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菲興奮拉著閆遠去坐熱氣球,閆遠看她難得這樣高興,便陪著她去,前幾日邢菲一直提心吊膽,其實她不開口說,生怕讓自己擔心,他還是注意到了。
她看著熱氣不斷的衝進氣球裏,漸漸的熱氣球開始離地,飄飄晃晃的就向天上升起。
這和飛機的感受大不相同,這是搖晃的,肉眼清晰可見,地麵離自己越來越遠。
這樣不穩定的感覺,邢菲有些害怕,她下意識地捉來閆遠的手,閆遠也知道她的心思,輕輕抱著她。
很奇妙,原本害怕的感覺,現在一下子全部消散,有閆遠在身旁,她感覺很溫暖,很安定。
現在他們已經不知不覺中飛的很高了,可以鳥瞰整個城市。那一座山,在高空看,光溜溜的,很小的一抹色彩。
整個田野,像油畫一般的色彩,奇異夢幻的顏色。
邢菲漸漸的被眼前的景色吸引去了,也忘記了恐懼的感覺。
“如果可以一直這樣該有多好,在這裏,沒有憂愁煩惱,隻有我們兩個人,相互扶持到老。”
在高空中,頭頂上方有熱氣呼呼的聲音,但依舊抵擋不住閆遠能夠聽見邢菲柔亮的聲音,風吹的邢菲的發絲四處飄揚,夕陽照亮她安靜恬適的側臉。
“你想嗎?”閆遠問。
邢菲疑惑的抬頭看他。
“如果你想的話,我們就可以在這裏一直住下去。”閆遠又說了一遍。
邢菲看著這樣的他突然有些感動,“你知道嗎,在這個世界上,好像隻有你能夠認真傾聽我所有的話語,我所說的每一句話你都會當真。”
她抱緊言遠,“這樣的你實在太美好了,我很慶幸能夠遇見你,可是那隻是我的一個期盼,等到我們回到中國,回到江城,還有很多事情要做,我還有沒有找出真相的案子,你還有盛天這樣一個大集團等著你去主持。
不過等到我們老了,就可以撒手不管了,到時候我們想去哪就去哪,世界各地,春夏秋冬,我們都可以一起領略。”
邢菲在他的懷裏,自由的暢想著,“這麽說來好像也很期盼變老。”
她說完這句話之後便不出聲,這時熱氣球已經距地麵1000米,兩人一起沉默相擁著看麵前的美景。
直到感情可以足夠穩定,才能夠做到,抱著對方即使什麽都不說,都可以感覺時光是美好的。
大約一個小時之後,熱氣球便落了地,當地的人們照例要對搭完的遊客進行拍照留念。
邢菲和閆遠,兩手相握,微笑著看著鏡頭。
他們下去之後,隻看見趙欽風一個人。
“傾心和季北呢?”邢菲問他。
“傾心自己一個人去坐熱氣球了,季北那家夥不知道又找哪個美女去了,也就留我自己在這裏等著你們。”趙欽風說,臉上滿是悲傷。
邢菲抬頭,看著滿天的熱氣球,不知道哪個是邵傾心的,“她自己一個人,不知道怎麽樣。”
“我說要上去陪她,被她拒絕了。”
邢菲就料到會這樣,沒有再說什麽,等著那兩個人回來。
可是等了約莫一個小時,都不見邵傾心和季北的人影,邢菲有些著急,打電話給他們。
邵傾心遲遲沒有接聽,而季北接到電話,“我已經回酒店了,你們也回來吧。”
“等等,你看見傾心了嗎?”
“我怎麽見著她,哎呀,先不跟你說了,我這邊還有點事兒。”他說完話,就將電話掛斷了。
“怎麽樣?他說什麽?”趙欽風連忙問。
邢菲麵色難看,“他已經在酒店了,他說他沒有看見傾心。”
“那傾心到底去哪兒?按理說熱氣球也該下來了。”
“先別著急,他那麽大的人了,肯定走不丟,一定是去別的地方看入迷了,我們先回酒店,再等一等。”閆遠冷靜的說著。
邢菲點點頭,也隻能隨他一起離開。
她不斷的給邵傾心打電話,但都是無人接聽狀態,她又發了許多信息,告訴她,他們已經返回酒店了。
回到酒店之後,邢菲依舊在等邵傾心的消息,但都沒有動靜。
邢菲開始慌了,“萬一她真的出事了怎麽辦?”
“沒事兒,她有自己的判斷,如果超過了二十四小時,我會聯係這邊的警察局的。”
“二十四小時,我等不了,這二十四小時內,不一定會發生些什麽!”
