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雨菲忽然嬌喘了一聲,然後停下車,回過頭冷著一張臉看我。
我當時整個有點暈暈的,直接靠在她後背上了,抱她也隻是下意識的占便宜動作,她停車我才反應過來,連忙抽手,這才想起,剛剛我好像摸到不該摸得東西了,挺柔軟的。
可能喝了點酒,我臉有點燙燙的,跟她樂道:“不好意思,你開的有點快,我怕……”
剛說完我就有點後悔了,這不擺明說謊嗎?江雨菲剛剛好像還沒發動車子吧?
江雨菲果然不信,揪著我的耳朵就罵道:“你是跟我裝傻的對不對!你信不信老娘把你手給剁下來?”
我求饒道:“這那跟那啊,你快放開,這學校門口,多丟人!”
江雨菲這才收手,上下審視我一眼後接著道:“看你樣子挺老實的,沒想到怎麽會來事!我要是把這件事告訴小小,看你怎麽辦!”
一提起陳小小我就虛了,江雨菲要是把這事告訴他,那她指定給我鬧了,我就笑嘻嘻道:“姐,親姐,我剛剛真不是故意的,這事你別告訴我對象咯,你要是不解氣,我讓你打。”
江雨菲瞪了我一眼道:“瞧你這出息,你們男人就沒一個是好東西的,小小那麽好一女的跟著你,你就得學會珍惜,別整天去外麵沾花拈草!”
我連連說是,江雨菲這才發動了車子,我是不敢抱他了,隻是把手放在後架上,一路上看著飛仔抱著麗麗那副得瑟樣,心裏氣就不打一處來。
到麗麗家後,麗麗扶著飛仔去房間休息,順便照顧他,我坐在客廳上,點了根煙道:“飛仔這事估計能成,你瞧麗麗那樣子,就像他小媳婦一樣。”
江雨菲踢了我一腳,讓我坐過去點,給她讓個位置,我有點無奈,這妞咋變臉怎麽快,不就是摸了一會肉嗎,用得著這樣。
江雨菲坐下後,跟我要了根煙,我也想著打擊報複就沒給,還挑釁道;“一個女孩子家家的,整天抽煙算啥,一副女流氓的樣子,不好看!”
我說完這句話就打算跑了,可是出乎我意料之外的事,江雨菲居然沒打我,也沒跟我要煙,就坐在那玩手機,也不理我。
我還以為她跟我鬧脾氣呢,就從口袋裏拿出一根煙,撞了一下她的胳膊笑道:“不是吧,這就生氣了,給給給,我給你煙還不成?”
江雨菲說她突然不想抽了,我就把煙收起來,問她真生氣了,她搖了搖頭說沒有。
氣憤頓時就有點尷尬了,我突然不知道跟她聊啥,還好江雨菲把手機收起來,看著我道:“胡頭哥和黑子哥的事我聽說,我知道你暑假挺難受的。”
我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這事雖然說過去了,但每次一提起來,我的心總會揪一下,我知道,我永遠都忘不了黑子的仇,而已總有一天我會親自找老鷹複仇的,不過不是現在。
我把煙熄滅,歎了一口氣問道:“是郭文告訴你的?”
她點了點頭,我接著說道:“是啊,挺難受的,那個暑假,好像一下子失去了很多的東西,你說這人啊,起起落落咋那麽大呢,黑子哥前一天還跟我有說有笑的,結果後一天就天人永隔了,如果不是小小陪著我,我可能早就奔潰了。”
說完,我自嘲的樂了樂:“有時候我在想,我這人就是掃把星,初一那會東東為了我轉學,楊威剛回來就為了我失去了一根手指,胡頭哥入獄,太子哥昏迷不醒,蓮姐被軟禁,黑子哥倒好,直接丟了命,你說說,我是不是就像電影裏的華英雄一樣,天煞孤星,無伴終老啊?”
可能是酒精的作用,我一股氣的將內心的鬱悶全都給吐出來了,江雨菲隻是安靜的聽著,說完後,我又想抽煙了,就拿出一根,這一次是江雨菲給我點著。
江雨菲看著我道:“有什麽難受的就說給我聽吧,別藏在心裏,你這人別的都好,就是心裏藏著很多事,不肯說,你說你一個初二,正直青春,咋整的自己那麽抑鬱?”
她說完這句,我就樂了,看著她說:“你這話我姐跟我說過,沒辦法,人的性格是注定的,我他媽出生就帶著一身傷,也不計較多一些傷痕,我背著,就那樣,何必說出口讓別人知道我有多脆弱呢?”
