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菲的肚子一天天的大起來,她被閆遠和張姐一直照料的很好,偶爾再和關關一起出去溜達逛街,但那都是在身後跟著好幾個保鏢的前提下。
邢菲看著日期,算來已經八個多月了,這幾個月的時間她和張姐相處甚好,她很喜歡張姐做的飯菜,她做事也穩妥。
隻不過最近她倒是顯得有些心不在焉,邢菲感覺她好像有什麽心事,多次詢問她也支支吾吾的不願回答,邢菲不想強人所難,便不再過問。
今天邢菲應該按照約定再去醫院做產檢,偏偏閆遠有個跨洋會議要開,她倒是無所謂,閆遠卻因為不能陪她一起去而十分內疚。
她要出門時,看見張姐慌慌張張的進了廁所,以為她是身體不舒服,也沒有太在意。
她坐在客廳內,過了很久,隻見張姐從廁所出來,臉色蒼白,眼圈也有些紅腫,顯然是哭過的樣子。
邢菲連忙站起來,關心的走到她麵前,“張姐,怎麽了?你好端端的難過什麽?”
張姐趕快抹點眼淚,搖搖頭,“沒事,我剛才家裏出了些事情。”
“要不要緊?”邢菲緊張的問。
張姐笑著搖頭,躲避邢菲的眼神攻勢,“沒事沒事,我們快去醫院吧。”
“不如你去解決你的家事吧,我讓關關陪我也可以。”邢菲真的有些擔心,這些日子來,她一直都這樣恍惚。
“沒事的,孩子就是生病了,我已經安排孩子他爸照顧了,你的身子要緊,趕快去吧。”張姐拉著邢菲往門外走。
“誒,可是你”邢菲還想說什麽,看了她這樣執意,便也作罷。
她出了門,坐上早已等待好的車子。
現在已經到了初春,街邊的積雪已經融化,樹木都已經發了芽,露出嫩綠的樹芽。
邢菲也將大厚羽絨服換成了棉絨大衣,她坐在車裏,看著陽光和煦,再過一個多月,肚子裏的孩子就要降生了,她每天都無比期待,不知道到底會是什麽樣。
她感覺以後美好的日子也要走近,她笑著閉上眼睛。
“哎呀!”突然張姐驚訝道,邢菲疑惑的看向她。
“張姐,怎麽了?”邢菲問。
“你瞅我這個腦子,我忘了將之前的檔案拿著了,這樣,司機先在路邊停下,我回去取。”張姐照呼司機道。
張姐一向都是謹慎行事,這還是這麽多月來,她第一次忘記東西,邢菲雖然心生疑惑,但也講解她今天心情不佳,讓她下了車。
“邢菲”張姐要下車前又看了看邢菲。
“怎麽了?”邢菲看著她,微笑的說。
張姐眼神慌張片刻,終究是狠下心來,“沒事,路上注意安全。”
“嗯,放心吧,你也注意安全。”邢菲溫柔的回答她。
張姐頭也不回的下了車,跟在後麵那輛車上,轉換方向後離開。
邢菲看著她慌張的背影,心中不解,到底張姐家裏發生了什麽事?
“開車吧。”邢菲收回視線,給司機下達命令。
司機照常行駛,邢菲的手機這時候響起來。
是閆遠打來的,邢菲微笑的接聽。
“怎麽了?”她問。
“到沒到醫院?”閆遠在那方問著。
“還沒有呢”邢菲向一旁看了看,“應該快了,再過幾分鍾吧怎麽,就那麽擔心我啊?”
“這是最後一個月了,我實在不放心你,我這邊開完會,馬上去醫院陪你。”那方的語氣還充滿著愧疚,邢菲都能想到他眉毛皺在一起的樣子。
“不用擔心啊,這麽多月了都沒有事,你不要太擔心了。”邢菲笑著回答他,她手裏抱著一旁的玩偶。
“不知道為什麽車裏突然多了一個玩偶,你給我買來玩的嗎?”她拿著玩偶到眼前,問閆遠。
“什麽玩偶?你不能碰那些毛絨玩具的”
“奇怪,那為什麽這裏有一個。”
邢菲拿在麵前把玩著,突然她震驚的看著麵前的玩偶,玩偶的眼睛裏閃著亮光。
“等等邢菲,你快下車,那不是我們的”邢菲抬頭看去,眼睛睜大,身體也止不住的發抖。
“哐當!!!”
閆遠這邊話還沒說完,就聽見手機裏傳來刺耳的聲音。
他立刻將手機扔掉,飛也似的奔出會議室。
“馬上調查醫院附近的所有監控!快讓醫院派救護車到附近,絕對有出車禍!!!”
他離開時吩咐了秘書,腿都已經不受自己的控製飛奔出去。
“邢菲,你千萬不要有事!!!”
邢菲恍惚間,隻覺得世界都是朦朧的,隨即巨大的疼痛襲上,她想抬手,卻發現身體根本動不了。
她想睜眼,也根本睜不開。
她聽見耳邊嘈雜的聲音,吵的她心煩,她想讓所有人閉嘴,她好困,她想要好好的睡一覺。
身體好像被人搖晃,“不準睡,邢菲!你睜眼看看!”
邢菲想甩開那個搖晃她的手,告訴他,自己不想醒來,好困,不光是眼皮沉重,她的身體也在極速的下降。
“邢菲!你堅持住,不準睡過去!”
