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亦雄忍辱負重就是等左峰的專業意見。
寒眸閃耀著希望的光芒,認真地問道,“左醫生,你想怎麽治療?”
左峰垂眸思考片刻,直言,“我妻子采取的傳統治療方式。
先化療了大半年,最後身體越來越差。為了救她,緊急做摘除手術,可已經晚了,腦瘤已經擴散到別的器官。”
頓了頓,望著一臉期許的肖亦雄,低聲說道,“我想,不讓夏梓玉做化療。
現在腫瘤體積小,情況還不明朗,等到長到一定尺寸,直接做手術摘除。
當然,這個時間點很重要,需要每隔半個月做一次檢查。”
肖亦雄冷靜地問道,“你估計這個時間多長?”
“照目前的情況和我妻子的發病經驗,三個月左右做手術,風險最小。”
寒眸閃耀,狐疑地問道“三個月內,像正常人一樣生活嗎?”
左峰點點頭,“嗯,她的腦瘤發現的特別早,暫時還沒有出現壓迫神經、嘔吐、出血等症狀。
一旦出現了這些症狀,也就到了做手術的時候。
不過,手術前,她的身體會越來越差,犯困疲乏。”
肖亦雄思忖片刻,“好,威廉醫生是我的朋友,他信任你,我也信任你。
那咱們一言為定,每半個月我帶她來你這裏檢查一次。
三個月內,我會讓左雅婷重新登上天影一姐的位置,讓她比以前更紅。”
左峰自嘲地咧咧唇,直言不諱,“肖先生,我妹妹很喜歡你。
如果,我說如果,夏小姐不幸,你和雅婷有沒有可能……”
肖亦雄直接截斷他的話,“沒有一丁點可能。
我這輩子隻有一個妻子,名叫夏梓玉。不會有第二個女人了。”
夏梓玉死在手術台上的場景,在左峰腦海中一閃而過,隨即閉了閉眼,清除違背醫生職業操守的壞念頭。
可他還是要為親妹妹爭取,“未來的事,我們都說不準。
我妹妹高興一天是一天,先讓她快樂三個月吧。”
頓了頓,“噢,這三個月,你經常和雅婷在一起,怎麽安撫夏小姐?我不希望她又上門鬧事。”
肖亦雄無奈地咧唇,“明天我就帶雅婷去國外拍宣傳片。
隨後會帶她去全國熱門衛視,做幾場綜藝節目,拉拉人氣。
後麵,還要接拍廣告和投資新劇。
總之,我會處理好,你不用擔心雅婷受氣。”
左峰輕笑道,“我不是擔心雅婷,是擔心夏小姐受不了。”
肖亦雄沒有回答,也不屑於回答這個問題。
他的小丫頭,怎麽舍得讓她難過,他會用自己的方式安撫。
大手抱起熟睡的夏梓玉,低聲說道,“左醫生,麻煩告訴雅婷,明早我去接她,一起去境外拍會所宣傳片。
準備行李,時間半個月。”
左峰不滿地撇撇嘴,“雅婷正在家等你呢,今天你必須去陪她。”
肖亦雄邊走邊答道,“恕難從命,今天我要陪老婆!”
左峰氣的牙癢癢,“你……現在就開始心慈手軟,言而無信了。”
肖亦雄依舊不理他,決絕地走了。
夏梓玉睡了個甜甜的覺,做了個美美的夢。
夢到她和肖亦雄一手一個娃,站在海邊,迎風歡呼,“我好幸福……”
水眸微微睜開,眼前是一片堅實而寬闊的胸膛,那麽熟悉,那麽溫暖,真的好幸福啊。
寒眸溫柔地看著懷中睡眼朦朧的可人兒,“玉玉,醒了。吃午飯吧。”
秀顏微蹙,不解地問道,“現在幾點了?都到了吃午飯時間嗎?”
肖亦雄抬手順著她額頭的碎發,低聲呢喃,“正午時光。”
正午?12點了?!
艾瑪,不對啊,她記得自己在車裏和肖亦雄聊天,聊著聊著就瞌睡了。
睡著睡著,竟然一上午過去了。
肖亦雄瞅著眼眸亂轉的小丫頭,逗她,“想什麽呢?”
夏梓玉調皮勁上來,嬌笑道,“想你……”
“偶~想我?!想我哪裏?”
那抹狡黠中帶著柔情的話,頓時讓夏梓玉羞得麵紅耳赤。
“沒想你那裏……”
“哪裏?我有說是那裏嗎?”
蜜唇微噘,“你……你就是暗示了!”
寒眸含著笑意,“我暗示什麽了?”
水眸眨巴眨巴,“就是那個!”
俊顏露出莫名狀,“哪個?”
夏梓玉知道自己被繞了進去,氣鼓鼓地轉過身,“不理你了,欺負人,笑話我。”
肖亦雄貼靠上去,輕輕咬著她的耳朵,“欺負人是這樣的,來,老公給你演示一下。”
夏梓玉怕癢,‘咯咯咯’地笑著躲開“不要,求放過。”
放過?
到了嘴邊的香香肉,怎麽可能讓她飛掉。
肖亦雄的話向來算數,他的欺負相當到位,整套流程下來,直接給夏梓玉鬆了一次骨。
渾身上下沒有一塊兒地方,還是她自己的了。
夏梓玉困乏疲憊地閉上了眼睛。
肖亦雄瞅著懷裏香汗淋漓、柔弱無骨的夏梓玉,默默譴責自己。
隻是外出半個月而已,用得著對她下這麽狠的手啊。
不過,半個月呢,足夠她恢複如常。
夏梓玉再度醒來,已經夜幕降臨了。
身邊失去了溫度,定睛一看,人已經走了。
他又去照顧左雅婷了嗎?
夏梓玉不受控製地心裏反酸。
早上,在車裏答應他,一定會相信他。
原來,她的心沒那麽大,眼睛裏也容不下沙子。
夏梓玉一天沒吃東西,肚子很餓了。
翻身下床,去廚房找吃的。
誰知,拉開廚房門,就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肖亦雄正係著圍裙,揮鏟炒菜呢。
頓時,心裏的委屈和猜疑煙消雲散。
夏梓玉上前兩步,從後麵環住肖亦雄的腰,低聲呢喃,“雄大,我以為你走了。”
“傻丫頭,這裏是我們的家,你是我的老婆,我正給你做拿手菜呢。”
“雄大,這輩子我都不能離開你了。我愛你。”
肖亦雄放下鏟子,雙手用力托抱起她,吻吻蜜唇,“我也愛你,一輩子都愛。”
性感薄唇在她脖頸上如雞啄米般,引得夏梓玉連連嬌笑。
吻著吻著,就忘了鍋裏的菜。
“啊呀,鍋燒幹了!”
鍋裏的聲音確實變了,肖亦雄轉身掀開鍋蓋,翻了兩下,出鍋裝盤。
戰火已經點燃,不能就這麽算了。頭一扭,嗨,小丫頭跑的挺快,溜去臥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