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秘密?”方敏的八卦心挑了起來。
謝杏芳眉飛色舞地答道“明眼人都能看見的卿卿我我,就不說了。說點大家不知道的。
肖亦雄經常半夜三更開車去夏梓玉家,人不進去,就坐在車裏,透過車窗望著夏梓玉的臥室窗戶,淩晨才會離開。
那個癡情啊,把我都感動了。”
方敏詫異地說道“看不出,乖張跋扈的商界梟雄,既然喜歡一個公主,簡直是笑死人了。”
謝杏芳撇撇嘴,揶揄道“說是公主,其實肖亦雄大多數時間讓她坐冷板凳,要麽就是陪自己人吃吃飯。
所以,從這些蛛絲馬跡推測,他喜歡夏梓玉。
肖文龍這張牌是對付肖亦雄的大王,夏梓玉就是小王,現在大小王都在我手裏,看他不老實。”
方敏對謝杏芳投去佩服的目光,舉起了紅酒杯,“芳妹子,來,為你的足智多謀,幹一杯!
預祝海天和皓月,在你的帶領下,更上一層樓。我們姐妹的合作,節節高升!”
接下來一周,夏梓玉在謝杏芳的安排下,從頭到腳脫胎換骨,打扮時尚,24小時貼身跟隨。
謝杏芳去集團公司開會、與客戶談生意,甚至於和好朋友吃飯,都會帶著夏梓玉。
美其名曰,帶幹女兒見見朋友。
夏梓玉雖然不是豪門出身,但是夏家的家具廠被賤賣之前,也是當地大戶。
從小受汪明月教誨,做事井井有條,知書達理,加上長得水靈,非常討喜。
夏梓玉不僅僅是外形奪目,她做事細心,勤奮好學,空餘時間鑽研談判技巧,語言藝術,不經意間,替謝杏芳談成了幾筆大合同。
謝杏芳對聰明伶俐的夏梓玉很滿意,隻可惜,她是汪明月的女兒,肖亦雄在乎的女人。
平靜的日子,一天天過去。
還有三天就要過春節了,肖文龍的身體慢慢好起來,醫生說可以出院了。
謝杏芳知道夏梓玉不能在肖家別墅住下去,因為,堅決不能讓肖文龍,見到那張酷似汪明月的臉。
否則他一定會認出來,那以後很難殺她了。
謝杏芳擔心,一旦把夏梓玉放走,極有可能被肖亦雄的手下接走,那她就少了一張牌。
左思右想之後,謝杏芳又生一計。
一個寂靜的夜晚,謝杏芳敲響了夏梓玉的臥室門。
夏梓玉在床上和徐宏宇視頻,聊得正起勁,聽見門響,連忙掛了電話。
拉開門,嘻嘻一笑“謝姨,有事嗎?”
謝杏芳提前在廚房切了洋蔥,做了準備,才進來的。
戲精上身,迅速進入狀態,門開的一瞬間,淚流滿麵地一下子抱住了夏梓玉。
夏梓玉渾身一震,慌忙拍拍謝杏芳的背,焦急地問道“謝姨,怎麽了?看別哭壞了身子。”
謝杏芳眼睛被洋蔥辣的淚水直流,止不住啊,隻得繼續抱著夏梓玉,嚎啕大哭,邊哭邊悲戚戚地說道“明月,她……出事了。”
夏梓玉水眸瞪的大如銅鑼,急的蜜唇顫抖,“謝姨,我媽怎麽了?你找到她了嗎?快說啊,她到底怎麽了?”
謝杏芳拿出紙巾,把臉頰上的淚抹掉,摸出手機,點開圖片,遞給夏梓玉,“你……你自己看看吧。”
夏梓玉狐疑又不安地接過手機,隻那麽一眼,她就驚聲尖叫,扔掉了手機。
雙手抱頭,蹲在地上,哭喊著,“媽……媽……”
謝杏芳撿起地毯上的手機,瞄了一眼胸口插刀、氣絕身亡的汪明月,唇角露出一抹嘲諷和幸災樂禍。
喪母之痛,刻骨銘心,夏梓玉哭的昏天黑地,全身抽搐不止。
謝杏芳很有耐心地等她哭夠。
見夏梓玉哭聲小了些,裝模作樣地拍拍她的背,“小玉兒,明月已經走了,她一定不希望看見你如此悲傷,節哀啊。”
夏梓玉從悲痛中緩過神來,睜開哭的紅腫的眼睛,“謝姨,你知道是誰殺了我媽媽嗎?我要替我媽媽報仇。”
謝杏芳就等夏梓玉說這句話呢。
如果直接告訴夏梓玉凶手是肖亦雄,她一定不信,或者會起疑。
她要讓夏梓玉自己發現殺了母親的凶手,所以,用了點P圖技術。
謝杏芳微微搖搖頭,哽咽著說道,“這張照片是明月被送到醫院時,接診醫生拍的。
據查,送明月去醫院的人,早就溜掉了。”
見夏梓玉眼神空洞地發愣,故意當著她麵,拿出手機,把圖片放大,看了又看,忽然,驚奇地說道,“小玉兒,你看看,這把刀,是不是有些眼熟,像是在哪裏見過?”
夏梓玉一聽有線索,連忙湊過來,雙眸睜開,把圖片放大、縮小、再放大……
徒然,杏目圓瞪,說話的聲音都發了顫,“這把刀,手柄的花紋,還有上麵的刻字,我……我見過。”
謝杏芳裝出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連忙追問,“在哪裏見過?是誰的啊?哎呀,我好像也見過一兩次,太眼熟了,就是想不起來。”
夏梓玉心裏拔涼拔涼,悲涼地說道,“是肖亦雄的刀!他用這把刀紮過我爸爸的手。”
“什麽?是亦雄的刀?哎呀,你這麽說,看上去就是很像。
有沒有可能是同一款,別弄錯了。”謝杏芳繼續推波助瀾。
夏梓玉苦笑著搖搖頭,眼神中帶著恨意“錯不了,那把刀我拿在手裏,仔細看過,刀柄的圖案是手繪,色澤深淺不一,獨一無二。”
謝杏芳內心歡喜一片,嘴上還得安慰,“小玉兒,前段時間亦雄從拍攝場地摔了下來,聽說特別嚴重,連夜去了國外。現在,是生是死,我們都不知道。
不過,根據拍攝時間和地點推算,確實是亦雄在國外這段時期,但是也可能是有人刻意偽造,還是要查清楚呢。”
夏梓玉捂著臉哭了,邊哭邊說,“肯定是他,他曾經答應我,十日內把媽媽找回來。
這個時間點,就是許諾的第十日。原來,他所謂的找回來,是殺了我媽媽。”
謝杏芳對這番推斷很滿意,但是,她得給夏梓玉一點真材實料。
否則,肖亦雄見了她,兩句話就能哄好心無城府的小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