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記者稱,出事前有人曾見慕氏總裁慕品文與慕氏旗下新秀藝人也先後離開酒店。語句雖然淡淡帶過,卻給人無限瑕想,難道暗中有所指?
報上刊登了女藝人生前的全家照,女藝人麵容嬌俏,十分美豔,而她身邊的男子據報上所稱是名校教授,麵色略顯凝重,但生得俊逸斯文,夫妻二人相貌氣質很讚,再看他們身邊那個男孩的臉,慕芷菡驚呼出聲:“施哥哥!”
報上與女藝人的全家照上,略顯憂鬱的少年俊雅的臉上,帶著微微的傷感和憂傷,又似乎滿含期望,讓慕芷菡想起那次在紫薇花園見到的裴君浩,是何其相像。
不過當然不可能是他,他姓裴,而這個俊雅無比氣質高雅的少年姓施。
原來施哥哥經過這樣的家庭劇變,慕芷菡小心將報紙折疊收好,腦海中回想起那日救起施哥哥的一幕。
那日芷菡放學,沒有在校門口等沈叔來接,自己走了一段路,見路邊一個大哥哥暈倒在路邊,一張俊臉蒼白。
“大哥哥,你怎麽了?”芷菡甜甜的童音響起。
大哥哥使勁睜開眼睛,看到一個可愛的娃娃臉,他蠕動嘴唇說:“我餓…了。”便暈了過去。
“小姐,你怎麽走到這來了,讓你在學校門口等我們的。”沈叔從車上下來,拉起芷菡就走。
“沈叔,你救救他吧,他好像是餓壞了。”
“小姐,別管閑事了,總是不聽話的孩子離家出走的,他父母會來找他的。”沈叔看他穿著得體,並不像窮得吃不起飯的人,拉了她要走。
“不!我要帶大哥哥去吃東西。”芷菡倔強地說。
“唉,好吧好吧。”沈叔隻得幫著扶起暈暈欲睡的男孩進了旁邊的一家麵館,給他喝了一杯溫水,看他狼吞虎咽將桌上的食品一掃而光,慕芷菡甜甜的笑了。
“大哥哥,這是我省下的零用錢,你拿著吧。”
她從一個粉紅色的小書包裏拿出一百塊錢塞在他手上,大哥哥微微含羞的一笑,啊!大哥哥笑得帥極了,什麽“回眸一笑百媚生”嘛,大哥哥這一笑,隻怕是藩安、霍去病也要羞愧滿麵,掩麵而去吧。
第二天下午放學時,她又見到大哥哥,他專程在學校門口等她。
“昨天謝謝你,小妹妹,你叫什麽名字?”
芷菡甜甜地笑著看著他帥氣無比的臉,大哥哥好好迷人啊。
“不客氣。我叫紫薇。你叫什麽?大哥哥。”那時候,芷菡還沒有改名。
“我姓施,你叫我施哥吧。”
“詩歌?大哥哥是詩人嗎?”她天真的笑。
“不是詩歌,是姓施的施啊。明天星期六你可以出來嗎?”
“可以啊,大哥哥,幹什麽?”
“我帶你去一個很好玩的地方玩。”
“真的,那你就在這等我,我明天上午一定來。”
第二天,陽光明媚,鳥兒低鳴。
“施哥哥,這裏真美。”紫薇坐在草地上,順勢躺了下去,閉上眼睛很享受的樣子:“我長大了要在這裏蓋一座城堡,天天睡在綠茵茵的草地上看藍藍的天空,聽小鳥歌唱。
“紫薇,以後,大哥哥給你蓋一座美麗的城堡。”
“真的嗎?”慕芷菡驚喜地問。
“當然是真的。”施哥哥一臉莊重。
“大哥哥,這是我爸爸在我六歲生日那天送給我的一對唐三彩的瓷娃娃,是我最喜歡的東西,這個女娃娃送給你,我還有一個男娃娃,以後你看到她就會想起我,對不對,施哥哥。”
芷菡將一個嬌美的瓷人兒塞在他手中,揚著手裏的男瓷娃娃,一張可愛的娃娃臉上露出甜甜的笑。
“十五年後我就長大了,那時候你就來找我,我們建一座美麗的城堡,像王子和公主那樣,從此生活在美麗的城堡裏,好不好?”芷菡天真的大眼睛閃著純真的光芒。
“嗯。”施哥哥神情肅然地點頭。
可是現在,施哥哥,你在哪呢,你還記得當年的小紫薇嗎?你過得好嗎?
再看一眼照片上的施哥哥,的確與裴君浩有幾分神似,唉,難怪一直覺得在哪見過他,原來他長得實在與施哥哥有幾分相像,特別是眼中那深藏的淡淡有憂傷,更是神似。
回到莊園,已是漫天晚霞,好在現在有了鄭嫂和楊嫂,她不需要考慮作飯的事,所以就算是晚回來也無妨。
今日裴君浩仍然沒有回來,他近來似乎很忙,即便回來,也是臨睡才回,想起那晚電視上的報道,心裏有種酸酸的感覺,他應該是忙著陪他的準新娘了。
慕芷菡一抹眼睛,自己為什麽流淚呢,他結婚不是好事嗎?他結了婚,也許可以放了她?這樣,是他先毀的約,自然應該將爸爸的病如約治好。就算他不完全放了她,總會有所節製,這樣,她的日子也會輕鬆些吧。
不知不覺,竟然默默地進了裴君浩的房間,想要退出去,卻見床上兩個枕頭套在一起,當真是高枕無憂麽,她走近去,拿下一個,擺平整。
另一個枕頭下麵似乎有什麽東西墊著,露出一個空隙,掀開一看,是一個景泰藍的陶瓷娃娃,好生眼熟,捏在手上,冰涼如玉。
心裏一個激靈,她送給裴哥哥的瓷娃娃!是的,她不會看錯,這是她的東西,她認得。
可是,可是,怎麽會?他是誰?他不是姓裴嗎?
她呆呆地摩搓著手中的娃娃,驚呆了。
門被輕輕打開,裴君浩站在門邊,臉青紫得嚇人。
“你進來幹什麽?”冷酷的聲音裏盈滿怒氣,看來心情很不好。
“我,我進來幫你收拾房間。”她受驚地看著他,手裏捏著那個娃娃。
“你拿的什麽?誰允許你亂動我的東西?”他一把奪過娃娃,怒目瞪著她,眼中似要噴出火來,聲音冷厲而充滿火藥味。
“對不起,我隻是幫你整理床鋪。”她低頭小聲地回答,卻偷眼看他。
他真的很像施哥哥,難道真的是他?這麽緊張她送的娃娃,他還記得她嗎?難道,他那日在花園中叫的紫薇,竟然會是她以前的名字?
不不不,難道自己有心魔,心裏希望他是,所以有了這樣的幻覺?可是這個娃娃…
慕芷菡心緒煩亂,站在原地呆若木雞,直到裴君浩將娃娃小心翼翼收藏起來,突然抓住她的衣領,冷冷說:“幾天沒理你就耐不住寂寞了是不是?”
“我,我沒有。”慕芷菡見他冷厲的眼光,惶恐地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