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亦雄眉頭微蹙,“玉玉,蝶園就是你的家,我們一起回家吧。”
夏梓玉搖搖頭,“蝶園是你的家,我家是那棟兩層小洋樓。”
沒想到,夏梓玉從沒把蝶園當成自己家。
肖亦雄感到很失敗和無奈,他的心被打擊的千瘡百孔。
寒眸帶著擔憂,緩和語氣,說道,“那裏很久沒人住過了,落了一層灰。
你要想去,讓張媽打掃再去好嗎?”
夏梓玉輕聲說道,“我媽每個周末都會去住的,應該很幹淨,不勞煩了。”
說著,就招手,叫出租車。
肖亦雄內心慌亂一片,拉著夏梓玉的胳膊,不讓她走,“玉玉,對不起,我不該欺騙你。
我是怕你緊張難過,所以才瞞著果兒的事兒,還有管家的事兒,我真的不是刻意想欺騙你。”
夏梓玉撥開肖亦雄的手,直言不諱,“我沒怪你,就是想一個人靜一靜。”
聶展平也跑上前來,抓住夏梓玉的另一隻胳膊,“玉兒,跟我回酒莊吧。
我會一直尊重你,照顧你。絕對不強迫你做任何事,更不會欺騙你。”
夏梓玉微微搖了搖頭,“展平,謝謝你的好意,我誰家都不去,就回自己家。
如果你們兩個都尊重我,那就尊重我的決定,好嗎?”
夏梓玉語氣淡淡的,但是卻帶著無盡的魔力和力量。
兩個男人,同時鬆開了手。
載著夏梓玉的出租車,起步後,就尾隨著霸氣的大黑車和勞斯萊斯。
兩輛豪車一直跟到了兩層小洋樓門前。
聽聞夏梓玉出院,並且回了兩層小洋樓,汪明月心裏就明白幾分。
她給家裏的傭人叮囑好,和肖文龍打了招呼,火速回了家。
女兒遭到這麽多的變故,一定需要人照顧,需要人安慰。
她是媽媽,責無旁貸啊。
夏梓玉回到家之後,情緒一直很低迷,不思飲食。被汪明月逼急了,喝兩口清粥,嚴詞拒見任何人。
連肖文龍,都謝絕不見。
肖亦雄和聶展平在樓下傻傻地等著。
白天有保鏢們送盒飯,晚上就睡在車裏。
兩個人都打開車窗,傻傻的看著二樓那扇窗戶。
窗戶裏麵的夏梓玉,牽動著他們的心。
三天後,汪明月走出家門,對肖亦雄和聶展平說了一番話,他們兩個聽話地離開了。
如果他們不走,夏梓玉就不吃飯了。
那個小丫頭正在月子期,怎麽能不吃飯呢?身體最重要啊。
夏梓玉拉開窗簾,通過窗口,看著兩個男人走了。
歎了口氣,坐回桌前,開始大口的吃月子餐,吃著吃著,哭了。
這幾天,她沒有怪肖亦雄的欺騙,也沒有怨聶展平的糾纏,而是深深的自責。
明鳳恨她,間接地傷害到了孩子。
是她做事不周全,是她與聶展平關係曖昧,沒有擺正位置。
是她自己逃跑,惹得肖亦雄與方啟明對立。
總之都是她的錯。
如果果兒有個三長兩短,責任都在她。
離開兩層小洋樓後,肖亦雄給魏巍打了個電話。
肖亦雄內心充滿了挫敗感,但他不得不承認,此時此刻,能打開夏梓玉心結,走近她,安慰她的人,隻有魏巍了。
肖亦雄這幾天都沒有休息好,但是想到醫院裏的二寶,放不下心,徑直開車去了醫院。
剛走近醫院大門,梁坤的電話就來了,“老大,你快來醫院,張院長有新發現。”
10分鍾後,肖亦雄站到了張彬彬的院長辦公室裏。
寒眸微抬,狐疑地問道,“張院長,出了什麽事兒?”
前一天晚上,才和張彬彬通過電話,二寶的情況很穩定,呼吸也正常,肺部感染也治愈了,還能有什麽突發狀況呢?
張彬彬眼眸中帶著驚恐的神色,這種眼神,讓肖亦雄汗毛一根根的豎了起來。
張彬彬驚嚇過度了,第一次見啊。
肖亦雄把目光轉向梁坤,示意他說。
梁坤搖搖頭,說道,“我去門口等著,你們談吧。”
這個消息對肖亦雄來說,是個爆雷,他得退避三舍。
梁坤的表現讓肖亦雄吃驚不少。
連梁坤也害怕了。實屬罕見!
肖亦雄不耐地問道,“張院長,到底出了什麽事?你倒是說呀。”
張彬彬搓著手,使勁地咽著吐沫,低聲答道,“肖少,剛剛發現,臍帶血冷藏庫,被人闖入了。”
肖亦雄眼眸瞪大,不會那麽巧吧?“丟的臍帶血,難道是二寶的?”
張彬彬怯懦地點點頭,“是,整個醫院上千份樣本,隻丟了一份,恰好就是那個。”
肖亦雄一把揪住了張彬彬的領子,“你調查清楚了嗎?確定嗎?”
肖亦雄這種反應是正常的。
張彬彬歎了口氣,如實答道,“冷庫的監控被人破壞了。
不過每一份臍帶血都有編號,我們是根據編號核對的,缺的那一份,恰好是二寶的。”
為什麽會這樣?這份臍帶血,有多麽的珍貴啊,他是救果兒命的唯一希望了。
雖然說現在果兒沒找見,但是如果找見了,沒了臍帶血,一樣無法救治。
二者缺一不可呀。
肖亦雄急得雙手都顫抖著,“張彬彬,你們的人,是不是沒查清楚?再去查一遍。”
張彬彬內疚地答道,“已經核對了三遍,我親自核對的。”
肖亦雄揉揉眉頭,問道,“臍帶血丟失,是什麽時候的事?”
“昨晚半夜,醫院監控室被黑客侵入,關閉了關鍵幾個地方的監控設施。”
肖亦雄冷靜下來,坐在椅子上仔細回味這件事。
丟失的臍帶血隻對果兒有用,其他人拿去,應該也起不到效果。
偷臍帶血的人,應該也知道這個因果關係。
所以,大概率小偷是針對果兒的。
他知道果兒有病,需要臍帶血。
肖亦雄打電話把齊天叫到了醫院。
齊天是黑客高手,手指翻飛,快速追尋黑客的蹤跡。
沒想到是無功而返,“老大,隻能查出來,黑客的技術很高超,服務器在境外。
不過,根據搜尋,我發現,它實際的IP地址是在本市一家網吧。”
齊天把地址發給了梁坤,梁坤迅速去尋找。
到了網吧,頓時傻眼,這家網吧生意清淡,半年前就關停了。
如果有人通過這裏上網,也是偷偷溜進來的,網吧吧主,一臉懵。
這條線索也斷了。
肖亦雄眉頭突突地跳著,似乎幕後有一雙黑手,正在玩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