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則新聞有文字,有圖片,有事實有依據。
雖然圖拍的很模糊,但夏梓玉一眼就能認出來是誰。
那張俊臉丟在人群中太顯眼奪目了。
新聞下麵還配了幾張圖片,其中就有前一晚肖亦雄去護士站歸還體溫計。甚至有一張他給她喂水果的偷拍照。
那個親密度,差點就戳瞎夏梓玉的眼。
圖片配文更是勁爆:人氣大跌的天影一姐,抑鬱自殺!病嬌美人重獲冷梟寵愛,翻身有望!
最讓夏梓玉渾身發寒的是最後一幅圖和配的文字,“神秘冷梟徹夜陪伴……”
水眸一驚,腦子裏猶如過火車,‘轟隆隆’地響個不停。
沒想到,肖亦雄整晚都在左雅婷病房。
他不是工作忙嗎?不是有要事去辦嗎?
原來那些都是幌子,敷衍她的借口。
可她的胳膊也受了傷啊。
他為何不心疼,回家看一眼呢?
夏梓玉原本是躺著,此時直接坐了起來。
眼睛一眨不眨地再度輪流檢視著那些圖片。
真的是他,她不會認錯的。
他一直都說很愛她,為何又去招惹前女友左雅婷?
難道男人都是這樣嗎,家裏紅旗不倒,外麵彩旗飄飄?
夏梓玉的倔勁上來了,憑什麽紅旗必須容忍彩旗?
偏不!
秀顏緊蹙,快速穿上衣服,辮子紮上,臉都沒洗,戴著口罩和黑墨鏡,出了門。
張媽看著她打扮的怪兮兮的,狐疑地追出來,“少夫人,大清早的,吃了早飯再走啊。”
夏梓玉怕張媽給肖亦雄報信,撒謊說道,“張媽,我約同學一起喝早茶呢。”
管家也跟了出來,“少夫人,要去哪裏,我開車送你。”
夏梓玉勉強擠出笑容,擺擺手,“就在前麵的商業街,十分鍾就走到了。”
出了別墅區,打個車急速朝醫院而去。
夏梓玉覺得心裏憋悶,打開了車窗。
清晨的濕冷氣息撲麵而來,讓她忍不住打個哆嗦。
到了醫院,熟門熟路直接坐電梯上了頂層VIP病房。
然而,讓她失望了,昨晚的那個房間空空如也。
她狐疑地左右看看,四周有兩個背攝像機的人,在探頭探腦打量。
看來有八卦狗仔也循著新聞,追來了。
隻是,和她一樣,都撲了個空。
夏梓玉快步去了護士站,低聲問,“護士,請問1502房間的病人,轉到哪裏了?”
小護士頭也沒抬,很不耐煩地答道,“出院回家了!”
“出院?她病好了嗎?”
小護士懟道“愛信不信,一大早,一波一波的記者粉絲來騷擾。
就算人家大明星沒有痊愈,也待不住了。”
看來左雅婷真的回家了。
夏梓玉顧不上拐去柳葉的病房,徑直跑出了醫院。
她打破砂鍋追查到底的拗勁,上來就刹不住。
現在回蝶園嗎,肯定不。
夏梓玉知道左雅婷住的別墅區,打了個車,火急火燎地上門抓奸。
進了左雅婷的小區,看著一幫人朝小區出口走,嘴裏絮叨著,
“雅婷美女顏值逆天了,甚至比之前更驚豔!”
“那是,有本市首富,會所之王的嗬護和滋潤,自然衝上巔峰!”
“哎,我記得肖少好像有個喜歡的女孩,年齡很小,站在他身後,很默默無聞的那種。”
“既然是默默無聞,那肯定配不上功成名就的肖大爺了。
愛情這東西,要講門當戶對的。我們雅婷更配啦!”
“……”
夏梓玉愣了個神,追上那幾個粉絲,“美女們,請問左雅婷的家在前麵幾號樓?”
女孩們瞅一眼夏梓玉,“嗨,你也是雅粉吧。
來晚了,她和她男朋友肖少,剛剛一起站在陽台上,與我們進行了親切互動和答疑,不過已經結束了。
現在不讓人靠近,門口有保鏢趕人。”
夏梓玉心裏更加空洞寒冷,執著地問道,“我不互動,就在她家門口,遠遠地看一眼。”
“路口6號別墅。”
夏梓玉一路小跑到了跟前。
沒想到,距離別墅20米遠的地方,站著很多保鏢,壓根不讓人過去。
領頭的竟然是阿奎。
是阿奎!
夏梓玉帶著口罩和墨鏡,進入阿奎的視線後,第一眼被認出來了。
阿奎腦中警鈴大作,小丫頭怎麽來了?
正房上門,絕沒好事。
阿奎忐忑不安地小聲嘀咕著,“小玉兒,這麽早啊。
周六怎麽不睡懶覺呢?吃早飯了嗎?
哎呀,你跑出來這麽遠,管家怎麽不匯報啊……”
夏梓玉用嘴努努,憤怒地嗔道“雄大在裏麵吧,他這麽做,為什麽?”
阿奎尷尬地咧咧唇,“小玉兒,你先回蝶園,遲一點,老大一定會給你解釋的。”
水眸凜然,“讓他現在下來解釋!為何徹夜不歸?為何鬧出這麽多事?”
夏梓玉的潑辣勁阿奎見識過,此時更加不知所措,低聲勸慰,“小玉兒,雄哥對你怎麽樣,我們都看在眼裏,你也心裏有數。
也許,他有難言之隱,別胡思亂想,先回家啊。”
夏梓玉不依不饒,“他手機關機,你去叫他出來,還是我自己上門?”
阿奎更加為難了,幾乎是哀求,“小玉兒,別鬧,先回家吧。
現在,咱倆誰都不能敲門。”
夏梓玉嗤笑一聲,“國內沒幾人知道我和他結婚,他就可以為所欲為嗎?”
阿奎一個勁擺手,“老大不是那樣的人,事情肯定不是這樣。
你先回家,雄哥這麽做,一定有原因。”
夏梓玉不聽勸阻,依舊向裏走。
阿奎誰都趕攔,唯獨不敢對夏梓玉動粗。
沒辦法,隻能讓保鏢們組成人牆,任夏梓玉拳打腳踢,辱罵哀嚎,就是紋絲不動。
夏梓玉罵累了,氣的一屁股坐在路邊基石上。
雙臂抱著腿,秀顏藏在腿縫裏,無聲地哭了起來。
她想要強大,想要勇敢,想要對一切都無所謂。
可她愛肖亦雄,是那種深入骨髓,刻苦銘心的愛。
她做不到視而不見。
她隻是個18歲的小女孩,沒有那般的腹黑和城府。
看著雙肩聳動的夏梓玉,阿奎也很難過。
肖亦雄透過窗戶,冷冷地看著外麵發生的一切。
站在旁邊的左峰,挑眉說道,“她哭了,還哭得很傷心,很痛心,很糟心。你……”
“我會按約定,說到做到。這兩天我找機會帶她去醫院,請你仔細做術前檢查。”
左峰幽幽地端量著神情默然的肖亦雄,點了點頭。
這時,阿奎的手機響了,是肖亦雄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