邢菲沒有理會他,繼續沉睡過去。
終於四周安靜下來了,安靜多好啊,邢菲疲憊的想。
不知過了多久,她聽見了耳邊“滴滴”的響聲。
“脈搏血壓快給我剪刀”
她又困的睡了過去。
“現在病人再次失去意識,必須提前生產。”
“病人打出血,再這樣下去恐怕堅持不住”
“大人還是小孩,選擇一個”
她聽著耳邊不斷傳出的聲音,不耐煩的支吾一聲。
閆遠站在病房外,不光他,所有人都來了,全部焦急的等待著結果。
直到醫生出來問,“保大人還是小孩?”
關關擔心的倒吸一口氣,一直揪著椅子扶手,眼淚不停的落下。
閆遠沒有片刻的猶豫,“保大人,不論如何,她都不能有任何問題!”
“等等!當然是保小孩!”
幾人聽見這個聲音,全部回頭看過去,隻見閆母走過來。
閆遠不耐煩的打斷她,“我說保大人,還愣著幹什麽?如果她出了一點問題,你就等著混蛋!”
“我說保小孩!”閆母這時已經走到了他們麵前,她穿著狐皮大衣,優雅的看著眾人。
醫生不知如何才好,畢竟這家醫院算是閆母旗下的。
可是閆遠,他們又惹不起,嚇的冷汗直冒。
“你今天不能夠阻止我救她。”閆遠惱怒的看著閆母。
“那是閆家的血脈,我不允許他消失,誰知道這次之後她還能不能生產,不能傳宗接代我可不允許。”閆母無情的說。
關關在一旁氣的直跳腳,她跑到閆母麵前。
“早聽說你是個大巫婆,這次一見果然名不虛傳,你這幅醜惡的嘴臉現在就應該再傳到網上,讓大家看看,閆家的夫人是多麽的醜陋,你以為穿著這樣昂貴的大衣,就真的會變的昂貴嗎?無論穿什麽,都無法掩蓋住你廉價的內心。”
關關說了一長串,把一旁的季北還有趙欽風都嚇的不輕。
季北想過來將她拉走,又被關關一把甩掉,“你們怕她,我可不怕她,我還沒有說完呢。”
“我可不怕你,你不就是權大勢大嗎?有本事你就也把我殺了啊?多次欺壓邢菲,現在人命關天,你竟然還殘忍的要將她拋棄!如果今天生孩子的是你,你願不願意被人屠殺!”
閆母聽見她的話,氣的頭發都快立起來,“這是哪裏來的野丫頭?!”
“我就是野丫頭,我這個野丫頭也比你強,你自己出身什麽樣,你自己心裏沒有點數嗎?還沒有我高貴呢,在我麵前裝什麽高貴!”
關關將她說的狗血淋頭,吐沫星子都快要罵出來,眼裏的淚水也快要溢出來。
“她做錯了什麽?憑什麽你一次又一次的辱罵她?她的父親平白無故被背黑鍋,她承受所有的謾罵,她堅強,她善良,你有什麽不滿足的?為什麽要一次又一次的,傷害她呢”
關關說到這裏,泣不成聲。
醫生也已經看清形式,默默的進入手術室,繼續進行著手術。
閆母盯著關關,又看向閆遠,“這就是你妻子的朋友,一類的貨色。”
閆遠沒有看她,大聲喝斥,“把閆夫人請回去!”
這時旁邊走出來兩個人,走到閆母麵前,“閆夫人,請吧。”
閆母震驚的看著閆遠,“好啊你,你就這麽對待你的母親!!!”
“我不配擁有你這樣高貴的母親。”閆遠依舊沒有看她,冰冷的說著。
兩旁的男人想去抓她,被閆母一把甩開,“我自己走!”
關關坐在座子上,臉依舊埋在手臂裏,閆遠看著手術室上亮著的紅燈,心中的焦急簡直快要逼瘋他。
“那個司機呢?還有那個張寧!都給我找過來!”
“是!”一個手下快速離開。
季北站在他的身旁,看著他額頭上的青筋暴起,也不知如何安慰,隻有拍拍他的肩膀。
手術還在進行著,燈一直沒沒有熄滅,外麵的人比裏麵做手術的醫生更焦急。
關關已經抬起頭,眼睛哭的如核桃一樣大,呆呆的看著手術室的門。
閆遠就站在那裏,仿佛抽空了思想,麵無表情的站著。
齊昊廷也趕過來,焦急的跑過來,他身後還跟著孫伊。
“邢菲怎麽樣了?”他喘著氣,著急的問。
“還沒有出來。”關關在一旁回答。
齊昊廷看向一旁的閆遠,憤怒的衝上前,一把揪住他的衣領。
“姓閆的,你就是這麽照顧她的?照顧她照顧到手術室裏生死未卜?!”
一旁的人見此紛紛過來拉他,他卻不鬆開,緊盯著閆遠。
閆遠的視線挪到他的臉上,跟齊昊廷對視,隨後一笑,“是啊,我就是個混蛋。”
齊昊廷冷笑,“我聽你保證過,這一輩子都會好好照顧她,所以我才放手的。”
孫伊在一旁聽著,默默放下了手。
“可是現在,你又親自毀壞了那些誓言。”
閆遠依舊是無奈的看著他,“所以呢?你想怎麽樣?”想和更多誌同道合的人一起聊《熾愛歸來,冰山總裁求放過》,微信關注“優讀文學 ”,聊人生,尋知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