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他啥事啊!
梁坤委屈勁十足地抬起頭,一副欲言又止,最終還是吃下這個啞巴虧。
夏梓玉水眸環顧一圈,最後落在肖亦雄的笑顏上,沒好氣地說道“不關梁坤的事,是肖亦雄惹我了!”
梁坤吃驚地瞅著夏梓玉,這丫頭片子,越來越頑劣了,竟敢直呼老大的全名?!
試問烏市,誰人能叫那三個字?
她真是膽大包天,拎不清自己的位置了。
梁坤和阿奎都發現老大的俊顏浮上慍色,這是極度危險的信號。
梁坤離夏梓玉很近,一個勁使眼色,可她偏偏梗著脖子,瞪著那個冷梟。
肖亦雄睨著渾身炸毛的小丫頭,閉了閉眼,壓下了怒氣。
大手揉揉她的小腦袋,好脾氣地說道“哎呦,原來是肖亦雄惹了我的寶寶!
走,回家讓那個混蛋認錯去!”
啊……啊啊啊!
梁坤和阿奎驚詫不以,眼珠都快掉了出來。
這個玉樹臨風的帥氣老大,英明神武的商界梟雄,竟然為了討好一個18歲的小丫頭,卑微到如此地步!
這個人不是他們的老大,已經徹頭徹尾地淪落為夏梓玉的裙下之臣。
肖亦雄態度極好地安撫著夏梓玉,寒眸裏透著無盡的憐愛。
見夏梓玉沒有挪腳,繼續說道“玉玉,外麵寒涼,我們回蝶園慢慢說啊。”
夏梓玉走到梁坤麵前,手一伸,“給我行李。”
梁坤眉眼帶笑地說道“你上老大的車,行李我給你拿去蝶園。”
水眸抬起,倔強的小臉揚著,“我可沒答應去蝶園。
行李給我,我自己打車回家。”
寒眸一凜,臉再次晴轉陰了。
小丫頭又生哪門子氣啊?
照他的估計,夏梓玉定然看見了聶展平與明鳳的齷齪之事,恐怕已經對她的未婚夫失望至極了。
否則不會大清早拉著行李箱離開聶家大宅。
隻要夏梓玉離開聶家,肖亦雄就有了機會,這次一定不會再把小丫頭弄丟了。
她不想住蝶園,要回自己家,也行吧。
反正,她去哪裏,他就去哪裏!
肖亦雄衝梁坤擺擺手,“把行李放我車上,我送玉玉回家。”
“不麻煩肖大爺,我自己打車走!”
夏梓玉見肖亦雄嬉皮笑臉的,絲毫沒有知錯就改的正確態度,硬生生搶過行李,拉著就朝前走去。
哎呦喂,肖大爺?!
小丫頭現在起綽號是張口就來,梁坤和阿奎再次驚的合不攏嘴了。
肖亦雄被倔強的夏梓玉搞得莫名其妙,他到底怎麽招惹她了?
難道聶展平出軌的賬,算到他頭上了?
這個無名之罪,他可不會受。
肖亦雄在人前向來說一不二,一句話不會重複兩遍。
可為了哄夏梓玉,今天已經是打破了一項項底線。
他也是有脾氣的人,還是被世人稱為地獄惡魔的梟雄,麵對夏梓玉的冷言冷語,心裏一股股地湧上酸澀和怒氣。
強勢向來是他的標配!
三步並兩步追上夏梓玉,伸手奪過行李箱,扭頭示意梁坤拿上,一把將小丫頭攔腰抱起,徑直往蝶園的方向走去。
梁坤接過行李箱,低速開車,跟在兩人後麵。
夏梓玉被肖亦雄的舉動驚嚇住了,一邊掙紮,一邊叫喊“肖亦雄,你放我下來!”
寒眸淩厲,語氣堅決,“不放!”
水眸圓睜,氣呼呼地在他前胸後背踢打,“肖亦雄,你這個野蠻人,就會用暴力,放我下來,快點!”
寒眸睨著,壞壞一笑“你都說我是野蠻人,那我更不能放,否則對不起你給的新稱號啊!”
夏梓玉聽著肖亦雄的無賴話語,氣的胸脯起起伏伏。
可人走不脫,罵了也沒用,正在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時候,另一個車隊,從對麵疾馳而來。
看見頭車是勞斯萊斯,肖亦雄皺皺眉,聶展平怎麽來這裏了?
片刻功夫,勞斯萊斯一個急刹車,停在肖亦雄麵前。
那聲刺耳的刹車音,引起了夏梓玉的注意。
聶展平黑著臉站在距離五米開外的地方,身後是汪海,許飛和十幾個黑衣人。
這麽大架勢,幹嘛呢!
梁坤猜出聶展平前來搶人,立刻打電話讓蝶園的常駐保鏢,火速趕到此地。
五分鍾後,這條單車道的小區內路,以兩個男人一個女人為中心,分別對應著兩溜黑車,還有兩排保鏢。
聶展平是有備而來的,否則昨晚犯了那麽大的錯誤,也沒臉出現在夏梓玉麵前。
他看見肖亦雄抱著夏梓玉,星眸徒然一冷,嘴裏都是酸味,“玉兒,跟我回家,我有話對你說!”
因為昨晚的事,夏梓玉怨恨聶展平,但不想看見兩個男人為她爭鋒相對,於是拉拉肖亦雄的胳膊,示意放她下來。
肖亦雄以為夏梓玉要跟聶展平走,氣的眉頭突突地跳。
她已經離開聶家,就是他的了,堅決不會讓她回去。
大手和胳膊收的更緊了。
無聲無息的動作,代表了他的答案。
夏梓玉抬眸望著目光如炬的肖亦雄,小聲嘟囔“快放我下來!”
肖亦雄示威地挑挑眉,言外之意:就是不放,你能怎麽樣!
兩個人的微動作被一幹人等盡收眼底,聶展平瞬間感覺自己頭頂上綠油油一片。
昨晚他和夏梓玉才訂婚,就算有天大的錯,也是內部矛盾。
肖亦雄摻乎進來,明擺著是落井下石。
或許,他還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吧。
聶展平再次朝前走兩步,直勾勾地望著夏梓玉的水眸,認真地說道“玉兒,剛剛你走後我查看了監控。
昨晚有人乘我不備,在酒裏下藥,所以我才大腦斷片,行為失控。”
言畢,從口袋裏掏出一張化驗單,遞過去,“我剛剛去了烏市醫院,讓張彬彬給我化驗了血,裏麵有迷幻藥成份。
白紙黑字,還有張院長的簽字,你要不信,可以給醫院打電話核實。”
夏梓玉大驚失色,接過化驗單掃視一眼,果然如他所言。
天啊,誰喪盡天良,竟然在聶展平紅酒裏下藥?
簡直是卑鄙無恥!
聶展平見到夏梓玉的憤怒神情,星眸微轉,可憐巴巴地說道“玉兒,我被不懷好意的人設計了。
如果不是被下藥,迷了心智,定然不會違心做出那種苟且之事。
我一直都愛你,隻愛你一人。我想照顧你一輩子,求你給我一次機會,不要退婚,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