突然邢菲的手機收到短信,她一看見就連忙拿起。
邵傾心:“我已經回酒店了,別擔心,太累了,先休息了。”
邢菲覺得心上的千斤頂頓時卸下,她把這個信息告訴了閆遠和趙欽風等人。
趙欽風聽見也鬆了一口氣,想去找邵傾心詢問,被季北攔下。
“人家都說累了,你還上趕著去幹嘛。”
閆遠卻不放心,打電話確認了邵傾心回到了酒店房間,才作罷。
“傾心這次來,一直悶悶不樂的,我以為她會喜歡這裏。”邢菲有些憂鬱的說。
閆遠摸了摸她的腦袋,“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想法,她可能牽起了些傷心事。”
邢菲想,如果閆遠離開她了,她也不會比邵傾心好受。
而此刻,邵傾心坐在房間內,拿著吳赫的照片,腦海中想起之前那個男人說的話。
“其實條件很簡單,隻要你將邢菲帶過來,我就可以告訴你吳赫在哪裏。”
她該相信嗎?但如果這是真相的話,她真的可以見吳赫,那麽邢菲去一下應該沒有什麽關係,況且他都說了,他很欣賞她,他不會做出什麽事情的。
“如果真的能將你換回來的話,做什麽事情我都願意。”她的一滴淚落在相框上。
接下來的幾天裏,邢菲一直關注著邵傾心的動作,但她沒有任何異常,她也默默的呼出口氣。
同一時間,趙欽風也放鬆下來。
“你看,我就說他那天肯定是自己一個人散心去了,你一個人在這提心吊膽有什麽用。”季北用胳膊肘懟他,嘲諷道。
趙欽風耷拉著腦袋,沒有吱聲。
“這女人呐,你就是不能一直慣著,你對她的好,她完全都視而不見,何必在一棵樹上吊死。”
季北在一旁開始苦口婆心的勸導著。
趙欽風瞪了他一眼,“你以為誰都像你那樣花心?渣男。”
“誒?我怎麽就渣男了?邢菲,你說,我是渣男嗎?”
邢菲看著他,剛要開口就被閆遠從中間攔住,“你是不是渣男,跟邢菲有什麽關係,別來這跟她搭訕。”
“你們一個個就是嫉妒我,我懂。”季北氣不打一處來。
邢菲在一旁看他們拌嘴,覺得好笑,他們好像又回到了從前,有人聊天總比孤單一個人強。
接下來的幾天,他們去了蘇丹艾哈邁德清真寺,是少有的擁有六座宣禮塔的清真寺,每當陽光照射在清真寺的伊茲尼克瓷磚上時,會發出耀眼的藍色光芒。
又參加了6小時的海峽遊,坐快艇看兩岸風光。一天之中,可以多次穿梭在亞洲、歐洲兩塊大陸。
在大巴紮這個世界上最大的集市之一裏迷路,有超過4400家的商鋪,逛上3個小時都不夠!
除了美輪美奐的燈飾、地毯和珠寶、紡織品,大巴紮裏還有警察局、清真寺、咖啡館,逛累了就停下來休息,喝上一杯土耳其紅茶,享受愜意的休閑時光。
在棉花堡裏泡溫泉,那裏由石灰華構成的白色、銀色階梯,從遠處看構成了如同棉花一樣每秒的堡壘。
這段充實的旅程中,邢菲早已樂不思蜀,要不是假期眼看著將要結束,她實在是不舍得離開這裏。
坐在飛機上,她看著天邊的雲彩,大片大片的白色,像棉花糖一般。
和熱氣球上的感覺不同,那裏像是一個夢,脫離現實,在美好的幻境裏的夢。
而現在她回到了現實,即將去往江城,那裏還有在逃的變態殺人犯,他殺的人數不勝數,竟然還混跡於行人之間,邢菲想到這裏,就覺得渾身的血液都要凝固。
落了地,江城冷瑟的秋意便迎上,但沒等她感覺到涼,就已經坐進了等待他們的車裏。
邢菲想看看邵傾心,她總是怕她會難過,不知道這次的旅程,有沒有讓她看開。
邵傾心端坐在車裏,避開邢菲的眼神,她現在還沒有收拾好心情去麵對邢菲,她一直在思考和抉擇,生怕自己一個不冷靜,便做出讓她後悔終生的決定。
“傾心。”
邵傾心突然回過神,警惕的看著邢菲。
邢菲被她的眼神嚇到,“你沒事吧?”
邵傾心喘口氣,“沒,沒事,前麵就讓我下車吧,我還要去買點東西。”
她迫不及待的脫離邢菲的視線,脫離有她的空氣,每一寸空氣,都在壓製著她。
趙欽風還想說什麽,她選擇視而不見,她知道趙欽風對她的擔心,但現在她沒有任何的心情去理會他。
她要自己一個人冷靜一下,好好的思考。
街道上落葉更多了,有些葉子還綠著,就已經被風卷著掉落到地上。
邵傾心蹲下身,撿起那片深綠的葉子,葉子的葉片還很飽滿,卻也被無辜的牽扯進來。
她不禁想起吳赫曾經說過的話。
“落葉的離去,是風的追求,還是樹的不挽留,傾心,你說呢?”想和更多誌同道合的人一起聊《熾愛歸來,冰山總裁求放過》,微信關注“優讀文學 ”,聊人生,尋知己~