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這樣,你就趕快說邢菲可能在哪?”閆遠想到這裏,脾氣更加暴躁。他沒有任何時間再耽擱了,邢菲現在不知處於什麽危險的境地。
“把車開往城南,那邊有一個農村,我猜測邢菲應該就被綁在那裏。”賀昀確定的說。
“聽他的,馬上開往城南。”
同一時間。人員也打電話通知了各部門的搜索人員。
邵傾心在一旁焦急地看著,閆遠說的沒錯,她確實幫不上什麽忙,不給人添亂就不錯了。
“你怎麽確認邢菲就在那裏的。”邵傾心在一旁問到。
“之前的案件你沒有接觸過,我跟你說了你也不清楚。等先把邢菲救出來再說吧,當然,我也不是神仙,我隻是按照罪犯的角度來思考問題,我想如果我是他,應該會選擇在那個地方。不過,這一切不是絕對確認的。”賀昀說道,他一向不喜歡跟別人解釋自己的思路,更何況這還是一個外行人,和她解釋完全沒有必要。
邵傾心聽到這些話,知道自己是在自討沒趣,便隻能焦急地閉著嘴,不停的看著窗外。
現在她不知道邢菲那邊怎麽樣了,隻希望她千萬不要出事,不然她的內心一定不得安寧。
她想起邢菲,在高中的三年,大學的四年。不知不覺中,兩個人竟然已經陪伴了七年的時光。
七年,多麽漫長的歲月,足以讓她們從少女變為成熟的女人。
那時候的邢菲是那麽的內向,經常被人欺負,但是她從來都不會去反抗,任由人們在自己的身後議論。
她當時很好奇,這樣一個超脫世俗,感覺像是看破紅塵的樣子,並不像一個16歲女生該有的模樣。
於是她開始關注她,發現她其實那些還是有孩子樣子的,比如她總喜歡放學後,去飲品店排著大長隊伍去買一杯檸檬水,還比如她在公交車上見到老人就會讓座。
她也有喜歡的明星,也有討厭的人,和她心目中想的那個對是是不理不睬的邢菲大相徑庭。
她很喜歡這個女生,不像班級裏的女生,每天隻會圍在一起繼續喳喳地聊八卦,她決定要和這樣的女生做朋友。
內於是在那天大家拿著她的體檢單嘲笑她時,她忍受不住站了起來。
就是那一次站起來,每次她都會將邢菲攔在身後。
漸漸的,她發現了更多邢菲不為人知的秘密,比如她的父親坐牢了,她的繼父又家暴,邢菲從小就生活在一個陰暗的環境裏。
在她向老天質問為什麽讓自己得不到父愛的時候,邢菲卻因為有了父親而多了份痛苦。
她們是性格完全不相同的人,家庭環境也不一樣,她以為這樣互補可以讓兩個人的友誼天長地久。
邢菲總是說,邵傾心,你幫我的太多。
可是邵傾心現在回想才發現,邢菲對她做的事情並不少。她不是一個心思很細膩的人,很多事情都注意不到。
天氣太冷,邢菲便會提前將圍巾手套都沒給她,天氣太熱,邢菲也不讓她吃雪糕,而是拿著風扇放到她的手裏。
邢菲會教她功課上的事情,每天都為她多抄一份筆記。大學時間,也一直為她帶飯,甚至會為她在班上點名時喊到。
那些平常的小事,不經意回想就會被遺忘,但是,正是那些細心的舉動,才更溫暖人心。
直到大學畢業的那一年,邢菲被騙去了賓館,她遭受到了非人的虐待,以至於她現在的身體還有缺陷,邢菲隻是找人求救,吳赫出於情誼救了她,但是不幸的去世。
邢菲又被通知了閆遠去世的消息,她的家庭也不再接受她。她隻能拖著病痛的身體,一個人在冰冷的街上行走。
在得知吳赫死去的消息後,邢菲也一直活在內疚當中。
邢菲有什麽錯呢?邵傾心想,憑什麽要把吳赫的死去算在邢菲這個受害人身上,她不是應該去找滕瑩瑩那夥人算賬嗎?
