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羽注視著安輕輕一笑,笑容中多了積分探究的意味,“其實……我很想知道,你為什麽要這樣不計代價的幫助斐彥。”
安愣了愣,注視著火羽的眸中閃過幾分淡淡的笑意,“因為縈塵是他的母親。”
火羽還想說什麽,卻被吱呀的開門聲打斷。斐彥從房間裏緩步走出來,白色繡著金邊的衣服完美的呈現在他的身上,更顯出了幾分王者的氣勢。
他注意到火羽和坐在那裏的安,蹙了蹙沒有,眼中閃過幾分不悅之色。他眼中寒光一閃,安便高高的飛起,重重地摔在了不遠處的假山上。
“斐彥……你……”火羽蹙了蹙眉,剛想訓斥斐彥什麽,卻生生忍住了,在鳳凰一族中尊卑分明,自己站著而化作侍女的安坐著,這樣目無尊上的行為足以被賜死。
“這丫頭好大的膽子!”
火羽並沒有再說些什麽,他有些擔憂的望了躺在那裏的安一眼,輕輕歎了口氣,隨著斐彥急急地離開。
感受到一行人的氣息漸漸遠去,安才舒了口氣,慢騰騰地扶著假山站起身來。她撫著自己作痛的胸口,疼得有點想哭。
若不是自己有這麽多年的法術頂著,換了別人早就死了吧。
下手……真狠……
她自嘲的笑笑,在假山旁坐下來,望著漂浮著祥雲的天空和遠遠想起的喧囂聲自嘲的笑。
自己這算不算是在自作自受?
也許自己就根本不該幫助他,不該……自作多情的幫他考慮這麽多。
“喂,你還好吧。”
聽到安歌的聲音在自己的上方想起,安連眼睛也懶得睜開一下。她現在實在不想理會他,或者這麽說,能忍住不把這家夥揍得爹娘都不認得的衝動都是在給他麵子了。
“你怎麽了?”安歌上下打量著坐在那裏一動不動的安,眉頭輕蹙,“你似乎受傷了……”
“與你無關。”
安甩開安歌身來扶自己的手,站起身來準備離開,卻因身上傳來的疼痛走不了路。
安歌看著她神情痛苦的樣子,上前扶住她,“你……腿骨折了?”
安強忍著痛苦,咬著牙快速地眨了眨眼,“似乎不止是腿……骨折的還有前麵的肋骨……”
安歌笑笑,“你不是說自己是天下第一,沒人能傷到你嗎?”
“那你在趁人不備的時候被別人用這麽重的力道打飛試試,早死了吧。”
“……”安歌無奈地翻了個白眼,召了多雲來,載著安便向遠方飛去。
“你,你要帶我去哪兒?”
“夜庭宮。”
“我還不想回去!你這個混蛋,你想對我做什麽?”
“不回去我怎麽給你治傷?鬼才會對你這個野蠻的女人做什麽。”
“……”
夜庭宮。
過了許久安歌終於幫安將她身上的傷治了個七七八八。安坐在樹上,偏過頭,看著同樣坐在那裏沉默不語的安歌,嘴角不自然的揚起一絲淡淡的微笑。
安歌和斐彥,真的是兩個不同的存zài。一個是嘴壞心軟,每天把你氣得半死卻總是別樣的溫柔。而斐彥,嘴硬,心更硬,似乎和他在一起剩下的隻是生氣和難過。
“喂,你一直盯著我看做什麽,”安歌悠哉的轉過頭來,注視著安的眸中帶了幾分調侃,他突然把頭湊到安的耳邊,笑嘻嘻地說道,“我說……你不會是真的看上我了吧……”
“如果你覺得自己活的太久了的話,你盡可以看看你的話是真是假。”安瞪了他一眼,縱身躍下了樹。
安歌看著她有些不解,“你的傷還沒好,這是準備去哪兒?”
“鳳凰穀,斐彥他……需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