江雨菲就不說話了,我頭有點暈,就想在沙發這邊小睡一會,江雨菲忽然拉著我頭,按在她的腿上,跟我說:“你睡吧,這樣舒服點,放心,我不告訴小小。”
她怎麽一說,我也沒再說啥,枕在她腿上確實挺舒服的,最主要的是有一種安心的感覺,這種安全感很久沒有了,沒一會,我就迷迷糊糊的睡過去了。
等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兩點多了,抬頭一看,江雨菲用手枕著腦袋也睡著了,她睡著的樣子很迷人,我忍不住湊進了看,這妞長得確實水靈,五官簡直就像是上帝恩賜的寶物那樣,要不是脾氣爆掉的話,肯定在學校更受歡迎。
我有點看呆了,手居然下意識去撥動她的頭發,隻是手剛碰到她臉的時候,我就抽開了,心裏不斷的責怪自己,這是幹啥,都有陳小小了,還對江雨菲起這種心思,這男人啊,果然本性難移。
江雨菲這時也醒了,揉了揉眼睛問我幾點了,我說兩點半,江雨菲就起身,伸了個賴腰,問我去上學不,我點了點頭,說去,要不陳小小會擔心的。
江雨菲“哦”的一聲,就打算去叫麗麗他們,她站在房門口叫了幾聲,麗麗沒說話,倒是飛仔開口道:“江姐,麗麗累了,我在這陪著她,就不去上學了,你和小哥去吧。”
我一下樂了,這飛仔挺牛逼的啊,怎麽快就搞定麗麗了,江雨菲踹了一下門,笑著警告飛仔別亂來,不然她閹了他,其實我和她都知道,飛仔和麗麗的事算成了,江雨菲也隻是開玩笑而已。
他兩不去上學,江雨菲就載我去了,這一路上我很老實,沒再占她便宜,估計是剛剛的事整的我都有點心虛了,沒敢再亂動了。
我們到學校的時候已經是第一節課下課了,我兩剛到校門口,就看到一樓走廊那裏圍了很多人,本來是不關我事的,可是隱約好像看到燕子被人帶去了廁所,還是被架著進去的,這一琢磨就感覺有點不對勁,就想過去,江雨菲拉著我問我幹啥。
我回過頭朝她說道:“我好像看到燕子被初一的人圍了,你去三四樓叫人,讓初二都他媽給老子滾下來,我先過去了。”
說完我就跑過去,我到那邊的時候,廁所門外都是初一生,都堵住了廁所入口了,我費勁力氣也擠不進去,這下更急了,怕真是燕子,到時候出事,隨手操起一把掃把朝他們吼道:“滾開,都他媽給老子滾!”
這些初一才回頭看我,一些認識我的和膽小的直接讓道了,我就知道這些人估計是來看熱鬧的,廁所裏的那些才是正主。
我就急忙衝了進去,擠進廁所的時候,裏麵都是人,還聽到一些罵人的聲音,不過人太多,我被堵住進不了,隻能朝著裏麵吼道:“燕子,燕子,是不是你這傻逼?”
我這一喊很多人都回頭看我,我基本不認識,都是初一的,然後我聽見燕子的虛弱的聲音道:“小哥,外麵堵住的,都是他媽初一的,沒少對我下黑手!”
我聽完想都不想,隻覺得很氣,操起手上的掃把棍子就拚命的砸那些人,也不管誰是誰的,見人就砸,一邊砸一邊讓沒事都都給我他媽滾蛋。
有些人跑了,有幾個倒是還手了,反正我身上是挨了幾拳,但我也不管,還是用棍子砸,砸到一個算一個,接著就有人喊了一句說停手,那些初一就沒動了,我手裏的棍子都砸歪了,不能再用,就隨手扔掉。
那人又喊道:“給讓個路。”
那些初一就自動的讓開,給我讓出了一條路,我走了進去,發現剛剛喊話的是校門口被我揍的耳釘男,而他旁邊站著一個白白淨淨的男生,那男生不高,用現在的話來說,就是那種小正太,長得人畜無害的,他嘴裏叼著煙,看著我道;“初二的陳歌是吧?”
他說話的時候,初一那邊挺安靜的,我就知道,這丫應該就是初一這一屆的扛子了,要說我為什麽這樣認為,或許是氣質吧,就像有些人一看我就知道我是壞學生,一看陳小小就知道她是好學生一樣,扛子和普通混混的氣質也是有區別的。
我點了點頭,看著他道:“我的人呢?”
那小正太往旁邊退了一步,指著後麵道:“在這呢,這事你問問你的人就知道,是他先找麻煩的,我們初一隻是自衛而已。”
他一讓開我就看到了燕子,燕子半坐在廁所上,校服上全是腳印,看起來特別狼狽,就這樣那家夥嘴裏還叼著根煙,衝著我傻樂,臉上全他媽都是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