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聲音挺大的,當時怎麽一喊,來來往往的學生都看過來了,小賣部那邊有幾個人也探出了頭,估計是想看看咋回事吧,年輕人嘛,總對湊熱鬧這種事情感興趣。
我還看到了大象,他和張開一群人在小賣部裏抽煙,也走出來看看怎麽回事,一看到是我,他就在那樂,我尋思他是看到有人找我麻煩,心裏高興吧。
我說的那一句話也激怒了那群人,一個個喊著要上來幹我,可能覺得我和燕子就三人,他們可是有十多個人,一點都不怕我。
那個偏分就喊道:“小子,你挺狂的啊,知不知道老子是誰?”
我說我管你是誰,你有事有種就上來幹我,老瞎比比的有意思嗎?燕子和飛仔就在後麵附和,還是特賤的那種。
偏分就不能忍了,我也期待他幹我,這樣的話我才有理由光明正大的打他,結果林曉來了一句:“曲建霖,你別惹事!”
我這才知道那偏分叫曲建霖,他看了林曉一眼,也沒理她,招呼著他那些同伴們,就跑了過來,林曉這下擋在我麵前,罵了曲建霖幾句,反正意思就是讓他快滾,別給他惹事。
曲建霖不依,還讓林曉走開,還說今天他不把我揍出屎,他就白在市內混那麽久了,我一聽,也有點火了,老子巴不得你來幹我呢,我就跟林曉說,這是我和他的事,娘們別插手。
林曉聽了這話也不樂意了,她皺著眉埋怨我道:“陳歌,我這是為你好,你這人咋這樣,誰是娘們,嘴巴放幹淨點。”
我說這是別人找揍的,可怨不得我,說完還給飛仔使了個眼色,飛仔也是聰明人,就把林曉拉開了,林曉喊著讓飛仔放開她,飛仔朝他樂了樂:“嫂子,這裏交給小哥處理就行,你在旁邊等一下,口渴不,我給你買飲料喝。”
那曲建霖一聽飛仔叫林曉嫂子就更火了,直接衝上來,揪住我的衣服,我冷冷的看著他,也不著急,轉身跟燕子說:“這是咱們地盤吧?”
燕子想了一會後道:“好像是?”
“那你他媽愣著幹嘛,開搞啊!”話剛說完,我就直接一個頭槌砸向了曲建霖,這家夥沒躲開,硬生生的挨了一下,我這頭從小就硬,再加上這曲建霖看起來一副身嬌肉貴的樣子,我這一砸,他就鬆開後,還往後退了幾步。
他捂著頭喊道:“大家上,把這鄉巴佬給揍死!”
他身後那群市裏的就一個個打算衝上來圍毆我,燕子也不傻,我剛喊完開打,他也衝上來了,這裏是河內,還是我們學校的門口,很多人都認識我,跟我關係也不錯,這時見我和燕子跟人幹起來了,也不問原因,直接就過來幫忙了!
起初隻有四五個人過來,市裏那群學生還能招架,但是打著打著,我們這邊的人就多起來了,還有幾個喊著,你們市裏跑這裝逼?老子讓你們都滾回去,市裏狗!
這句話就像雪球效應一樣,瞬間就有很多人跟著喊起來了,還有一些我不怎麽認識的也跑過來幫忙,我就樂了,要說這曲建霖估計也不怎麽混,不知道學生打架有兩大必輸定律嗎。
一是,糾結其他年級打自己年紀的。
二就是,外校過來欺負本校的。
隻要碰到這兩條,管你有多少人,都必輸!
我也不管其他人,就專門揍曲建霖,我尋思把他打怕了,以後就不敢找林曉,這曲建霖那是我對手啊,沒幾下就被我撂倒在地上踹,這家夥也是嘴硬,就這樣了還跟我叫囂呢。
那群市裏的就十多個人,那贏得了我們怎麽多人,沒打一會,就有一些人害怕了,燕子就喊道:“捉幾個好好料理一下,別讓他們跑了!”
結果還真捉住了幾個,那個一開始和曲建霖一起罵我的也被捉住了,燕子就讓他們蹲著,誰動打誰,那幾人也變得老實,隻能蹲下來。
這架完全就是完勝,我們這邊太喊了起來,說打的太爽了,我也樂了,一腳踩在曲建霖身上,朝他樂道:“我果然還是習慣別人跟我這樣說話。”
曲建霖就使勁罵我,有種讓他叫人,我給了他一巴掌罵道:“你當我和你一樣傻啊?還讓你叫人?”
他就不罵了,隻是一個勁的瞪我,我被他瞪得很不爽,就讓一哥們過來按著他,接著跑去市裏那些人的摩托車上拿一把鎖頭,完事又朝他走來。
曲建霖就有點害怕和嚇傻了,那個按住他的哥們估計也是,對我說了一句:“小哥,沒必要搞怎麽大吧?”
