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亦雄心疼地說道,“你幹什麽去?天冷,你還在月子期,要幹什麽告訴我。”
夏梓玉小嘴一撅,答道,“我要去醫院看梁坤。”
肖亦雄把她拉回床上,帶著埋怨,“不用,那裏有阿奎守著,你去了反而會添亂。
如果真想幫忙,就把這兩天發生的事,完完整整告訴我,找到背後作怪的人,才能救梁坤。”
夏梓玉聽話地窩在被子裏,低著頭,垂眸沉思片刻,再次抬眸時,眼圈已經紅了。
肖亦雄看到楚楚可憐的夏梓玉,心痛的不能所以,連忙把她圈入懷中,溫柔地說道,“玉玉,對不起,我不該對你凶。
梁坤生死未卜,我是真的著急了。有什麽事你告訴我,我們是夫妻,要互相信任,互相幫助,這樣才能早日找到果兒。”
聽到果兒的名字,夏梓玉‘哇’的一聲哭了起來,越哭越凶。
肖亦雄手足無措地安慰著,“好了好了,你不想說就不說,我不問了。
不要哭了,還在月子裏,哭壞了身子,哭壞了眼睛,我會心疼一輩子的。”
夏梓玉抽噎著問道,“二寶怎麽樣?這兩天都沒有去醫院看他。”
肖亦雄摸著她的小臉,說道,“我怕有人對二寶不利,今天把二寶、媽和爸一起送去了海島。
海島是封閉的,沒有人能闖進去,絕對安全。”
夏梓玉狐疑地問道,“二寶不是在ICU嗎?海島有醫療保障嗎?”
肖亦雄微微一笑,“放心吧,張彬彬為我們選了一隻經驗最豐富的醫療團隊,跟著一起去了。
果兒的問題不解決,我不會讓他們回來。”
夏梓玉這才放下心來,咬著唇,一副欲言又止。
肖亦雄看到她這副樣子,歎了口氣,“行,你不想說,那我來問,你來答,好嗎?”
夏梓玉輕輕‘嗯’了一聲。
肖亦雄寒眸微轉,結合調查,推測道,“這兩天,你在臥室裏聽到了一些聲音,於是順著聲音找到了地下室。
結果,不知道什麽原因,就暈過去了。醒來的時候又回到了臥室床上,對嗎?”
夏梓玉吃驚地看著肖亦雄,“你怎麽知道?”
這個問題就是肯定答複,肖亦雄了然。
看來有人在暗處搞小動作,這個人很可能是肖誌豪。
俊顏微蹙,平靜地說道,“玉玉,這兩天我一直在調查,基本可以確定肖誌豪有問題。
他知道很多事,跟我打啞謎,但是始終不肯告訴我果兒在哪裏。
根據他話裏的意思,我推測果兒就在大宅。
這裏危機四伏,很快就會成為修羅場,你不能待在這裏了。
我現在送你和張媽回蝶園,在派一幫保鏢護著你們。”
夏梓玉大力地搖著頭,倔強依舊,“不,雄大,我不走,沒有找到果兒,我哪裏也不去,我要留在大宅。”
肖亦雄歎了口氣,“你留在這裏隻會讓我操心,還是走吧。”
夏梓玉不依不饒,“我有找果兒的辦法,一旦走了,機會更渺茫了。”
肖亦雄反問道,“你有什麽辦法?說出來我們可以一起去找果兒。”
夏梓玉一時語塞,水眸慌亂,答非所問,“雄大,你信我一次,我真的不能離開大宅。”
肖亦雄是何等聰明之人,從夏梓玉的話裏迅速捕捉到信息,“玉玉,是不是有人威脅你?隻要離開大宅,果兒就有危險?”
夏梓玉被看穿了心思,沒有否認,也沒有承認,因為她也不確定。
肖亦雄緊緊攥著拳頭,“玉玉,告訴我實情,不要再隱瞞。
如果你或者果兒任何一人出了事,我都會發瘋的。”
夏梓玉眉頭蹙著,幽幽地說道,“那你答應我,讓我留在大宅,我就告訴你原委。”
肖亦雄已經毫無辦法了,妥協道,“我答應你,你想做什麽就做什麽,但是一定要提前告訴我。
還有,這兩天到底發生了什麽事?一字不差地告訴我。
否則我沒辦法救你,沒辦法救梁坤,更沒辦法救果兒,你們每個人都會有危險。”
夏梓玉咬著唇,說,“雄大,我知道很危險,但我不能走,確實有人威脅我。”
“誰?肖誌豪嗎?”
夏梓玉搖搖頭,“我不知道是誰。前天晚上,你們在喝酒,我先回了房間。
剛躺下,就聽到有一個聲音在耳邊響,是果兒,叫媽媽。
果兒情緒激動,說話特別清晰,“媽媽別睡了,果兒好害怕,快來救我啊。”
我問果兒在哪裏,他說在地下,很黑,很窄的地方,沒有太陽。
我就順著那個聲音,一步一步走到了地下室,果兒的聲音戛然而止了。
沒想到,換成一個男人的聲音,聽上去用了變音器,他隻說了一句話,“想見你兒子,不許離開大宅。”
後麵,我就沒了知覺。”
夏梓玉描述完,肖亦雄後背發涼,毛骨悚然,整個人都不淡定了。
寒眸射出迷惑的光芒,問道,“果兒怎麽知道你躺在床上睡覺?”
夏梓玉搖搖頭,“我也很奇怪,剛開始我以為是在做夢,可是,果兒的聲音很真實。
他還說,媽媽不要再睡了,快來找果兒啊。
就好像他在看著我。”
“昨天晚上呢?情況一樣嗎?”肖亦雄追問道。
夏梓玉垂眸想了想,答道,“昨天晚上,跟這個情況差不多,我剛躺下,又聽到果兒的聲音。”
肖亦雄繼續追問,“果兒還讓你去地下室嗎?”
夏梓玉搖搖頭,“不,剛好相反,他讓我不要再去地下室。
還說,大家很危險,讓我帶上龍大,快點離開這裏,另外還說了幾句奇怪的話。”
肖亦雄頭上的烏發根根豎起,內心的寒氣波濤洶湧。
他很確定,果兒知道大宅發生的事。
肖亦雄迫不及待地問道,“梁坤是怎麽回事?”
夏梓玉歉意地答道,“我放心不下果兒,還想去地下室看一看。
打開門,梁坤在門口,我就把這件事告訴了他。
梁坤覺得很蹊蹺,跟我一起去了地下室。
後麵的事就不知道了,醒來就到這裏了。”
事情基本上明朗,肖亦雄眼眸一轉,想到了端倪。
把床頭燈關掉,把窗簾拉的嚴實來,臥室黑黑的。
夏梓玉驚叫一聲,“雄大,你幹什麽?太黑了,我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