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梓玉被關進臥室,聽到外麵掛鎖的聲音,失望地癱坐在床上。
肖亦雄氣呼呼地去了書房,抽了幾根煙,心情越發鬱悶。
他想陪著夏梓玉,但是一想到那雙疏離謹慎的眼神,心就涼透了。
她心裏有了另外一個男人,肖亦雄嫉妒地幾乎要發瘋了。
思來想去,咽不下這口氣,不甘心戴這頂綠帽子。
肖亦雄開著大黑車,一腳油門去了皓月會所頂層VIP包廂。
梁坤和阿奎已經在那裏等他了。
肖亦雄冷著臉下命令,“你們兩個,立刻去殺了魏巍!”
看著眼裏滿滿妒火的老大,梁坤感同身受,說道,“老大,我和阿奎從國外回來,留下了幾個心腹,還在當地尋找。
估摸著,魏巍聯係不上夏梓玉,意識到出了事兒,擔心我們去找他,就跑了。”
肖亦雄瞪著眼眸,“跑了就去找!隻要他們在這個世界上,就一定要找到。
我不能留下那個混蛋和小孽種,否則玉玉一輩子都不會留在我身邊。”
梁坤,阿奎見老大整個人都魔怔了,不敢多言,點點頭,即刻去辦。
等待的日子非常煎熬,24小時過去了,總算得到一些有價值的消息。
梁坤目光複雜地瞅著肖亦雄,低聲匯報,“老大,我們查到了魏巍的最新行蹤。
今天早上,他帶著孩子入境了,魏巍趁著夜色溜了,我們一直沒追上。
他應該在臨市郊區,那邊是城鄉結合部,人流量大,沒有監控,追蹤難度大……”
話還沒說完,肖亦雄就不耐煩地擺擺手,“阿坤,你最近做事怎麽越來越不靠譜,辦事不力,隻會給自己找借口。”
梁坤羞愧地低著頭,他也沒想到,一個電腦黑客竟然擅長反偵查。
不過細細想來,如果他是一個普通人,5年前也不可能帶著柳葉和夏梓玉,消失的無影無蹤。
他們一直都低估了魏巍的能力。
梁坤見肖亦雄麵色晦暗,下頜的胡須都露出了青渣,眼底烏黑一片,看上去非常憔悴,擔心地問道,“老大,昨晚你沒休息嗎?吃飯了嗎?”
肖亦雄閉了閉眼睛,睡什麽覺,吃什麽飯呀,一天抓不住魏巍,就寢食難安。
想到吃飯,就想到了夏梓玉和她肚子裏的孩子。畢竟是自己最在意的人,連忙拿起手機打給管家。
管家不敢隱瞞,直言,“少夫人一天都沒有吃飯,嚷嚷著要離開蝶園,否則就絕食到底。”
肖亦雄眉頭擰得更深了,那個丫頭是鐵了心要離開他,可他偏不讓她如意。
寒眸一瞪,氣呼呼地喊道,“管家,你告訴她,要絕食她就絕,大不了,暈過去了給她輸液。
休想靠這種方式威脅我!”
管家被肖亦雄的絕情狠話驚住了,從沒見過少爺會這樣對待少夫人,但他也不敢說出忤逆的話,隻得照做了。
肖亦雄氣的把手機摔到一邊,轉頭又瞪著梁坤,“還站在這裏幹什麽!
去找魏巍和那個孽種,一定要殺了他們!”
梁坤挨了一頓罵,灰溜溜地離開了包廂。歎了口氣,對身邊的阿奎發牢騷,“你說這個小丫頭片子,淨給我們找事。
害得老大一天到晚,飯不吃,覺不睡,公司也不管,天天生悶氣,還連累我們被老大罵。”
最近阿奎處於熱戀期,在感情的事上,反倒看的通透。
他咧唇一笑,“老大這是為情所困,等有一天,你也被一個女人牽住了心,會和他一樣失控。”
阿奎這番話隻是就事論事,隨口一說,並沒有所指。但是梁坤卻想到了柳葉。
當初,柳葉就是那個牽住他心的女孩,可是陰差陽錯,他和她已經陰陽兩隔了。
梁坤不確定,下半輩子還能不能遇到那樣一個,讓自己也像老大一樣,發瘋魔征的女人。
又過了一天,依舊消息全無,沒有進展,梁坤不敢給肖亦雄打電話,不然隻有挨罵的份兒。
肖亦雄坐在包廂沙發上,每分每秒都在惦記著夏梓玉。
他沉不住氣了,幾乎每隔兩個小時就會給管家打一次電話,
“少夫人睡了嗎?
少夫人醒了嗎?
少夫人吃了嗎?
少夫人喝了嗎?
少夫人笑了嗎?”
這些問題,不厭其煩一遍遍地問。
管家相當有耐心,一一作答,基本上答案都是‘否’。
想想也是,那個丫頭被關在臥室裏,不能出去,心裏沒有怨氣才怪呢。
可是肖亦雄不敢讓她出去呀,一旦開了門,夏梓玉就會立刻消失在他的視線之外。
肖亦雄不敢再做這樣的賭注了。
第2天,夜幕來臨的時候,梁坤匆匆忙忙回來,這次帶來了好消息。
“老大,找到魏巍了,他身上沒有武器,被我們圍起來,中了兩槍,掉進河裏。
我們在岸上搜尋了兩個小時,始終沒有發現有人上岸,恐怕是死了。”
肖亦雄非常謹慎,眼眸遽然收縮,在他的字典裏,人隻有死和活兩種。
對於平常人,他絕對相信梁坤的判斷,可是魏巍不一樣。
因為那個男人曾在他麵前假死過兩次,還都蒙混過關了,讓他後背發涼。
寒眸射出淩厲之氣,“阿坤,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就算魏巍中了槍,掉進河裏淹死了,也要把屍體找到,還要做DNA檢測。否則,都有變數,我放不下心。”
梁坤點頭,“明白老大,阿奎正在現場帶人沿河搜查,不見屍體不撤離。”
肖亦雄眼眸轉了轉,問道,“對了,那個孩子呢?找到了嗎?”
梁坤搖搖頭,“老大,我們找到魏巍的時候,隻有他一人。
後麵,順著他藏匿的地點,發現房子裏沒有孩子。
我們在那片農莊四周都搜了一遍,也問了附近村民,他們說魏巍是一個人,沒有見到孩子。”
魏巍竟然把孩子藏起來了,孩子會在哪裏呢?
肖亦雄眉頭擰著,對梁坤下命令,“去,必須把孩子找到。
那個孽種不能留,否則玉玉心裏會一直惦記。”
梁坤張了張嘴想說什麽,最終忍住了。
那個孽種,畢竟是夏梓玉的孩子,老大心也夠狠的。
梁坤走後,管家打來電話,“少爺,少夫人兩天都沒吃飯了,一直躺在床上。
張媽剛剛進去看過,少夫人好像是病了,嘴裏說著胡話,還有些發低燒。您看?”
肖亦雄內心一驚,顧不得麵子,立刻驅車回了蝶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