我朝那哥們說,行了,你別管,這市裏的敢到我們河內怎麽囂張,今天不把他打服了,還真以為我們河內中學不行呢。
那哥們看了看我,最後也沒說什麽,走到了其他人旁邊,主要是我當時見大象也看著,尋思也讓他知道,惹了我,曲建霖就是他的下場!
我走過去,半蹲在地上,用手捉住曲建霖的下巴,讓他抬起頭看著我,他目光躲閃有點害怕的不敢看我,我直視他的眼睛道:“不好意思啊,你們市裏的公子哥可能不知道我們河內的規矩,我們這邊窮山惡水出刁民!”
說完就直接一鎖頭砸在他頭上,好在我用的力氣並不是很大,這一鎖頭下去並沒有破個窟窿,隻是擦破了一點皮,有一點點血流了出來,但這也把曲建霖嚇得夠嗆,立馬用手捂著頭,居然哭了起來!
他一哭我們河內的混子就都笑了,我起身看向了大象,指了指曲建霖,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我的意思很明確的傳達給他,再跟老子鬧騰,你就是下一個!
大象當時也有點火了了,不過沒上前來,隻是把手裏的煙狠狠的丟在地上,瞪了我一眼,就帶著張開他們幾個人走了。
大象走後,我又問道:“剛剛還有誰罵我了?”
那群市裏的沒人敢開口,估計都被我整的有點怕了,其中一個慌慌張張的看了我一眼,我也認了出來,這丫的就是剛剛罵我的哪一個,我走了過去,二話不說也給他一鎖頭,當然沒怎麽用力,我還是有分寸的。
結果那人也捂著頭,生怕自己會死一樣,我見料理的差不多了,就指著其他人罵道:“趕緊帶著這兩慫貨滾,不然我給你們每一個都見血!”
那些市裏的人就急忙扶著曲建霖走,這曲建霖臨走前還喊著,讓我等著,回頭找我算賬!
我說我就在這讀書,歡迎隨時來找我麻煩,不過記住了,下次帶多點人!
那群人灰溜溜走後,林曉就走上前對我說:“你這人除了會用暴力解決問題還會啥,真是差勁,明明就不需要打破人家腦袋的,你真是夠了!”
我尋思這丫頭也有點過分了吧,老子這他媽是為了誰啊,得,賣力還不討好呢,反正她這話說的我挺不舒服的,我隻好回擊她道:“不是,林大小姐,你到底想讓我幹啥,我不混被人打,你罵我孬種,我現在反抗了,你說我除了用暴力解決問題啥都不會,那我就納悶了,我他媽到底該怎麽做?”
林曉可能也沒想到我朝她吼,愣了愣後,才咬牙道:“陳歌,你就是這樣一個人,我告訴你,就你這樣的,長大了也沒出息!”
我說你認識我的時候我就這樣,我以後也是這樣,你要是看不過去,就把自己弄瞎,我沒那麽差勁,你也沒那麽優秀,別整天拿任性當個性,老子可不慣你這一套!
說完這話後,我頭也不回的朝著燕子他們走去,林曉罵了句混蛋後,就跑了。
燕子見我過來還問咋啦,剛剛不是好好的,怎麽又吵了?
我沒好氣道:“老子是想找個女朋友,可不是個姑奶奶,天天還得給她伺候著!”
燕子就樂了:“女人都這樣,你要是想操她就得忍著,要不然就像我,管好褲襠裏的東西,別去瞎湊熱鬧,一個人多逍遙自在啊!”
我就跟燕子說,你說的自己怎麽牛逼,結果還不是隻單身狗了,燕子就火了,想上來揍我,說我白眼狼,虧他剛剛還打算和我和好呢,這下不行了,必須絕交到明天!
跟燕子鬧了一會後,飛仔從小賣部出來,買了兩包十塊錢的煙,這小子挺會來事的,給那些剛剛幫忙的兄弟都發了煙,還說了聲謝謝幫忙。
我尋思,這事是我的,也得表示一下,就朝著那群兄弟們道:“各位兄弟,今天這事我小哥先說聲謝了,以後你們呢有誰找我幫忙,我能幫一定幫,啥也不多說了,咱們小賣部走著,一人一瓶飲料,咱們對瓶吹!”
大家都歡呼起來,還一個勁的說我仗義,其實從小時候我姐就教育我不要隨便拿別人的東西,長大後我更明白欠人家人情是要還的,他們幫了我,我請他們喝瓶飲料,不是說這個飲料有多貴重,這是我養成的習慣,不要隨便拿別人的東西,假如非拿不可,最低限度也要說聲謝謝,憑的就是這個理,而且合情合理。
後來我在市裏混起來了,才知道,楊威靠的是義氣,燕子靠的是那股狠勁,東東靠的是腦袋,而我靠的就是這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