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眸微轉,輕輕一笑,“聽話,別耍小孩子脾氣,她是會所的形象大使,不可能一輩子不見麵。
玉玉,你要相信我,別總是猜疑啊。最多三個月,我會給你一個解釋。”
夏梓玉要維護自己合法妻子的權益,倔強地叼著唇,“三個月太久,就今晚。
你要麽答應我,一輩子不見左雅婷,要麽現在就給我信服的解釋。
否則……我就生氣,不理你了!”
這兩個選項,肖亦雄都不能選。
看著一臉認真的夏梓玉,肖亦雄決定用舊招。
霸王硬上弓,占了再說。
累的她筋疲力盡,就沒法胡思亂想。
等一周的空窗期過去,興許氣就消了。
或許,他又能想到別的辦法,安撫寬慰小丫頭。
沒想到,肖亦雄的算盤打錯了。
今晚,夏梓玉是鐵了心跟肖亦雄杠到底,非要他二選一。
肖亦雄萬般無奈下,又用了暴力,霸王的弓上了,可小丫頭從頭哭到尾,哭到最後,他一丁點興趣都沒了,隻得草草收場。
兩情相悅的事情,孤掌難鳴啊。
床頭燈關了,望著黑夜裏,蜷縮在床邊,背對著他,依舊哭得雙肩顫抖的小丫頭,肖亦雄恨不得找把槍,就地斃了自己。
視同掌中玉的小丫頭,讓他束手無策。
最終,肖亦雄伸出胳膊,依舊用蠻力把她圈進了自己的懷中。
俊顏貼靠在她的脖頸處,溫柔地低聲呢喃,“玉玉,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他不知道自己說了多少遍,恐怕得有上萬遍了。
隻想聽見夏梓玉能回他一句,哪怕是個‘滾’字也成。
可一晚上,直到天色微明,夏梓玉都沒有回他隻言片語。
這次肖亦雄把她的心傷透了,傷的夏梓玉一晚上沒合眼。
把她和肖亦雄從認識到現在,這半年的所有事,都在大腦中像放電影一般,過了一遍。
最終,得出了一個結論:
肖亦雄不曾愛過她,娶她是因為龍大的原因,是為了得到海天的總裁位置。
占有她,是為了報複,他一直認為媽媽自殺有陰謀,雖然嘴上說與汪明月無關,可口是心非是他的手段之一。
傷害她,是為了證明他的強大,越虐越上癮。
這個結論,讓夏梓玉不寒而栗,渾身冰冷地發著顫。
肖亦雄感受到懷中可人兒的異常,以為淩晨涼氣重,把被子朝上拉了拉,胳膊圈的更緊了。
他很無奈,一向聽話的小丫頭,昨晚又犯擰了。
哎,這個倔丫頭,傻丫頭啊,讓他又愛又憐的掌中玉啊。
肖亦雄嘴裏像吃了黃連,苦不堪言。
他不能解釋,不能告訴實情,隻得把苦水一遍遍地朝肚子裏咽。
不知何時,夏梓玉終於睡著了。
感受到懷中小丫頭的身子軟下去,不再緊繃繃地跟他對抗,終於舒了口氣。
肖亦雄側臥著抱了她整晚,胳膊腿都麻木了。
可他不敢動一下,生怕夏梓玉被驚嚇醒來。
他也很困,可不能睡,接下來有一周的時間都看不到小丫頭,現在要抓住每一分每一秒,感受她,親近她。
起碼,他的掌下就是她的柔軟,他的懷中就是她的身子,他的鼻息全都是她的香甜味道。
夏梓玉這一覺睡得時間很長,是門口的叫門聲吵醒了她。
水眸迷迷糊糊地睜開,掃一眼掛鍾,哎呀,都上午10點了。
還好今天是周末,否則已經遲到了。
在門口敲門的是聶展平。
“玉兒,還沒起床嘛,日上三竿啦!”
“醒了,馬上就起。”
聽見聶展平離開的聲音,夏梓玉鬆了口氣。
昨晚,她被肖亦雄整的渾身酸疼,此時坐起身來,不由自主吸了口氣。
那個冷血男人,每次都強硬地來這套,他在海島對她的溫柔,全特麽都是騙人的。
如果知道他一回國就原形畢露,堅決不會嫁給他。
可現在一切都晚了,冷梟的狠戾暴露無遺,對她的溫柔一去不複返。
夏梓玉瞅著身旁空空的位置,知道肖亦雄已經走了。
再看看手機的位置,下麵壓著一張便簽紙。
打開那張紙,有一整麵都寫滿了字,隻有一個詞“對不起”。
翻到另一麵,有一段蒼勁有力的字跡,
“玉玉,真的對不起,昨晚我又失控了。
不求你原諒,隻求你一定要相信我。
給我三個月時間,我會給你個合理的解釋。
這段時間,我做的一切事情,你都要忽略,不要看在眼裏,記在心裏,因為,都是假的。
唯有,我愛你是真的,真的,真的!
愛你的雄大!”
看完這張紙,夏梓玉的水眸溢滿了晶瑩剔透。
她的心太亂了,如果沒記錯,上一次肖亦雄也強上,走前也在手機下麵留言。
讓她相信他,給他點時間,讓她不要關注網上的八卦,隻信他一人。
故技重施!
夏梓玉淩亂迷茫了。
該信他嗎?
信,還要煎熬三個月。
不信,每一天對她都是折磨。
夏梓玉強大的求生欲占了上風,決定最後信他一次,給他三個月時間。
這段時間,不再關注任何網上的八卦消息,他夜不歸宿繼續住在左雅婷家,也要忍。
忍三個月,是她的人生極限,
三個月後,如果他還我行我素,惡習不改,那她真的就放棄他了,放棄這段婚姻了。
哭解決不了問題,想清楚了,水眸眼角的淚珠又折返回去。
夏梓玉穿戴整體,收拾利索,快步下了樓。
此時,夏梓嫣正圍在聶展平身邊,笑盈盈地說著什麽。
見夏梓玉下樓,兩人同時迎了上去。
聶展平人高腿長,快夏梓嫣一步來到她身邊。
大手一伸,把夏梓玉拉過來,“玉玉,昨晚沒睡好啊,都有黑眼圈了。”
夏梓嫣見到聶展平對姐姐這麽關心,嘴裏酸溜溜的。
臉皮一厚,打趣道,“哎呀,姐,你脖子上咋紅紫紅紫的,還連成片呢?”
夏梓玉瞬間尷尬了,剛剛洗臉的時候,已經發現了這些草莓印,下樓走得匆忙,忘了戴絲巾遮一下。
聶展平的視線掃過去,明白幾分,星眸有些暗淡,隨即輕笑道,“玉玉皮膚容易敏感,以後洗澡力道小點啊。”
他是為了給夏梓玉台階下,可讓一旁的夏梓嫣捉急了,“這哪是搓澡造成的,分明是……”
聶展平迅速打斷她的話,“梓嫣,該吃早飯了,去拿筷子吧。”
夏梓嫣噘著嘴,氣鼓鼓地進了廚房。
內心腹誹,姐姐真討厭,已經嫁人了,還霸著白馬男神,如果讓她去酒莊,肯定很礙眼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