時候給她想要的東西。
我可以等,婚禮也可以推遲,不知道你家的小崽子還能耗幾天?”
肖亦雄深深地吸了口氣,內心酸澀無比地走出肖家大宅。
打開手機,把錄的音頻發給了肖文龍。
肖文龍勃然大怒。
肖亦雄輕聲安慰道,“爸,我把錄音發給你,不是讓你回來主持公道,而是想告訴你,誌豪心術不正,作惡多端。
我要替您清理家門,萬一沒收住手,他有個三長兩短,還請您做好心理準備。”
肖文龍站在海灘上,望著波浪翻滾的海岸線,老淚縱橫,“亦雄,去辦吧,盡量留他條命。”
“爸,我知道了,您跟明月媽媽在海島,帶好二寶,等我消息。”
坐在大黑車裏的夏梓玉跑了出來。
迎上來,水眸忐忑,“雄大,跟誌豪談的怎麽樣?他答應拿股權換臍帶血了嗎?”
肖亦雄抱著夏梓玉,把下頜搭在她的肩上,聲音暗啞,“對不起,沒答應,恐怕要委屈你,跟我暫時離一天婚了。”
夏梓玉溫柔地拍了拍肖亦雄的後背,“雄大,夫妻同心,其利斷金,離婚隻是暫時的。
這件事結束了,咱們重新在一起,會做一輩子恩愛夫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