邢飛那個時候該多麽絕望啊。而現在她好不容易過上幸福的生活。又是這個讓她最信任的朋友,一手將她推入另一個深淵。
車快速的開著,邵傾心能聽見車窗駛過呼呼的風聲,可就是這樣快速了,閆遠還是覺得不夠。
他不停的催促著司機,邵傾心看著邁速盤不斷的上升,不知過了多久,她覺得像是一個世紀那麽漫長。
直到天漸漸暗下來,她才終於看見了賀昀所說的那個村莊的影子。
眼看著馬上就要到達了,說來的幾個人都忍不住的開心,突然,幾輛車停在了他們的麵前,閆遠臉色突變。
邢菲這邊亦是無比煎熬,她眼看著王鼎華就要自己的衣服全部解開。
她漸漸地迫使自己冷靜下來,如果她真的懷孕了,絕對不能讓肚子裏的孩子受到傷害。
“王鼎華,上一個案子的凶手是不是你?”邢菲問。
果然,王鼎華的動作停止下來,他發亮的眼睛也止不住的在閃光。
“哈哈,你果然不會讓我失望,連這件事情都想到了。”
邢菲現在隻覺得自己不斷的墜入深淵,在她麵前的這個男人,果然就是手上不知沾了多少鮮血,殺人如麻的惡魔。
她原本以為,王鼎華頂多就是陷害了自己的父親,誰知道他還要更加罪孽深重。
“16年前是我的父親,而這次呢?是李峰嗎?”她略帶嘲諷的說。
她一定要和王鼎華多點對話,盡量的拖延時間。
她相信如果閆遠發現自己不見了,一定會第一時間來找她,她也想,如果賀昀可以再聰明一點的話,會不會自己還有一些生機。
可是想了那麽多,一些卻還都隻是如果。
“怎麽,你很驚訝嗎?你是不是覺得我現在,千刀萬剮都不為過。”王鼎華笑著對她說,他的笑容是那麽的邪惡和醜陋。
“那你自己認為呢?你這樣的身份和地位,想要找什麽樣的女人沒有,為什麽要偏偏要殺害了那麽多無辜的生命,難道你自己的良心就沒有一點不安嗎?你就不怕他們會回來找你,向你討命嗎?”邢菲問的字字鏗鏘有力。
她當然不覺得自己這樣的譴責會讓他清醒。就是希望兩個人如果能多說一點兒話,再多說一點,給閆遠他們多一點時間,也是在為自己的生命做鬥爭。
想起五年前自己還有了輕生的念頭,她那個時候覺得在這世上沒有任何的意義,親人,朋友,愛人,沒有一個願意相信她,倒不如直接一走了知,自己也能落個清淨。
可是現在都變了,她有了幸福的家庭,有了交心的朋友,現在自己肚子裏也多出來一個親人,一切都是這麽的美好,是上天彌補了之前她錯過的人生。
可是同時也給她開了一個這麽大的玩笑,她下定決心,她不能死,她需要堅強的活著。
“誰說我是在害他們?我這是在解救他們,他們以後的人生不一定要麵臨著多麽悲慘的生活,也許像你一樣,或者比你更悲慘。反正到那時候遲早會死,不如讓我提前結束她們的生命,讓她們免於再接受一遍那樣的痛苦。”
“荒謬,太荒謬了,你這些完全都是歪理。”
“你有你認為的道理,我當時也有,在我看來,你們一個個憐憫那些生命,雖然嘴上說是可憐,但實際上,對他們的生活也並沒有什麽幫助。不如讓我帶她們去感受一下人間的快樂,那樣至少在她們直到死的那一刻,身體的感覺也是愉悅的。”
邢菲看著他麵露享受的表情,心裏滿是厭惡,現在在她麵前站的好像不是一個人,而是張著血盆大口的妖怪。
“既然你認為她們以後的生活是悲慘的,那麽你看我,我現在有的生活至少是幸福的,不如你放了我,讓我繼續過我的生活。”
知道無法和他辯論觀點,邢菲就順著他的思路往下說。
王鼎華像是聽到了什麽好笑的消息一樣,“放了你?為什麽?你是我苦苦尋找你這麽多年的人,怎麽能夠輕易就放了你。”
說到這裏,他俯下身,那雙肮髒的手又摸上了邢菲的肌膚。
“我必須,也一定要好好的對待你,聽見你的求饒聲,那一定非常的令人愉悅,看著你哭的紅腫的眼睛,恐懼的看著我,對,像小白兔一樣。
哦,對了,還有,讓我的手拂過你細膩的肌膚。”
他粗糙的手摸著邢菲的臉。
“這裏他有觸碰過嗎?那他一定十分的深情,你知不知道,你的樣子很容易就讓男人抓狂。”
邢菲聽不下去他那令人厭惡的調戲聲,頭轉到一旁不去看他。
結果她的下巴被手捏住,迫使她不得不將臉麵對著王鼎華。
“我要你看著我,看我怎麽樣虐待你。”
“王鼎華你就是一個人渣,你是一個無惡不赦的壞人,你就該去死,去給那些所有被你害死的人償命。”
邢菲終於被內心的恐懼打敗,但是她不能哭,她甚至不能紅了眼眶,她不能讓麵前這個惡魔有一絲的興奮。
我電話顯然沒有聽他的。心扉瘋狂的在腦中想辦法。他確定要換一個態度。
“好,既然你不肯放過我,你也說了,要讓她們死後也感覺到身體的愉悅。那麽你現在扣住我,我怎麽才能感受到愉悅呢?”
王鼎華聽了她說的話,才看見她已經被磨得滲出血的手腕,思考了很久,輕輕一笑,手向鐵環兒摸去。
邢菲內心一陣喜悅,誰知王鼎華這時說。
“你以為我會傻到就這樣放開你嗎?”想和更多誌同道合的人一起聊《熾愛歸來,冰山總裁求放過》,微信關注“優讀文學 ”,聊人生,尋知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