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大黑車離開的聲音,夏梓玉徹底慌張了。
她捶著門,焦急不堪地喊道,“管家,張媽,開開門呀。”
管家和張媽聞訊趕到2樓,站在臥室門口,低聲應道,“少夫人,我們沒有鑰匙,打不開門。”
夏梓玉氣惱地捶著自己的頭,怎麽會這樣?肖亦雄做事太絕了。
她還不放棄,轉頭去看窗戶,沒想到訂上了防護窗,都是鋼筋,根本出不去。
門鎖了,窗戶又堵著,無法離開這間臥室。
夏梓玉想著點子,“管家,張媽,能不能把手機借我用用?”
管家悶聲悶氣地答道,“少夫人,手機沒辦法給你,門縫太窄塞不進去,窗戶也是密閉的。”
夏梓玉喪氣垂頭,肖亦雄當她是金絲雀啊,把人關的徹底了。
她非常擔心肖亦雄為難魏巍和果兒,連忙說道,“管家,能不能麻煩您,幫我打一個電話?”
管家在門那邊沉默了片刻,答道,“少夫人,您就別為難我了。
今天少爺氣壞了,做好的晚飯一口沒吃,全倒了。
我不敢惹他,沒有少爺的允許,不能給您打電話,您還是等少爺回來吧。”
夏梓玉不依不饒,繼續祈求,“管家,張媽,求求你們了,幫我打一個電話吧,就說一句話也成,事關人命啊。”
管家和張媽小聲嘀咕了一番,最後還是拒絕了。肖亦雄不讓做的事兒,是萬萬不敢做的。
夏梓玉氣餒地坐回床上,今天想離開這裏,卻一波三折,真是糟心了。
肖亦雄來到皓月會所頂層VIP包廂時,梁坤和阿奎已經在那裏等著他了。
寒眸睨著,點著一根煙,眼神幽怨而惱怒,聲音冷冷地問道,“查的怎麽樣了?”
梁坤答道,“老大,小玉兒這一個月都在會所酒店房間裏,沒有出過門。
根據監控,她一日三餐都是叫的外賣,酒店服務員把餐送到房間裏。”
夏梓玉還真能坐得住,在一個房間裏竟然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待了一個月。
肖亦雄繼續問道,“還有什麽發現嗎?”
梁坤抿了抿唇,低聲答道,“老大,我們在小玉兒住的房間垃圾桶裏,發現了一個驗孕棒。”
什麽?驗孕棒?
肖亦雄不可思議地盯著梁坤,梁坤慎重地拿出一個透明塑料袋,裏麵是夏梓玉遺留在那裏的東西。
肖亦雄接過塑料袋,認真地端倪著,倏然,寒眸遽然收縮,驗孕棒上,兩條紅色的線牢牢地吸引著他的目光。
“玉玉懷孕了?”
梁坤點點頭,“如果這根驗孕棒是她本人的,理論上是懷孕了。”
肖亦雄轉著眼眸,琢磨著最近的事兒。
一拍大腿,驚呼道,“這就說得通了,玉玉第1次找我,我喝多了,還吃了過量的安眠藥,整個人都不在狀態,她沒成功,就走了。
一周後,她又去找了我,我說她一個文靜的小丫頭,怎麽每次見到我,目地不純地脫我褲子,原來,她想要孩子。
對,她的目的就是孩子,做完那件事後,她就躲在房間裏,一個月沒出門,直到確定自己懷孕了,才急匆匆的離開。”
肖亦雄像是發現新大陸一般,眼眸中滿滿的震驚和愕然。
五年前,夏梓玉有腦瘤,生命危在旦夕,那個孩子,他是定然不能要的。
可是五年後,夏梓玉好端端地活著,看她的模樣,說話底氣足,也沒有什麽不適,腦瘤應該是無礙了。
那麽這個孩子對肖亦雄來說,是極其珍貴的。
他要這個孩子,非要不可。
寒眸目光不錯地盯著那兩條紅杠,心裏暗暗盤算著,回家後,該如何討那丫頭的歡喜,求得她的原諒,和她重歸於好。
肖亦雄滿腦子都是夏梓玉、孩子,一家三口,幸福美好的生活……
正在思量,沉默不語的阿奎,開口了,“老大,我奉命去追查小玉兒這5年來的行蹤,也有發現。”
肖亦雄得了孩子,精神謔謔,情緒高漲,“說!”
阿奎有些猶豫,最終還是如實稟報,“老大,5年前,魏巍和柳葉都沒有死,他倆帶著小玉兒一起去了國外。
到了歐洲一個小國,在一處湖邊小屋住著。”
柳葉沒死?肖亦雄內心更加歡喜,感到一絲安慰。
他一直在為柳葉中槍而亡耿耿於懷,如果她還活的很好,那這件事對夏梓玉的愧疚,就少了幾分。
阿奎看出來,肖亦雄眼中有火焰在閃耀,但是,不得不說出實情,“老大,據查,三年前,柳葉已經去世了。”
什麽?站在一旁的梁坤雙眼圓瞪,比肖亦雄還急,“你再說一遍,葉葉怎麽了?”
阿奎不敢在梁坤麵前提,一直瞞著,此時被他追問,相當無奈。
肖亦雄眼睛中閃耀的火花迅速熄滅了,柳葉終究還是走了,他有責任,他有錯啊。
梁坤搖著阿奎,“你說,你再說一遍,葉葉怎麽了?”
阿奎低聲答道,“坤哥,三年前,柳葉去世了,就埋在那處湖邊小屋附近。”
梁坤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追問道,“你不是說他們三個人都好端端出國了嗎?為什麽葉葉會沒了?”
阿奎歎了口氣,直言道,“根據歐洲那邊調查的情況,離開南山的時候,柳葉已經傷得非常重。
魏巍找人為她治了傷,雖然命保住了,但是卻高位癱瘓。
柳葉到了歐洲,身體很差,在醫院躺了一年,最後醫治無效,沒了。”
肖亦雄心裏拔涼拔涼的,柳葉死了,夏梓玉一定把這筆賬記住他頭上,會更恨他吧。
包廂裏異常的沉默,三個男人各有所思。
肖亦雄輕咳一聲,問道,“那個孩子……怎麽回事?”
如果柳葉癱瘓在床,應該不可能生孩子的。肖亦雄不希望孩子是夏梓玉的,他這是明知故問。
阿奎如實匯報,“老大,小玉兒手機視頻裏的男孩,4歲多。
根據調查,孩子出生時,父親那一欄寫的是魏巍的名字。”
阿奎說的很婉轉,隻說孩子父親的名字是魏巍,但並不能表示孩子就是魏巍的種。
可是這句話,傳到肖亦雄的耳朵裏,異常的刺眼,立刻就浮想聯翩了。
陪伴在夏梓玉身邊5年,做她孩子的父親,都是魏巍,都是那個混蛋。
肖亦雄喪失理智,鑽了牛角尖,認定孩子就是魏巍的孽種。
恨的咬牙切齒,“阿坤,阿奎,你們親自帶人去,到湖邊小屋,殺了那個混蛋和野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